可只是射两封信,拿人家兄长的命相威胁根本不管用,只能低下头颅,派人前去相求了。
大半个时辰后,东雍使臣一行人就到宁朝城墙下了。
要是平常,使臣前来,守城官会直接放行,但东雍瘟疫肆虐,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了。
守城官让东雍使臣在城门外等着,他派人禀告扶风王和靖南王,他们说放他们进城,他们才敢开城门,不然出点什么事,他们可担待不起。
营帐内,苏棠歪在小榻上看书,半夏掀开帐帘进来,道,“世子妃,东雍派使臣来求您了。”
苏棠信手翻页,道,“放东雍使臣进军营了?”
放东雍使臣进军营,这是不可能的事啊,半夏摇头,“没有,使臣还在城门外等着,扶风王和王爷他们让世子爷去和东雍使臣谈判。”
半夏话音未落,就被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盖过去。
苏棠把手里的书放下,从小榻上下来,谢柏庭迈步进营帐,苏棠就迎了上来道,“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谢柏庭道,“但凡能去,你就不会问我了。”
两国谈判,岂有让一国公主上的道理,苏棠就是知道可能不大,才这么问的。
谢柏庭这么回答,她就死心了。
她没交代什么,谢柏庭比谁都知道她有多心急救大哥,他去和她亲自去没差别。
扶风王和靖南王把和东雍谈判的事交给谢柏庭去办,但去的不止他一个,还有信安郡王他们几个,苏棠送谢柏庭出营帐,信安郡王他们走过来。
见到苏棠,信安郡王道,“堂妹放心,我们肯定会让东雍先放了苏兄的。”
苏棠点点头。
没事要忙,苏棠便送他们出军营,只是往前走了百余步,苏鸿山过来了,把谢柏庭叫过去交待了几句话就走了。
苏棠就那么看着自家爹走远,等谢柏庭回来,苏棠好奇道,“我爹找你说什么了?”
谢柏庭心累,要是愿意让她知道,岳父大人就不用把他叫过去单独叮嘱了,“岳父大人交代为夫不要和东雍使臣直接接触,以免染上瘟疫。”
苏棠何等聪明,一听就知道谢柏庭没说实话,他不肯说,苏棠也没再问。
送他们到军营大门口,目送他们骑马走远,苏棠才带着半夏回营帐。
再说东雍使臣,在城门外等了足足一个时辰,等的耐心全无,才有人理会他们,还是站着高高的城墙之上,既没有出城,也没有放他们进城。
使臣昂着脖子,只觉得这样谈判的姿势是前所未有的屈辱,却又无可奈何。
信安郡王站在城墙上,扫视着昂着脖子的他们,道,“苏寂人呢?”
一张嘴,那就是刀子劈下来,使臣硬着头皮道,“苏大少爷在我军营里休养。”
信安郡王笑了,“都写信去骂你们东雍澹伯侯了,他不会还觉得我堂妹好说话吧,抓她兄长,还拿她兄长的命威胁她替你们东雍解瘟疫之患,这就是你们东雍求人的态度?本郡王今儿算是开了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