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对了,你怎么突然到法国来了,那你的工作呢?”我不解地看着他。
“这个吗,你很快就知道了。沈沫渝,你以为我像你那么蠢,你以为我这三年在干嘛,虚度时光吗?”他说这话时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嗯,看得我挺不爽的。
“唉,我还以为某人会想我想的睡不着,吃不香呢……”我有些哀怨地叹了口气,白易轻飘飘回了一句,“这倒是真的,我都瘦了,你说你怎么补偿我?”
我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好像已经没了初始般羞涩的神情,成熟了,也,还是有点小孩子气。
“行吧,明早给你多加个蛋,好好补身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动忽略对面有些抽搐的脸。
然而我去上课时,听到一些同学窃窃私语,“听说,熟里教授走了,换了另一个新教授,好像还很年轻。”
“似乎还是从中国来的。”
“太好了,终于可以摆脱熟里这个老怪物了。”
……
我听了这些话不禁为熟里教授默默悲哀了一下,似乎他走了一大半的学生都是喜悦的多,这个作为教授是成功呢?还是不成功呢?
“大家好,我是新任法语教授,我的名字是white.yi,听说熟里教授一向对学生很严格,你们不要抱着侥幸心理,虽然我来自中国,但我只会比他更严格,毕竟,中国的教师都是很严厉的。”
我又听到学生们默默悲哀的叹气声,ja
ey向我做了个手势,我向他摇头示意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
然而,我没有发现某人紧盯着我的眼神,“第四排右侧第二个的那个女同学,你来把这段话翻译一下……”
是的,你们没有猜错,就是我,第一节课,完全成了我和新教授的全程法语交流,因此收到了不少同情的眼光。
我被针对上了。
回到公寓,看见某人恬不知耻的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我,我简直想喷火。
呵,我就是不理你。
不丢给他一个眼神,拿着衣服去洗澡,出来后,某人还是用那种欠扁的表情看着我,我忍不住开口:“你就那么想让我揍你?”
“哈……沫渝,你生气的样子可真是可爱啊。”白易笑出声来,露出好看的小虎牙,我一把拽过他的手,然后一顿咬……白易吃痛的挣扎了一下,然后随我咬了。
“看不出来,你是属狗的……”
“那我这也是狗咬狗……”
白易伸手将我拉置身下,霸道的吻落了下来,“以后不准跟其他男人那么亲密,朋友也不行。”我抓住某人不规矩的手,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可我在法国就ja
ey一个朋友,他还帮了我很多……”
男人继续在我耳边低喃,“可他不止你一个朋友……怎么就对你这么上心?”说完在我脖子上啃了一口,我吃痛地叫出声来,“白易,很疼的。”
“你刚才咬我我可没叫一声呢!”他含笑看着我。
我瞪着他好一会儿,他才松手。
白易整理好衣服,“我下午还有课,不陪你吃午饭了,我给你定了外卖,不准找ja
ey和你一起吃饭。”说完警告的看了我一眼。
我委屈的点了点头。他满意的笑了笑,在我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真乖。”
白易走后,我握着手机,看着ja
ey的来电,确定无人后,小心翼翼的接了起来,“soul,你们家那位怎么回事,今天好像火气很大的样子。没把你怎么吧……”
“呃,,,ja
ey,你最近先别来找我了,他看的比较紧。简直就是醋罐子。”
ja
ey听到我小心翼翼的的话,不禁取笑我“soul,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你很上心。”除了对他保持了点敌意,他还是觉得这个教授还是很好的。
“唉,想不到你就要做我们师娘了,转眼就比我大了个辈分。”
我:“……”
刚出校门,我就被白易放大的脸吓了一跳,“喂,你这个做老师的能不能给学生树立好榜样啊?怎么动不动就吓人呢?”
他倒也没恼,弹了一下我的脑袋,“你给我的礼物,我看了。想不到你的脑补精神还挺强。”他说这话时声音有些低沉暧昧,要不是我亲手画的,我还真要以为里面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从小时候到你出现为止,那和梦里的男孩的背影和声音我都很清晰,只是遇见你的时候,我便逐渐忘了他是怎样的了,后话都是你跟我的故事,易,你喜欢吗?”我抓着他的衣袖,有些脸红和不淡定。
男人一把把我拽到墙角,在我耳边轻轻问了句,“所以,沈沫渝,你是想好了吗?”
回应他的是我的拥抱,竭尽所有爱意的拥抱。
现在我二十四岁,十年前我在书写着梦幻的故事,是有哥哥,小染,还有那个男孩的故事,我们一直等待着属于我们的渡口,一起看大海和星辰。而如今,我遇见了他,哥哥不在了,小染离开了,沈沫渝独自一人时,他告诉我,他爱那个纯真的我,成熟的我,会发脾气,无理取闹的我。
突然想告诉他,我也爱这样的他,只对我一个人温柔,只对我一个人霸道的他,但是,沈沫渝比较矫情,只能用拥抱回答他,因为她熟记白易说的那句话,那句他写在《枕上诗书》上的话:有时不动声色就已经是最好的表达方式了。
天色渐晚,我们走在繁华的巴黎街市上,天空放着烟花,我看到了最耀眼的一朵,像白易眼中的星辰,在我眼睛中闪耀着。
其实每当他落寞伤感时,我多想成为太阳啊,成为可以给他温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