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虽然不刻意去打听公婆的事情,但一直有人把公婆那边的事情告诉她。
“我跟你说,四婶这人真的够蠢的,四叔都变心了,她还又哭又闹个没完,这样下去早晚害了自个儿,男人若是珍惜你,都不用你闹就心疼你了,你这样闹他不理你,你还闹只会让彼此关系更僵。”
赵氏恨铁不成钢的说着阮氏,脸上却带着同情,主要是由阮氏身上想到了自身,女人真是太难了。
“不过四叔这人也太不是东西了,真的,过去因为四婶这个人,把爷奶活生生的气死了,现在又因为王寡妇这人,把四婶给气个半死,四婶算是遭了报应。”
陆娇听着挑眉道:“自古男人皆薄幸,所以女人何苦要依靠男人,自己争气点不行吗?”
赵氏听了陆娇的话,惊奇的望着她:“你这话倒新鲜。”
陆娇正欲再说,耳边忽地传来马蹄声,陆娇立刻掉头望向家门前。
现在她也算是长了经验,来谢家村的马车,基本都是找谢云谨或者她的,村里别人家的亲戚或者客人,很少有坐马车来的。
所以这是又有人来他们家了,是谢云谨的同窗还是保和堂找她去接诊客人的。
赵氏也听到了马蹄声,掉头望向篱笆院外说道:“你家这是又来客人了?”
话里很是羡慕,看来还是读书好啊,可惜他们家现在一个小孩没有,想到这个,赵氏就想到了不生养林春燕,很是火大,她掉头望向陆娇问道:“你说春燕真的没问题吗?”
陆娇听到她提林春燕,立刻安抚她:“之前我替她查过了,她的身子恢复得不错,你最近别给她压力,说不定这一段时间就怀孕了,你要是给她过多的压力,到时候因为不知道怀孕而发生意外,虎子说不定怪你。”
陆娇一说,赵氏吓了一跳:“啊,那我注意点。”
陆娇满意的点了一下头,林春燕人很好,她不希望赵氏休了她,害了她一条命,这时代被休,很多女人会自尽。
她也看出来了,林春燕就是个本份的女人,而且受了别人一点恩惠就想报回去,就因为她替她看了病,最近她不但替四小只每人做了两套衣服,还做了一套睡衣,剩下的布头她也收集起来,说给四小只一人做一双鞋子。
陆娇正想着,马车驶到了她们家的门前,车一停,齐磊从马车上下来。
陆娇看到他,以为是保和堂接诊了什么病人,立刻迎过去。
不想齐磊的身后又下来两个人,两人中打头的是一个年轻公子,公子面眼清秀,个儿不算高,不过衣着倒是精贵,一看就是家境不错的人家。
陆娇以为这人生病的,打量了两眼,发现这人根本没生病,那他来干什么。
齐磊已走到陆娇的面前,介绍道:“陆娘子,这是保和堂接诊那位难产孕妇的相公胡公子。”
齐磊一说,陆娇就明白了,这是李玉瑶的相公,同时也是谢云谨的同窗。
陆娇客套的打招呼:“原来是胡公子。”
这人好像还是县令的长公子。
陆娇细看,这胡公子眉眼间有着一股自傲之气,看到陆娇他一脸的惊讶。
“这位就是救了我家大娘子和儿子的陆娘子?”
齐磊点头:“是的。”
胡善虽然惊讶,倒不曾失礼,客套的抱拳向陆娇道谢:“谢谢陆娘子的出手相救。”
他话完立刻招手示意身侧的小厮道:“去把礼物拿下来。”
小厮应了一声,提了一堆的东西下来。
陆娇神色如常,赵氏羡慕死了,不过也没在这儿讨人嫌,和陆娇打了招呼就回去了。
陆娇则领着胡善和他的小厮往家里走去。
胡善来之前知道陆娇的相公是谢云谨,也就是他那个孤高清冷的同窗。
今日他来除了感谢陆娇,还顺带探望一下谢云谨,听说自己这位同窗受重伤瘫痪了,现在开过刀要好了,他呢既然来感谢陆娇,应当关心一下这位同窗。
胡善想着问陆娇道:“听说云谨兄腿开过刀了,眼下恢复得怎么样?”
“挺好的,这两天就可以走路了。”
谢云谨的腿开过刀差不多一个月了,现在可以简单的走走了,不过一下子不能走太多,慢慢恢复就行了。
胡善听了笑着说道:“能好就行,明年就是乡试了。”
一行人说着话往堂屋走去,东卧房里,谢云谨正在书桌前看书,外面的动静他早听到了,此时听到房门前的动静,抬头望过来,正好看到陆娇带着胡善和齐大夫走进房来。
谢云谨看到胡善,神色淡然,并没多少笑意。
昔日他和这位县令公子,关系并不怎么和睦。
不仅仅是不和睦,相反他还因为这位公子的言论,而吃了不少苦头。
所以此时看到胡善,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不过谢云谨也知道,人家不是来探望他的,他大概是来谢陆娇的。
不过替李玉瑶开刀的是齐大夫,胡善只要感谢齐大夫就行了,何必来谢家?
门前,胡善面带微笑的向谢云谨打招呼:“云谨兄在温书,你这也太好学了吧,以你的才学,就算不温书,明年乡试也不在话下。”
胡善倒不是嘲讽,是真心觉得以谢云谨的才学,明年乡试他哪怕不学也是榜上有名的。
谢云谨冷淡的挑眉说道:“孔子说,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
陆娇听了谢云谨话,翻译了一下,不就是学无止境吗?
她懒得听这些文皱皱的话,转身出去泡茶去了。
等到她端了茶再回来,便听到胡善正和谢云谨互相攻击。
“你说你不就是一个乡下穷秀才吗?整天摆出自命清高的样给谁看啊?”
“呵呵,总比你们好,招摇过市,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不就是出身好点吗?”
“我们怎么目中无人了?”
“学院内的学子,哪个看到你们不是远远的避开,就连夫子看到你们都退避三舍,这还不叫目中无人啊。”
“我们这样也没有招谁惹谁,怎么就目中无人了,他们不愿与我等亲近,关我们什么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