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 是好事儿
他们又是寒暄了好一阵,她才是叫他们下去上药看看伤口,一番闲聊之后二人已经轻松多了倒是没这么多的死守规矩,也没这般客气。
和嫔等是苏幼仪叫他们可以走了,才是摆摆手请他们过去,见面就先是着急的左右查看了一番便是说道:“你怎么回事儿啊,一点分寸都没有!要是受伤了,我怎么跟爹交代,真的是,哪里疼哪里痛?可是不能伤到筋骨的啊!”
“没事儿、真没事……诶呀!我一个大男人,你能不能别摸来摸去的!”
赵一阳一边儿应着一边儿拍打开和嫔要来摸摸碰碰的手,大欢儿见了满脸的歉意,只好上前插嘴道:“和嫔娘娘,是奴婢的错,您别是怪罪赵小哥了,打我骂我才是应该的。”
和嫔哪里会打骂她呀!连忙是看了眼她的脚踝便是说道:“想什么呢,我怎么会打骂你。是伤着这脚了吧?快去敷药去,我只是气这家伙脑子动不起来,这么鲁莽你们俩都受伤了吧?”
虽然和嫔柔声安慰了去,但是大欢儿还是愧疚在心,很是不好意思的模样,自责的垂着脑袋。
和嫔见状便是转转眼珠子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伸手用赵一阳的腰带上扯下来一块通身玲珑玉,再是将大欢儿的手执起,将带着温度的玉佩小心放在她的手心之中。
大欢儿正是奇怪着呢,就听和嫔说道,“这玉佩呀是去年一阳生辰爹爹赠的,今日你跳得好极了我不像太后娘娘没什么给你赏赐,便是算借花献佛了。”
说着她还十分爽朗的笑了起来,可将大欢儿吓了一跳,直是看了赵一阳一眼,他的脸色已经是从脖子还是上升红了一大片,声音也跟蚊子的嗡嗡声儿一般:“阿姊,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爹送的!”
和嫔瞥了他一眼丝毫不留情面:“怎么?你舍不得给大欢儿呀?”
“不是——我哪得舍不得了?”这话他可说得傲气,瞧的出来是舍得没错了,和嫔捂着嘴笑,他那脸又是红了,比红烧猪蹄儿还红呢。
大欢儿听了也是不好意思,连忙就是将玉佩递出去:“娘娘,这不好吧?奴婢不过一介宫女,不敢收娘娘这等赏赐,何况这、这还是——赵小哥的贴身之物,奴婢怎么能收呢——”
说到后边儿她的声音也是越发小了,也确实收一个男子的贴身物件,怎么听怎么都是像定情信物。
可是她说罢后,和嫔的脸色便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装作怒道:“怎么,能收太后娘娘的赏赐却不能收我的?是看不起一阳呢还是看不起我呢?”
大欢儿愣了一阵,一时奇了怪这怎么突然变得不大对劲儿。她傻了眼还没反应过来呢,赵一阳便是将她的手往回推却,便是冲着和嫔道:“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真的知道了,收收收。”
和嫔这才收回了要吃人的表情,便是微笑着挥手道:“行了,下去敷药去吧,你们俩个一个不比一个省心。”
被她那表情一变,大欢儿都还没回过神或是说再不敢说推辞的话,便是只好将玉佩握在手心应承了一声,才算是下去了。
她不知道转身离去的时候,赵一阳回头看了眼和嫔,便是见后者以极其得意调皮的表情对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好似方才的一阵变脸都是假得一样,看得赵一阳那是一个无话可说,只是心中依旧窃喜着。
敏嫔见他们给宫人领了下去后,心才算是放了下来,想想方才的事儿都还觉得惊心动魄,如若不是赵一阳,大欢儿怕是得摔出重伤来了。
也是因着方才歌舞她完全是没得那个机会,后来大欢儿跳舞、摔倒她也就没有那个心思,一时间竟是忘了大公主给自己的那封信。现如今信正是因为她方才得一个不注意卡在袖子边儿才是让她想起来了。
如今众人被惊吓了一阵,又是少了两个人她才有了那个时间,方才手掌一直藏在袖子里紧握着,此刻便是见无人注意她才是悄然拿了出来拆封。
看了好一阵过后,她的眼神由诧异变得略微欣喜起来,原来是这档子事儿,她的眼中露出了然,嘴角微微是带起了笑意。
桃林设有一个简易的小院子,也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谁人受了伤没法下山便是方便使用些,也是赶巧给赵一阳两人用了去。
毕竟是男女有别,宫人专门给他们安排了两个厢房,他又到底是有男子风度的,非叫太医先给大欢儿看看脚伤,自己则是跑到另一边儿的卧房上去趴着休息。
大欢儿想到今日种种只觉得脸颊发热,又见太医要给自己敷药连忙是将脚踝上的金铃镯子摘了下来。方才实在是紧张,她也忘了这镯子的事儿,直至此刻怕那药弄脏了镯子才是注意到了。
那药一敷下去,脚踝便是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可是手心里却还握着赵一阳的玉佩,便是觉得手中滚烫十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一块儿好玉才将她满脸的绯红吸收了去。
今日和嫔给她这块玉的用意,她也并非是猜不到,可是赵一阳愿意吗?她觉得好像是不愿意的,这块玉拿在手里她只觉得像是烫手的山芋,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它发生别的事儿。
等是一会儿,太医才给她弄了好,便是急急忙忙提着药箱往对面屋子去,她本是想请太医留步,跟着一块过去看看。结果那来时步履蹒跚的老者因为听说还有一个病患,便是话都没听连忙赶过去了。
她来不及叫住,一旁的宫人见状问她是要做什么她却又是再也没好意思说了,便是摇了摇头,没再说别的。
宴会之上,各个人赏花饮酒,敏嫔趁此机会与苏幼仪请求说是实在担心大欢儿,想过去看看她。后者也知道她们二人情同姐妹,关系非比寻常,便是没有拦着,让她去了。
可是而后又是对着季玉深说道:“我觉得敏嫔不是担心大欢儿才去看望的。”
他一听抬了额很是配合的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敏嫔的性子是要是真的放心不下,最开始便是赶着去了,而不是能忍这一时,你可知道?”
他有些好奇问道:“那你都知道,为什么还放她去?”
苏幼仪听罢挑了嘴角说道:“因为我觉得她这一趟是个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