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

正文 第四百零四章 成全他自己

  “你是背负着灭门血案之人,自然知道什么叫一命还一命。即便那时你在朝堂功高盖主,呼风唤雨,我也会杀之而后快。你尽可想办法除掉我,只要我活一日,就不会让皇上白死。”

  季玉深眉头微蹙,看着苏幼仪倔强的面容,忽然意识到什么。

  “若你真的想杀我为皇上报仇,大可不必告诉我。只怕你今日和我说这些,不是怕皇上有个好歹,而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治疗时疫的线索吧?”

  苏幼仪一时语塞,她便知道自己瞒不过季玉深。

  从小到大,她再聪明,季玉深也一直是运筹帷幄的那个人,总能将她的心思也统算在内。

  她不过心思一动司马当成,没想到季玉深还是猜测出了她的想法。

  这是不是说明,他真的有能治疗时疫的法子?

  苏幼仪道:“难道你真的有?”

  季玉深顿了顿,微微转过身,“没有。”

  苏幼仪的脸刹时失望垂下。

  沉默片刻。

  季玉深回首,“你真的爱上他了么?”

  他不想看见苏幼仪那张失望的脸,那对他而言,比凌迟处死还要令人难过。

  苏幼仪哂笑,“若有个人毫无保留地照顾你、保护你多年,对你百依百顺,你难道能做到无情无义么?”

  她忽然想到李梓月,这才发觉自己的话不妥当。

  李梓月何尝不是百依百顺地照顾了季玉深多年?

  可季玉深就连对他亲生的儿子李千越,都没有父子之情。

  季玉深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只道:“是啊,这些年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陪伴你的,终究是他。他待后宫素来冷面无情,唯独待你多情,难怪你会爱上他。”

  苏幼仪道:“若李梓月不是李阁老的女儿,你也会爱上她的。”

  季玉深没有说话,男子和女子不同,他知道自己爱一个人便是一生一世,不会因为照顾和被爱就改变心性。

  是他忘了,苏幼仪是个果断干脆的人,当初自己为了接近李阁老上演那一出抛弃的戏码,早就让苏幼仪对他再无爱意了。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是他自己放弃了苏幼仪。

  “现在再来评判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李梓月是李阁老的女儿,这就注定了我待她不会有真的情意。而皇上……”

  季玉深道:“我也想成全你,可我首先要成全自己。”

  他拱手一礼,飞快地退了出去。

  苏幼仪仍然站在花丛当中,对他最后那句话颇为不解。

  什么叫成全她,又是什么叫成全他自己?

  ……

  “皇兄,你……”

  雍亲王也被隔绝在外,数日未曾进宫见皇上。

  他知道皇上染上了时疫病重不起,却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在他记忆中一向康健威武不凡的皇兄,竟然一下子成了面色苍白的病人。

  他是连风寒都极少得的人,怎么会忽然染上了时疫呢?

  “朕今日召你来,是有要紧事同你商量的,不要婆婆妈妈了。”

  皇上觉得自己精神不太好,勉强打起精神坐起来,只觉得疲倦不堪。

  可他必须把该交代的话跟雍亲王交代清楚,故而勉力支撑着,雍亲王见状忙上前扶他,让他能好好地靠在鹅羽软垫上。

  皇上终于调整好了姿势,喘着气道:“朝中大臣都在想着立储之事,朕想着,皇贵妃毕竟出身不高,朕若有个万一,将来她拿出遗诏难免会受人责难。为了安全起见,朕特找你来商量。”

  “皇兄的意思是……?”

  “储君的人选,你有何看法?”

  雍亲王微微蹙起眉头,皇上一向信任他,在他面前很少掩饰对几个皇子的看法。故而雍亲王知道皇上最属意那个皇子,也大约能猜到皇上要传位给哪个皇子。

  他道:“皇兄,册立储君之事臣弟不敢置喙,皇兄裁断便是。只是若皇兄担心遗诏之事,真到那个时候,臣弟一定会替皇贵妃说话的。”

  “皇上的身体如何了?”

  太医为皇上诊脉之后,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苏幼仪心中欢喜,连忙询问,太医道:“皇贵妃娘娘勿忧心,皇上的病情已经暂时控制住了,连续三日把脉都没有恶化,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真的?”

  苏幼仪大松一口气,不自觉道:“阿弥陀佛,皇上的病情总算有好消息。那是不是说,很快就能治愈了?”

  皇上躺在床上,看苏幼仪欢喜的小脸瘦了一圈,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太医说的是控制,是不幸中的万幸,这话一听便知还不是找到了治愈之法。苏幼仪太过激动兴奋,所以连太医话中这点意识都没听出来。

  太医果然尴尬地沉默了片刻,“这……”

  “诸位太医辛苦了这些日子,既然有了成效,你们便去歇歇吧,也该回家看看妻儿才是。”

  皇上忽然开口,太医忙道:“臣不敢。皇上的病还未痊愈,我等怎么敢玩忽职守?”

  皇上摆摆手,“下去休息吧。”

  太医缓缓地退了出去,苏幼仪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了,不免有些面红。

  “等等。”

  皇上忽然想起什么,又将太医叫住,“给皇贵妃也诊一诊脉,朕瞧她近来瘦得厉害,难道都没有人想着为皇贵妃补补身体么?”

  淑芽连忙上来告罪,“回皇上,奴婢一直命御膳房的人给娘娘炖滋补的药膳,娘娘也有喝。只是娘娘操劳太过,怕是虚不受补,所以看起来还是憔悴得厉害。”

  苏幼仪在一旁坐榻坐了,一抬手,“皇上别怪淑芽,臣妾记挂着皇上的身子,淑芽也一直记挂着臣妾的身子,都小心伺候着呢。”

  淑芽忙起身用丝帕遮了苏幼仪的手腕,太医上前为她诊脉,好一会儿屏息敛气没有说话。

  到最后,太医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臣该死,臣该死!”

  他忽然跪地磕头,皇上眉头一蹙,以为查出了什么大病症,坐直了身子。

  苏幼仪眉梢一抬,不会吧,皇上的病还没治好,难道她这里又出了什么问题?

  太医连连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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