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

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 回不来了

  听他这样一说,侍卫们的眉头都松开,忙拱手让行,“那阁老快回府看看夫人吧,别叫夫人受惊了才好。”

  季玉深微微颔首上了马车,一路凝眉不展,回到府中便问李梓月的下落。

  “夫君,你可算回来了!”

  下人还来不及答话,便见李梓月抱着披风从门里出来,立刻将披风覆在季玉深身上,低着头给他系上。

  “你怎么披风也不穿就出门去了?我急急忙忙去给你送,谁知还是没能在你进宫之前赶上。幸好侍卫好心让我进宫去,偏我对宫里的建筑不熟找不到你,天又黑了,我担心给你和父亲惹麻烦,忙让一个路过的宫人把我带了出去,终归还是没送成这披风。”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李府门前挂的两个大红灯,在秋风中飘飘摇摇,淡淡的红色灯影也摇曳不止。

  李梓月给他系披风是低着头的,季玉深看不清她的神情,听口气倒没有察觉什么异样。

  他故作漫不经心道:“是从哪个门出去的?”

  “我也不认得路,是那小宫人带的,说是离得最近的一处偏门。我出去之后一看,并不是进去的门。”

  李梓月口气中带着抱怨,似乎为自己这一趟无功而返很是恼怒。

  她向来有这样的性子,许是小时候被处处优秀的长姐李氏打压得太狠了,故而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之时,便会忍不住嫌弃自己。

  这也是她一向很少出门交际的原因,唯恐做不好反而给李府丢了颜面。

  这话和侍卫的倒是对上景了。

  季玉深也没有细想,他潜意识里觉得李梓月是个心思简单的人,只以为她的确没在宫中遇见自己,自然想不到她竟然能将那么大的事假装完全不知道。

  他不明白。

  一个女子可以为了爱很蠢很卑微,也可以为了爱,瞬间清明谨慎起来。

  “夫君,快进去说话吧,别受寒了。”

  李梓月说着便拉他进去,季玉深轻轻推开她,“我才从外头回来,身上未免有寒气,要是沾染时疫回来就不好了。你先进去吧,我今夜仍旧宿在书房便是。”

  李梓月像是习惯了他如此,便道:“那我赶快去看一看越儿,今日出府也有好一会儿,越儿见不着娘亲该哭了。”

  说罢匆匆忙忙带着丫鬟往里走,一派慈母心肠。

  季玉深盯着她的背影看,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才抬脚转向书房而去。

  一直到回了院子,抱着李千越坐在床边,李梓月的手还在微微发抖,惊魂未定。

  她不敢想象,如果方才她在季玉深面前露出一点破绽,会不会也像春花一样被他杀人灭口?

  他能为苏幼仪放过春花,却未必会看在这几年夫妻之情的份上放过自己,毕竟自己是他仇人的女儿。

  “小姐。”

  紧闭的屋门外头,丫鬟的身影映在上头,手里似乎捧着热水,热气在烛火照映下氤氲成一团模糊的黑气。

  “进来。”

  果然是小丫鬟安儿,端着铜盆进来放在架子上,“小姐今日出门也累了,快些洗漱了早点休息吧。”

  小丫鬟拧着帕子,面带笑意,“谢谢小姐抬举安儿到屋里伺候,咦,静儿姐姐呢?”

  李梓月似乎受了寒气,忽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安儿忙把热帕子交给她,“小姐擦擦脸就不会打寒战了,奴婢再把屋子里的炭火烧热一些。”

  “好。”

  李梓月漫不经心地擦着脸,用从未有过的镇定口吻道:“静儿在和我回来的路上失散了,不知为什么没回来。现在外头这么乱,明儿一早她要是还没回来,你替我命管家派人去寻寻她。”

  “是。”

  安儿忙应了一声,听着窗外一阵紧似一阵的北风,心道静儿今夜要是在外头,这么冷的风她也决计不能趁夜回来,恐怕是要等明日去寻了。

  李梓月目光一沉,对寻找静儿这件事毫不在意。

  因为她知道,静儿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姑爷,找着了。”

  李府的下人从府外匆忙进来,叹了一口气,“静儿姑娘找着了,只是大约昨儿夜里就没气了。”

  “死了?”

  季玉深眉头轻蹙,静儿是昨夜跟着李梓月进宫的,回来之后李梓月却说静儿因想去探望自己的亲人而和她走散了,不想今日去找人竟死了。

  如此突然。

  “也不算突然,如今京城的局势不好,满城都是得病的百姓,人心惶惶。何况宫里皇上也病了,百姓们议论得厉害呢。这种时候难免有盗窃乱贼之流,只怕静儿姑娘穿得好了些,被劫了道也有可能。”

  若是劫道,大约是劫财,因为静儿被找到的时候衣裳是完好的。

  季玉深忽然想到前几日李府后头隔一道街的地方,便有一户富商的宅子被强盗侵入,最后还是他们家家仆拼死跑来向李府等周遭官员府邸求助,这些官员府邸唯恐自家也进盗贼,所以合力派人去赶走了强盗。

  天子脚下,连距离皇城这么近的地方都敢生乱,静儿一个单身女子夜晚遇袭也不算奇怪。

  季玉深摆摆手,“这件事要缓缓告诉小姐,别吓着她。”

  “是。”

  下人应了声便进内院去禀告李梓月,季玉深在原地停顿了片刻,待要照着惯例出门进宫,又有些犹豫。

  罢了,今日就先不进宫好了。

  左右皇上病重,早朝早已免去。

  此刻苏幼仪未必想清楚了,他还是别进宫让她更添烦忧的好。

  苏幼仪两眼底下挂着淡淡的乌青,她平日就不爱施脂粉,如今特意用香粉盖住了眼下的痕迹,反而欲盖弥彰。

  太医们只当她为皇上的病劳心劳力,心中佩服,谁也没料到昨夜那一桩公案。

  “诸位太医。”

  苏幼仪放下医书,“本宫昨儿恍惚好像看到一本书上写着,鼠尾草有治疗猫头病的效果,这是真的吗?”

  “鼠尾草?”

  众太医都转过头来,细心思忖苏幼仪提出的建议,“鼠尾草乃是少见药材,多长于岭南一带山高林深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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