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刘禹涛忽然间收到了天地的赏赐,他为天地间除掉了一个金丹修者。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金丹修者占据了天地间太多的资源,在天道之下,就如同病毒一般,帮天道击杀金丹修者,就是替天行道,即便刘禹涛本身也是修者,依旧能够得到天道的赏赐。
此刻,刘禹涛抬头看向天空,感受着这种天道的恩赐,他的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仿佛此刻,他就是天,与天地融为了一体,达到了一种天人合一的境界。
霍弈然的解释停下来了,在这种时刻,即便是刘禹涛,也做不到一心二用。
而这个时候,也没有任何人愿意去听霍弈然的解释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免得被刘禹涛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所吸引。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但此刻的刘禹涛,如同天神下凡,为凡间带了福祉的神灵。
刑瑜雅双眼迷蒙,看着刘禹涛的目光中透着一股虔诚,此刻,即便是要她放弃自己的生命,一辈子追随刘禹涛,她也愿意。
徐老看着刘禹涛,浑浊的老眼之中,除了羞愧,更多的却是敬仰。
舒训庭也是呆呆地看着,好像世界上已经是一片黑暗,而刘禹涛的所在,便是这世界上唯一的光。
………
………
大厅之中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是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双手合十,朝着刘禹涛跪拜了下去,脸上都是虔诚的模样。
刘禹涛的形象,在他们的心目中变得无比的高大,宛如天上的神灵。
此时,刘禹涛也是感受着天地灵气的沐浴,这一刻,他的精神境界在不断地提高,终于是迈过了那一套坎,成为了真正的金丹修者。
当然,这也只是精神境界上的,因为禁制,刘禹涛的真气始终没有办法凝聚成真正的金丹,但即便是如此,此刻刘禹涛的思维和精神力,也已经得到了夸张的进步。
如果是现在的刘禹涛,桂云敬根本不可能用神通将他禁锢在他的精神世界上,甚至,在桂云敬一开始使用的神通的时候,就会被刘禹涛发觉。
这是境界的提升,眼力自然不一样。
几分钟之后,刘禹涛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感觉对修为的理解和运用又有了精进。
一转头,却看到了众人跪拜在自己的身前。
“都起来吧。”刘禹涛的语气平淡,但声音之中却有着一种神秘的磁性与魅力,让人丝毫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刘禹涛说什么,众人就只会乖乖的去做。
言出法随,此刻的刘禹涛,已经是完全的金丹修者,除了他的丹田气海之中没有那个象征性的金丹,其他的无论是力量,还是精神,都已经与一般的金丹修者没有两样。
甚至是更加强大。
“这位是刘大师。”刘禹涛操控着霍弈然说道。
善后的工作是必须做的,刘禹涛还想在俗世之中运营自己的医院,不可能无视俗世的法规。
“刘大师。”众人齐声叫道,就连之前一直看刘禹涛不爽的徐老,此刻也是弯下了腰。
在这样一个神仙一般的人面前摆老资格,徐老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可笑,“刘大师,老头儿有眼无珠,之前有得罪的地方,希望刘大师能够大人有大量,绕了我这一回。”
说着,徐老竟是不顾自己年老力衰,猛地在地上磕头,那咚咚咚的响声,让人一听就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罢了,不知者不罪。”刘禹涛淡淡说道。
“徐老,刘大师是替天行道。”霍弈然淡淡说道,用手指着地上只剩下一副白骨的桂云敬,“此人沽名钓誉,学艺不精,却在俗世之中招摇撞骗,刘大师只好代替上天,收走了他的阳寿。”
杀人是杀人,收走阳寿却是收走阳寿。
换个说法,好像就不一样了啊!
众人立即连连点头。
“刘大师,我已经报警了,这可怎么办才好?”舒训庭当即紧张道,他可不愿意因此而得罪刘禹涛,一个能够收走别人阳寿的仙人,谁得罪得起啊?
“无妨,你做得很对。”刘禹涛淡淡说道,“他本来就应该死,你所做的事情,也只是分内之事而已。”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舒训庭又是问道。
众人此时也是紧张地抬起头看向刘禹涛,在他们心中,早已经将刘禹涛认定为天上的神灵下凡,将这样一个人抓到监狱里面去?
只是想一想,他们都觉得自己亵渎了神灵。
“你们没有必要做什么。”刘禹涛微笑道。
就在这个时候,警察却推门而入,十几个人鱼贯而入,领队开口问道:“谁报警的?”
舒训庭看了刘禹涛一眼,得到后者的首肯之后,便是举手说道,“是我报警的。”
“你说这里发生了命案?”警察立即问道,“现场在哪里?”
“就在这里。”舒训庭回答道。
警察立即紧张地四处张望,目光落到桂云敬的尸体上时,只是略微停顿,就直接绕了过去,“受害者在哪里?”
“就是这个……”舒训庭弱弱地说道,指着桂云敬的白骨,手臂都忍不住发抖。
“你们是发现了尸体?”领队皱眉问道,“大家不要碰现场的东西,我现在就让法医队伍过来。”
看到了白骨,领队眉头就是不由得一皱,发现尸体,就是命案,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刚刚报警人电话,说有人在这里杀人,是你说的吗?”
“是。”舒训庭害怕道。
“那受害人呢?”领队又是问道。
“就是这个啊,这是桂云敬大师。”舒训庭小声地说道。
“你说什么?”警察领队以为自己听错了。
“受害者就是桂云敬大师。”舒训庭又重复了一遍。
“他现在人呢?”警察领队问道。
“就是这个啊!”舒训庭无奈道,他自己也觉得难以理解,但现实就是这样啊。“你耍我呢?”领队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副白骨,死了起码有十几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