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禹涛站起身来的时候,一小队警察却是从门口走了进来。
“刘禹涛,你虚假报案,浪费警力,请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吧。”一个民警走到刘禹涛面前,说道。
咔嚓咔嚓……闪光灯又一次响个不停。
刘禹涛不由得眉头一皱,说道:“我什么时候报案了?”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刑瑜雅说道。
“没有误会,那天那具白骨的检查讯息已经出来了,是合成材料。”警员说道。
“那是我让人报的警。”台长舒训庭也过来了解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桂云敬那天当众化作白骨,那可是所有人都亲眼目睹的。
“经过我们调查,那白骨是道具。”警员有些气愤道,“现在主要嫌疑人就是刘禹涛,我们怀疑他用了特殊的手段,戏弄警方,浪费警力。”
这顶帽子直接就扣到了刘禹涛头上。
事实上,只要是稍微分析,就会觉得是刘禹涛动了手脚,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白骨?
关键是,还是道具白骨?
“你是玩魔术的吧?”警员问刘禹涛道。
对于理解不了的事情,很多人还是会坚持自己的想法,去自己编造一些看似合理的解释。
刘禹涛摊摊手,说道:“我没有啊。”
“回去局里再解释。”警员说道,“请配合我们调查。”
刘禹涛可以走,但对于俗世的运行秩序,他还是尊敬的,他可不想自己的的医院开不下去,无奈地一笑,就跟着警员上了车。
记者们当然不会放过一个这么好的素材,拼命地拍起照来。
然而,记者们很快就发现,即便是戴上手铐,刘禹涛身上那股淡然的气质依旧不减,有一种凌驾于凡人之上的感觉。
看了一下相机里面拍出来的图片,居然没有一张适合配上“落魄”这类字眼的。
刘禹涛已经被押送到警察局,很快,相应的档案也被调过来了。
看了一下这份相当精彩的档案,办案民警立即就跑去请示局长,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谎报警情,可大可小,但这一次刘禹涛算不算引起重大的社会影响,这个还要好好研究,最起码,现在这个关注度是十足的。
莫理艺思考了一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一个恶作剧而已,用不用搞得这么大?
“我想想看。”莫理艺揉了揉眉心,研究起刘禹涛的档案来。
此时,刘禹涛在拘留室里面盘膝而坐,一边气定神闲地修炼着,一边思考着如何拿下那面特殊的镜子。
跟仙府的斗争,已经提上了日程,但让刘禹涛担心的是,他现在医院还没有形成规模。
只有培养出大量的医学徒弟,他的修为提升才有保障,可偏偏这个时候,却出现了这件事情。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直觉告诉刘禹涛,这次是极好的机会。
人无横财不富,得到那面镜子,对他应该有极大的帮助。
“该怎么办?”刘禹涛皱着眉头思考,他很好奇那些金丹修者们究竟要干什么,那面神奇的镜子,作为阵眼,似乎联通了另一个了不得的地方。
刘禹涛记得那镜子的所在,随时一个禁忌针法,就能将镜子带走,但他却还在犹豫。
一方面,他很想看看大阵开启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另一方面,他害怕惹火烧身。
就对方对那面镜子的态度,一旦刘禹涛的事情败露,那几乎是天上地下,没有任何容身之所了。
两难的抉择啊!
刘禹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小子,因为什么事情进来的?”一个手臂上刺着花虎纹身的大汉问道。
“他们说我谎报警情。”刘禹涛笑道。
“呲……”大汉哼了一声,不屑道:“去角落里面蹲着,老子要睡午觉。”
很显然,犯了大罪过的人在这里看不起刘禹涛这种小毛病的。
刘禹涛抬头看了这个纹身大佬一眼,眼神却是猛地一亮,他居然在这个纹身大佬的身上,感受到了跟仰泽成同样的气息。
没有错,在突破金丹修为之后,刘禹涛现在已经可以明显感受到桂云敬布置下来的咒术。
眼前的这个家伙,也是一个阳痿的童子!
“你有病。”刘禹涛当即说道。
“小子,你说什么?”纹身大佬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阳痿。”刘禹涛靠在纹身大佬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你,你,老子抽死你!”纹身大佬脸色一变,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朝着刘禹涛抽了过去。
然而,举起来的手却是一下子僵在了半空,动弹不得。
“难道我说得不对?”刘禹涛目光一闪,微微泄露了一丝修者的气势。
当即间,纹身大佬的脸色猛然一变,他感受到刘禹涛那种骇人的气势,好像烈日当空,让人不敢直视。
“你究竟是什么人?”纹身大佬吞了一口唾沫。
“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我问你,你是不是受过一个叫做桂云敬的大师的指点?”刘禹涛问。
纹身大佬眼中当即露出了一丝畏惧神色,他遇到桂云敬可是一个机缘巧合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有别的人知道。
刘禹涛却是心中暗叹,他这随便晃悠就能遇到好几个人。
那个桂云敬,究竟是拿了多少人当做布阵的材料?
“你如果继续按照他的指点,到时候病没有治好,反而会丢了性命。”刘禹涛叹气道,七绝童子阵完成的时候,所有布阵童子,都会丧命。
纹身大佬脸上惊疑不定,他始终还是带着怀疑的。
“你睡觉吧。”刘禹涛站起身来,负手走到了一边。
医者以救人为本分,刘禹涛此刻也打消了去窥探大阵结果的念头。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人因阵法的影响而死,他也有些于心不忍。
没遇到就算了,遇到了,就不能不救。然而,纹身大佬此刻却是怎么也睡不下去了,躺在那里辗转反侧,终于是按捺不住,抬眼道:“小兄弟,你能不能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