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石大山话音刚落,身形便是快速抢出,一个试探拳打了过去。
动若雷霆,要抢上风!
石大山原本就有跆拳道的底子,加上刘禹涛的指点和药酒的效用,实力已趋一流高手行列,高大身材抢先打向赵二宝,气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赵二宝也是成名的武学大师,不慌不忙,脚踩二字钳羊马,双拳齐出,刚柔两用,疾而不乱,竟是以静制动,以巧破力,将石大山的所有攻势全然化解。
“厉害!”石大山心中暗赞一声,依旧咬牙强攻,但不知不觉却已落入下风。
“你的路子野,但力气不错。”赵二宝边打边说。
“你留在那种人身边,什么都学不到,倒不如到时跟我们兄弟两个回去,你有筋骨极佳,是个练武的好材料。”赵大宝徐徐道,目光挑衅地扫了刘禹涛一眼。
刘禹涛吐了一口唾沫,慵懒道:“铁线拳的,铁环都不带,你怕个鸟啊,砸,砸坏了我治。”
赵氏兄弟脸色齐齐一变,一个外行人居然一言说破他们拳法,实在是难以想象。
石大山一听,当即就是拳路一改,不再去强攻赵二宝的要害,而是朝着后者挡格的手臂打去。
野蛮打法!
赵二宝练铁线拳,桥手如铁,即便没有铁环在手,也不怕任何对轰,但他面对的,却是喝了刘禹涛大把药酒,年轻力壮的石大山。
拳臂对击,石大山拳头硬,力气大,两人硬拼不到三两个回合,赵二宝就是吃不消,一个跳步往后跃去,屈辱道:“我输了。”
此时,赵二宝的双臂是又红又肿,如果再打下去,必定要受伤了。
赵大宝脸上挂不住,他也想出手,但是他的实力比赵二宝也高不出多少,面对石大山那种拼体质的蛮横打法,他也没有信心。
赵大宝心里憋屈:“你的天赋很好,拳怕少壮,但路子却不太对。之前的邀请还有效,那些歪门邪道,虽然能够有短时间的胜利,但却必然不能长久。”赵大宝说道。
刘禹涛忍不住嘴角一抽,不咸不淡地说道:“石大山是我半个徒弟,这句话我可不能当没听到。”
“你?”赵二宝嗤笑道,“就你还教人,请不要误人子弟。”
“拳怕少壮,也别说我欺负你们年老,你们两个一起上吧。”刘禹涛边说边坐在了椅子上,“我要是站起身来,就算我输。”
“竖子!”赵二宝怒发冲冠,咆哮出声,猛然朝着刘禹涛扑了过来。
刘禹涛脸色不变,手掌画圆按肩,借力将赵二宝直接压得跌坐在地,腿动如鞭,把赵二宝当皮球,一下子踢得滚出三四米远。
“你……”赵二宝灰头土脸地爬起来,脸上尽是屈辱与不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刘禹涛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赵大宝倒吸一口冷气,他看得真切,刘禹涛这一手变化巧妙,别说赵二宝那是冲动鲁莽,就算是早有准备,也肯定会吃瘪。
一个回合,赵氏兄弟心中都是无比震撼:眼前的这个少年,已有武学宗师实力!
“怎么样,还用不用两个一起上来练练?”刘禹涛轻笑一声。
赵氏兄弟低下头,屈辱地握紧双拳,身子发怒而颤抖着。
“士可杀不可辱,姓刘的小子,你莫要欺人太甚!”赵大宝咬着牙道。
刘禹涛冷笑一声,“士可杀不可辱?我敬你们兄弟是长者,又是的柏会长请来的人,我以礼相待,你们却处处羞辱于我,真当我刘某人年少,便可随你们拿捏?”
“竖子!你,你……”赵大宝气得话都说不完整,“怎么敢……”
“刘某人敬的是德高望重的长者,不是倚老卖老的老狗,你们两个,给我滚!”刘禹涛一声怒喝,威风凛凛,如百胜将军。
“山水有相逢!”赵氏兄弟留下一句话,就是灰溜溜地走了。
赵氏兄弟前脚刚走,便是有一辆黑色的套牌轿车忽然停在了出租屋的门口,走下了一个身材高大,气势威猛的男子。
田虎走到出租屋门口,忽然就暴起一脚。
蓬!
实木大门猛地裂开成几块,四散而去。
“你是谁?”石大山立即护到刘禹涛身前,目光紧张地打量着田虎。
“大山,退下,你不是他的对手。”刘禹涛睁开眼睛,从藤椅上缓缓地站起身来。
“看来你就是刘禹涛了,果然有点眼力。”田虎哼了一声,摆手道:“跟我走。”
“去哪啊?”刘禹涛微笑道,有恃无恐道:“去见指使你来的幕后黑手吗?”
刘禹涛的胆色也是让田虎一愣,如此年轻却有如此心性的,这是他见到的第一个。
“不该问的别问。”田虎沉声道,目光凌冽地逼视刘禹涛,似乎要将后者看透。
可是,田虎却没有从刘禹涛身上看到预料的慌乱,反而感受到一种隐隐的威严,居高临下。
“识时务者为俊杰,刘禹涛,走吧。”田虎带着不可违逆的口吻说道,“我不是跟你商量,要么你现在跟我走,要么,我打断你双手双脚,抬着你走。”
面对威胁,刘禹涛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说,“你是修者联盟的人吧?”
“我说过,不该问的别问。”田虎脸色阴沉。
“你们就是爱装逼,你一个跑腿的,还这么嘚瑟?”刘禹涛轻笑道,放下茶杯,说道:“我也有点事找你领导,走吧。”
说着,刘禹涛就是拍拍身子,跟着田虎走出门。
田虎哼了一声,刘禹涛的从容让他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但却是忍住没有发作。他也不得不承认,刘禹涛确实是一个人才,汤玉舒点名要人,也肯定是另有安排。
刘禹涛来到黑色的轿车前,脚步一顿,“要坐车?”
“嗯。”田虎沉声道。
“市内的话还是走路去吧,坐车不安全。”刘禹涛摇头道,国际杀手都到江南市了,还是脚踏实地比较心安。
“外地,别废话,上车!”田虎神色不耐,“我在这里,没人动得了你!”
“喔,那可是你说的。”刘禹涛摊摊手,便是上了汽车,“我刚刚收到消息,有人要暗杀我。”田虎跟着刘禹涛后面上车,但却是一言不发,脸色比抹布还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