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嫡女,087命定夫妻(求月票)
与此同时,有人喊道:“谁人躲在那里?”
云卿眼瞳缩紧,全身紧张了起来,若是让人发现她和御凤檀在这里,且不说刚才耿佑臣和韦凝紫在此处表演了一番****,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在这里看着已经是极为不妥,再加上韦凝紫把污水往她身上泼,那还不坐实了,下药后坐着看戏的罪名。唛鎷灞癹晓
但见御凤檀神态自若,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紧张的神色,好似正在游园悠闲自在,在听到有人喊声之后,一手将引起云卿恐慌的八爪小蜘蛛弹开,右手迅速的一抬,一样东西迅速的从众人头顶空隙处飞了出去,落到了门口的树丛中,紧接着树林里,便响起了大叫,“哎哟……”
刚才隐约听到屋中有细心声音的人,注意力顿时被外面的叫声吸引了去,站在门外的御医听到叫声后,抬起脚步往发出声音的来源而去,而宫里的侍卫也有听到声音往这边赶来的,此时走到发出声音的树丛中,在发出声音的地方揪出两个内侍丢在了众人面前。
就在众人的吸引力全部被那两个内侍吸引的同时,御凤檀揽着云卿的腰,从窗子悄无声息的纵身而出,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这样的好身手,让云卿感叹,难怪半夜爬到她闺房而不引起任何人注意,轻功太好了!
“这两个内侍如何会在树丛里?”李老太君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内侍,眸中透着精光,肃声问道。
安玉莹一看到两个内侍的样子,背部绷紧,心头跃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两个人做了事,怎么没跑掉,还被人绑到了这里,难道被人发现了她的计划了,一时手指无意识的握紧,手心里有冷汗在冒。
那两个内侍同样也紧张,他们之前刚绑了人,糊里糊涂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草丛里,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刚才一个东西飞过来,砸到小内侍的肩膀,那东西力道不轻,立即让他抑制不住的叫了出来,而不能开口的他,也在这一瞬能发出声音了。
看着面前站着这么多贵妇小姐,两人心内七上八下,只觉得今天办事撞邪了,无缘无故的就倒下去,心里十分忐忑。
韦凝紫坐在一边,状似伤心的抹泪,其实一直在看场中的情形,当这两个内侍出来之后,便看到安玉莹眼神慌张,便知道这两个内侍,只怕是之前她安排好得,不知怎么却被人丢到了这里。
她脑中飞快的想着,如何能将两个内侍引到云卿的身上,只要两个小内侍能咬死承认是被云卿收买的,那今日这事情,她清白不保,沈云卿的名声也会臭不堪言!
于是她凄凄切切,抬起朦胧的泪眼看了两个内侍一眼,状似激愤的指责道:“你们两个,是不是你们两个将耿大人弄到这里来的,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为何你们要设下这样的局来毁我清白,让我和耿大人无缘无故的承受这样的……”
她说到这里,哽咽得好似说不下去,还抬起眼眸看了耿佑臣一眼,柔弱的模样,加上刚才话语里对耿佑臣的维护,让耿佑臣心内对她十分的怜惜,想起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还在挣扎的维持最后一点尊严,又生了一丝敬佩。
本来觉得今日官品降级,又发生了这种事情,以后前途肯定是受阻了,生出心灰意冷之意,此时也受到鼓舞,若是能证明受人陷害,总比自己酒后在宫中乱来的好,终于侧转身去看了那两名内侍一眼。
这一眼,便发现那个大内侍正是在殿中给他倒酒的那个,模糊中想起,后来他喝的迷迷糊糊,这个大内侍好似搀扶着他要去哪里,他指着那个内侍道:“是你,我认得你啊,是你在殿上给我倒酒,然后扶着我说去休息的。”
大内侍的**道已经被侍卫解开,听到耿佑臣的指责,跪下来,满脸慌乱道:“耿大人,奴才只是看你醉了,扶你来休息而已,可是走到一半,奴才就眼一晕,什么都不知道,刚从树林中醒来,这和奴才没有关系啊……”
大内侍口中喊冤,眼眸不定的往安玉莹那边瞟,而安玉莹则望着韦凝紫,这个女人柔柔弱弱的,却每说一句话,都有其目的,现在很明显,韦凝紫便是要这两个内侍指证云卿,只要他们说是云卿做的,一切就很容易嫁祸了。
于是她也适时的开口,对着两个内侍道:“你说你没有关系,那你怎么会倒在林中,快说,究竟是不是有人买通你们,让你们在酒里做了手脚,将人扛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一己私欲,报复韦小姐和耿大人!今日你若是不说出来,这么多夫人小姐在这里,定不会饶过你等满心污脏之人!”
她的这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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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倒是很正气,大小内侍两人岂能听不明白,特别是大内侍,在殿中伺候着耿佑臣喝酒,听了耿佑臣不少抱怨的话语,自然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宁国公府在朝中是有着一席之地的贵胄,可抚安伯府虽然也升了爵,可是由商人升上来的,朝中基础薄弱,哪个不好得罪,哪个好得罪,在宫里呆了不短时间的大内侍还是明白的。
他脑中这么一转,立即做出判断,痛定思痛道:“奴才,奴才说,是,当时奴才扶着耿大人出来的时候,刚好遇见了韵宁郡君,是她对奴才说,若是能把耿大人扶到这个房间里面,就给奴才一大笔银子,奴才,奴才一时起了贪念,就想不过是扶到这个房间里面而已……”
耿佑臣在一旁听着内侍所言,是云卿指使人将他和韦凝紫扶到一起的,心头不知怎么,就有一股怒火窜起,她怎么可以这样做,这样卑鄙的将他送到别人的床上……
他三步两步的走过去,对着那内侍就是一脚踢下去,眼眸怒睁,“就为了一点银子,你把我弄到这里来,里面有人你看不到吗?看不到吗?”
虽然耿佑臣自问对沈云卿一直是出于男人的正常肖想,但是不知怎么,心里好似有一种深藏的怒意,想到这个女人把自己推到别人的床上,是十分不对的,这种感觉,仿佛上辈子就存在心底了一般,别扭又自然。
那大内侍被踢到胸口,受痛翻到在地,口中却依然道:“不关奴才的事,是韵宁郡君……”
李老太君看耿佑臣踢了两脚,出了气,以免他将这证人踢出什么毛病来,等会没人作证,还是开口道:“佑臣。”
她的声音自有一股威严,耿佑臣听了后,收回腿,恶狠狠的瞪着那个内侍,冷哼了一声,这般情状落到各位夫人眼里,微微感叹,平日里看起来温厚的耿佑臣原来发起火来,也是这般的残暴无情,只怕那温厚是表面掩饰罢了,此时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耿佑臣此时哪里管得到自己的形象,今日进宫,他已经是没了任何形象了,他拉了拉衣襟,嫌恶的看着那两个内侍道:“等会和我一起去见陛下,将这件事说清楚。”免得他被殿下误会,是在公众宣淫之人。
安玉莹见事情已经发展的差不多了,但是还差最重要的一个人,“韵宁郡君也不知道在不在花园,指不定躲了起来,若是面君的话,一定要带她一起去!”
蓦然间,只听门口传来清新悦耳的女声,嗓音中含着笑意,如同春日里花开缓缓,雍容和暖,“怎么,发生了什么事,安小姐要拉着我去面见圣上呢?”
随着声音,一名容色倾城,凤眸清眉的少女,浅笑淡淡,双眸里带着明亮璀璨的光芒出现在了门前,正是被人惦记着的云卿。
“韵宁郡君你来的正好,眼下这事,需要你做出一番解释。”李老太君望着门前的少女,正声问道。
“噢,我刚从花园赏花回来,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何事?还特意让安小姐派了丫鬟去寻我过来。”云卿望着众人,唇角微勾,仪容大方的问道。
李老太君到底是年老人精,说话不逼不迫,并不直接说出这下药嫁祸之事和云卿有关,只说有事需要解释,若是心里有鬼之人,肯定会因为听到这样的问话,而辩解或是争执。
而一个在花园散步,没有参与此事的人,是不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的,一旦说出一点关于这里的事,那就真的是再也洗不脱嫌疑了。
听到云卿的回答,李老太君眼眸微微一眯,这个少女说话滴水不漏,若不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那就是心机深不可测。
安玉莹看了跟在云卿身后进来的青罗一眼,青罗低头回道:“奴婢在花园里,正好遇见了韵宁郡君……”
“还有我。”
慵懒散漫的男声,声线宛若古筝般动人的穿入到青罗低沉的女声中,顿时让安玉莹的心弦也为之一动。
御凤檀穿着白色的大袍,领口绣着藏蓝色的云纹,斜靠在门口,对着一室女宾正笑着,那双细长的狭眸里光芒流光,潋滟动人,在不经意间,将尊贵和华丽揉为一体,令人无法忽视慵懒中那份皇族的威仪气势。
云卿回头,与他对望一眼,刚才御凤檀的不慌不忙,原来早就胸有成竹,布置好了一切。走一步而知身后数步,事情的发展他都已经在掌握中。
这样的男人,明明看起来慵懒散漫,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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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给她一种可以信任的感觉。
青罗抬头望了一眼御凤檀,又迅速的低垂着头,接着道:“还有瑾王世子,正和韵宁郡君一起。”
安玉莹听完这句话,肺部一股气体充斥在其中,胸口好似要爆炸了一般,御凤檀又是和沈云卿一起,他们怎么又到了一起……
韦凝紫见安玉莹面上掩饰不了的嫉妒,知道她这一时情绪无法控制,便抽噎了几声,引得身旁的韦夫人又回看了她一眼,想起自己义女受的委屈,立即道:“韵宁郡君和你一起又如何,她完全可以在陷害了凝紫和耿大人之后,再到花园去,遇上瑾王世子你的。”
御凤檀抬头斜乜了韦夫人一眼,淡笑道:“可是本世子一早就遇见了韵宁郡君,一起在园中赏花,不知道她如何分身,又来此处搞什么陷害呢?”
御凤檀表面上看是个闲散世子,可是谁都知道,他在朝中的地位,并不见得比皇子低,不论是瑾王世子的身份,还是镇西大将军的身份,都是实打实的,更何况,明帝对这个侄子,感情还不一般。
韦夫人一时结舌,不知道如何说,丈夫虽然是威武大将军,可到底也只是三品,哪里比得过御凤檀。
不过听到韦夫人的话,安玉莹也回过神来,她不能一味沉在嫉妒之中,首先是要让云卿名声变臭,于是醒神,接着道:“她在这里做了什么,这两名内侍都可以证明,他们是受了韵宁郡君的指使,陷害韦小姐和耿大人!”
云卿顺着安玉莹所指,看到那两名跪在地上的内侍,眸中闪过一道锐利聪慧的光芒,仪态端庄的走到他们面前,笑道:“你们抬起头来看看,是不是我指使了你们?”
那两名内侍心里有鬼,抬起头迅速的看了一眼,鸡啄米的点头,“是的,是的。”
云卿很满意的点点头,“那你们说说,我第一次进皇宫,让你们替我办事,是靠着我的权势,还是靠着什么指使你们的?”
那两名内侍不知道云卿为何会问这种问题,相互对看了一眼,都道:“是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办事。”
其他夫人都觉得奇怪,韵宁郡君怎么会这样问,她第一次进宫,宫里又没有认识的人,靠什么权势,那都是不可能的,抚安伯府刚来京城,还没那个势力能让宫中的人随意办事,也许不了什么好处,唯一的当然是给银子了,谁都知道,抚安伯府有钱啊。
“那我给了你们多少银子,你们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云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随意,眼底的笑容也是从容不迫,像是很随意的问话,没有逼迫,也没有匆忙。
可偏偏是这样,却让两名内侍浑身发冷,你看我,我看你,他们哪里拿得出银子来,他们是安家在宫中的内线,只要安玉莹一声吩咐就办事,哪里会要银子的,干脆低头道:“奴才把银子藏了起来。”
“你们不是被人打晕了丢到树丛里,怎么有时间藏银票了呢?”礼部尚书夫人此时出声,引得宁国公夫人望了她一眼,她看了宁国公夫人一眼,眼底都是讽笑。
宁国公夫人从看到两个内侍出来,就知道今天这事,肯定都是女儿一手安排的,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再要置身事外,已经是不可能的,索性让女儿将事一把说了下去,谁知道,看似完美的一个局,结果一下就被人打开了。
“这,这,奴才记错了。银票在身上。”大内侍反应快,立即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而小内侍看到他的动作,也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来。
他们在宫中不需要花银子,所以极少带很多银两到身上,还好有两张银票,是安玉莹打赏给他们的,此时也可以用来应急。
流翠上前把那银票接过来,却是噗哧一笑,忍得众人全部将目光集中了过来,云卿望了流翠一眼,流翠心中一凛,立即收起笑容,将银票递到云卿的面前。
而云卿扫了银票上的数量一眼,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意味深长了,“云卿是第一次进宫,也不知道宫中的规矩,原来让宫里的内侍们做出陷害朝中大臣,大臣之女这种事情,只需要各自打发五十两银子,这价格倒是便宜,难怪耿大人和韦小姐,这么容易被人就陷害了。”
她的话虽然轻,但是可以说极尽嘲讽,这一屋的人,哪个不是在天越有头脸的贵妇,这些宫中内侍,在宫里见惯了荣华富贵,就是平日里随便让他们送句话给宫里的人,也得一百两的银子开路,若是要陷害,那也可以一百两,但是,得是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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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两,那就是笑话。
有些东西,是潜规则,虽然不说出来,大家心里都明白,此时便知道这说话反复无常的内侍,只怕是另外被人收买了,用来诬陷韵宁郡君。
安玉莹怎么甘心如此一局就被扳回去,插嘴道:“那也可以不用银子,可以许给什么好处,那也是可以的!”
“什么好处,安小姐可别太看得起云卿了,我第一次进宫,人生地不熟,连来休息间都要安小姐你带路才能来,至于好处,那真是无稽之谈了,一个连宫殿还不知道怎么走的人,怎么去许好处,还是说这些内侍都傻的,只要我说以后给个好处,然后塞五十两银子,就心甘情愿冒着被斩头的危险,来帮我陷害朝中大臣,永毅侯府的耿大人?这其中孰轻孰重,他们难道分不清楚吗?还是说安小姐自己做惯了这等许人好处,然后塞上五十两银子让人办事的事情了,所以以己之心来度人呢?”
一番长辩,将安玉莹堵的满口无言,虽然满肚子都是想着如何让云卿吃瘪,可是被她这么说,反而没办法开口了。
而其他夫人,在听了云卿这段话后,也隐隐约约觉得,安小姐似乎一直在尽量将脏水往云卿身上泼,这种做法,好似有着心虚的成分在了。
云卿看着这些人,只觉得无聊至极,安玉莹和韦凝紫两人,一个下药陷害她不成,反而要将一切赖在她身上,一个被人陷害,偏偏不去怪那陷害之人,拼命将脏水往她身上泼。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生仇敌,不管怎样,都要让她不好过吗?
她觉得很厌烦,转过头望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御凤檀,看他站在门前,半身在外,半身在内,半明半暗的将一切掩在他的身后,却仍然可以感受到他在看她。
御凤檀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可以望见云卿脸上深藏的厌恶,她可以步步揭开这个局,可是双眸里却有着不爽,很明显对这种非要赖在她身上的事情,已经有了排斥感,更何况,这个局,真的非常容易解开。
何必让她这么劳心呢。
于是心疼自家卿卿的御凤檀闲闲的开口了,语气清凉,态度冰冷,“刚才我的侍卫不小心看到了一场好戏,不如让他出来跟大家解释解释,也好解开你们的疑惑。”
他一开口,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只见易劲苍从一旁走了出来,冷酷的面容,平板的声音,开始叙述道:“方才属下见到韵宁郡君头晕由安小姐和韦小姐扶着进来休息,安小姐和韦小姐扶了人进来后,便走了,留流翠姑娘在门口守门,过了一会,韵宁郡君起来,说是头疼好了,到花园走走,让流翠姑娘在此处等会通知安小姐,莫让她们着急,突然来了一个小内侍,说让流翠姑娘去接安小姐,待流翠姑娘走了之后,他立即让大内侍抱着一个人放了进去,过了一会,又抱了一个人进去……”
易劲苍将事情半真半假的说出来,韦凝紫眯着眼眸听着,忽然开口问道:“你是瑾王世子的侍卫,怎么关心这等事情来了?”
这也是其他人心中存在的问题,易劲苍怎么会对这样的事情关心呢?
易劲苍被这么责问,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因为韵宁郡君进宫之前,属下看到的时候是没事的,于是回去看了一下她喝过的杯子……”
易劲苍说着,从手中拿出三个杯子,拿出其中一只,“这杯子边缘上抹有‘情丝’”。
情丝,是一种春一药的名字。
他曾经为大内侍卫,看到这样的东西,当然会要注意了。
而云卿恰到好处的开口,“这果汁和杯子,都是安小姐拿来请我和韦小姐喝的,难道……”
她的眼眸放大,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极度不敢置信的望着安玉莹,“难道安小姐,你要陷害韦小姐,故意给韦小姐喝了这个……”
韦夫人听到易劲苍所言,再看那两个内侍,也是一脸愤怒,“安小姐,我家凝紫和你有什么仇恨,你竟然要在果汁里面下这等腌臜的东西,这种下三滥的东西,你怎么用的出来?”
安玉莹被韦夫人指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连忙否认道:“没有,我没有要害韦凝紫,明明那杯子是给沈……”
眼看她就要说出事实了,宁国公夫人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手指暗暗的在安玉莹腰间一掐,将她的话弄成了一声痛呼,然后厉声对着青罗道:“这杯子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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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小姐拿的,你说,你究竟做了什么?!”
事情转瞬即变,站在后方一直未曾开口的青罗没想到一下子扯到了自己身上,抬起小脸,满是惊讶的望着宁国公夫人。
宁国公夫人却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接着道:“枉小姐对你和全家照顾有加,你竟然在宫中做出这等事情,还害得小姐被人说,你快点将事情说出来,不要连累其他人!”
她声色俱厉,言语里却是一再的提醒青罗,她全家都在府中,若是这次不顶下这个罪名,回去之后,宁国公夫人肯定会将她家人狠狠的处置。
青罗望着宁国公夫人阴狠的眼眸,严厉的神色,满心的不甘都被那威胁掩埋了下去,心里无限心酸,明明是小姐做的事,她却要顶了这罪名。
只是口中却不得不配合着,扑通的跪了下来,“是奴婢,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不关小姐的事。”
安玉莹被宁国公夫人猛掐之后,也知道自己差点就将事情暴露了,看到青罗认罪,转过弯来,面上露出失望的神情,“青罗,我对你一向不薄,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害我一直以为是沈小姐所为,原来一切都是你做的。”
“是的,都是奴婢和韦小姐起了争执,所以心有怨恨,就借着小姐的手陷害了,都是奴婢做的!请小姐饶过奴婢!”青罗趴在地上,泪水直流,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帮着安玉莹去下药了,可是她如今后悔也没用,为了家里人,就算是死,她也必须要扛下去。
安玉莹见青罗已经认下罪名,脸上露出又愧又疚的神情,望着云卿嗫嚅道:“沈小姐,原来这都是一场误会,我,都是我错怪你了……”
“是不是错怪,安小姐心中清楚就可以了。”云卿清浅的一笑,淡然道。
李老太君老眼从安玉莹,宁国公夫人,青罗身上掠过,眼底带着一抹不屑和恼怒。
她当然看的出来,这药究竟是谁下的,但是永毅侯府如今衰败,宁国公府却是如日中天,她便是将此事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最后也不过是一顿责骂,陛下难道还会为了这件事,对宁国公府下什么大责罚吗?既然是小痛小痒的,还不如让宁国公府记得永毅侯府这份情,日后还能有助力。
能在永毅侯府动乱这么多年,依旧坐镇的李老太君,想东西必定是长远的。虽然心里不忿,双手紧紧的握住拐杖,也将胸口这口闷气先掩了下来。
而韦凝紫同样也知道青罗顶罪,便是要将这件事掩了过去,她今日已经是名声败坏,未婚先出丑事,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声,反而弄得自己不好,而如今,沈云卿有了瑾王世子的作证,再加上易劲苍的一番话,也翻供不了,她不如就坐了这个被害者的身份。
韦夫人看着眼前这一切,却是有话要说的,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就是安玉莹所为,可是她要开口的时候,却被人拉了拉袖子,看见自己的义女满眼盈泪,心里又怜惜起来,一个少女发生这种事,肯定不希望人总提起,还是不说算了。
云卿看着这一桩嫁祸,嘴角扬起的讽刺越发的浓厚,其实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青罗一个丫鬟是没有办法指挥得到两个内侍的,这肯定是安玉莹所为,只有宁国公府的嫡出小姐才有这个能力,可是纵使这样又如何。
韦凝紫和耿佑臣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宁国公府也给出了一个顶罪的丫鬟了,既然当事人都不追究,她们何苦去做这得罪人的事情。
只是众人心里对这个一直有‘京都第一才女’之称的安玉莹,却是不屑了,一个未婚的女子,就下这等腌臜的药物,若是嫁出去还不知道如何,还不天天给相公下这个,顿时对她的好感大打折扣。
耿佑臣的脸色铁青,狠狠的盯着安玉莹,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安玉莹一定是看到殿上,他和韦沉渊起了矛盾,想要利用这一点,将他和沈云卿弄到一起,身败名裂。
今日他已经倒霉了,安玉莹还拉着他做这么一回,但是他却只能忍下。宁国公府是四皇子的重要支持者,他不可能硬将安玉莹扯出来,弄的宁国公不快,四皇子不舒服,他如今没有这个实力和宁国公府去抗争。
御凤檀宛若置身事外,看着这一屋精彩的众生百相,嘴角扬起一抹倾斜的弧度,狭眸里光彩诡异莫测。
这件事就如此结束了,两名内侍和青罗都被拖出去杖毙,宁国公知道这件事后,羞愧难当,为此,专门去求陛下给耿佑臣和韦凝紫赐婚。
明帝知道此事后,也是大怒,但是看在宁国公和威武将军的面子上,将此事压了下去,让威武将军府尽快和永毅侯府商议婚事,一个月内完成婚礼。
而宁国公夫人参加宴会回来后,喊了安玉莹跟着她到房中。
安玉莹一脸委屈,对着她道:“娘。”
“跪下!”宁国公夫人厉声一喝,以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吓得安玉莹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娘,这不关女儿的事啊,女儿怎么知道会是这样子,我明明是下的药给沈云卿,可那药,不知怎么就换成了韦凝紫喝了!”安玉莹双腿跪在硬硬的地上,痛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口气中尽是委屈。
“你!”宁国公夫人听到她的话,一声怒斥后,停了下来,看着女儿如花似玉的小脸,想起今日那些夫人眼底的鄙视和嘲笑,又换成了恨铁不成钢的音调,“玉莹,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做错了什么?”
安玉莹知道宁国公夫人肯定是气得狠了,但是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特别是后来,御凤檀竟然帮沈云卿说话,妒火几乎要烧毁了她的理智,“女儿没错,错就错在沈云卿太狡猾了,竟然换掉了杯子,一定,一定是那时候她身边丫鬟假装摔倒的时候换掉的!”
她的妒忌,宁国公夫人都听到了耳中,她看着女儿因为感情而变得有些狰狞的脸,声音冷漠道:“对,你的出发点是没错,对自己有害的,阻拦到你的,当然都要除掉,但是你错了一点。”
安玉莹听到母亲说自己没错,后来又说错了一点,收住委屈的眼泪,疑惑道:“母亲,女儿错了哪里?”
“你不应该这么急,要出手害人,要么就不出手,一出手,就要她没有办法逃脱,这才是本事!”宁国公夫人语调平和,可是话语里却有着无尽的寒意,双眸中透着阴冷的神色,那个沈云卿的确不简单,从她出现后的每一句话,每一步路,都是逼得人只有招架,而没有还手之力,这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安玉莹听到宁国公夫人所说的话后,似有所悟的抬头望着她,眼里还挂着泪花,“娘,你教教女儿……”
望着爱女的样子,宁国公夫人叹了口气,大概是在家中,她是嫡女,在府中自己和老夫人宠着,虽然聪明,到底所知所遇到底有限,所以这次才会在宫中冒然的出手,但是这件事老夫人和宁国公肯定不会轻饶玉莹,她虽然不舍,还是开口道:“你先去家庙里面反省,等你祖母和父亲气消了,再说吧。”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云卿笑了,表面上看起来,明帝是将此时盖了过去,但是又要求耿佑臣和韦凝紫一个月内成婚,又不是下旨赐婚,永毅侯府和威武将军这样的人家,如此仓促的结婚,任谁都会知道里面有问题,而且这些夫人虽然表面上是不会再提,可是心里,对安玉莹不耻的很。
一时安玉莹和韦凝紫成为京中夫人教导未婚女儿的典范,说起来便是:“你千万莫学那宁国公府的小姐,未婚就下那腌臜药去害别人,结果不成,反而丢尽了脸面,也不要去接别人随便递来的酒啊,做那未婚苟且之人……”
不过在笑过之余,云卿又觉得微微讽刺,上一世里,韦凝紫千方百计陷害她,就是为了去做耿佑臣的正室,如今这一世,虽然方法有些不上台面,可到底韦凝紫还是做了耿佑臣的夫人了,说到底,他们两人的确是有缘分的,真正是夫妻命啊。
而四皇子知道这件事后,却没有训斥耿佑臣,对着他,反而和颜悦色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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