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0章 明锐
里面是一男一女?
林右嘴巴长的老大,冲身后不远处的林左喊:“师兄,这里头有两个人,还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林左狐疑皱眉,心里猜测茅厕里的那对男女莫不是在做些鬼事?这是林右已经忍不住了,双腿交叉在一块儿甚是难受。
他捶门:“若二位没有要紧事的话,可以先出来一下吗,我快要忍不住了。”
景辞尴尬说:“额,稍等一会儿,这里有好几个排队呢。”
“排队?在里面排?”
林右愈发觉得其中有蹊跷,朝林左使了个眼色,而后走到墙角处躲住。
外头突然没有动静,想来是走了。景辞先出门,淡定的环顾四周发现没人之后,呼了口气。好在萧澈没有派人跟着,不然她就要崩溃了。
若如厕都没了自由,这日子就真的过下去了。
“师,师傅……”
林左看见她的背影时又惊又喜,两眼都要泛出泪花了,他紧紧握住右儿的手,语无伦次:“师傅在哪里,原来是在茅厕!看来之前的我们都找错,找错地方了!只有在茅厕才能找到她!”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他们二人已经寻找师父十几年了,不知跑过了多少地方!却不想,吴京居然是在茅厕门外看见了她!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明明是缘分!”林右同样也很激动,“走,我们跟在师傅的后面,陪伴她!”
无忌掌门曾嘱咐过二人,就算他们真的找到景辞了,也不准干预她在凡间的事情。一旦他们插手,师傅历劫之路将会更加坎坷。
小霜和一众护卫在客栈里喝茶,谈笑风生。
毕竟景姑娘是去如厕的,他们也不好在门口看着啊,故而坐下歇息一番,不料一盏茶饮尽了,还是没有看见景辞的身影。
墨湖道:“小霜,你去看看。”
“是。”
小霜刚出后院的门就看见姗姗归来的景辞,她嘻嘻笑着:“肚子有点疼,在茅厕里蹲的久了些。”
眉眼弯弯,不似说假话的样子。
小霜正准备接话,突然看见一持刀的黑衣男人朝景辞飞来,她吓得话都不利索了,指尖颤抖:“景,景,景姑娘,身后!”
身后?有飞碟吗?
景辞回头,当看见持剑而来的黑衣人时,笑意凝固在嘴角。
冰凉的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让人忍不住一哆嗦。她望着男人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心底生寒,问:“你,你的手能不能别抖。”感觉那把刀在她脖子上一颤一颤的。
“第一次劫人,没有经验。”这个“新上任”的刺客手法很是生疏,指尖不住的颤抖着。只听他语气淡淡:“姑娘,劳烦你随我走一趟了!”
说着,拽过景辞的手往怀里一带,使出轻功飞向屋顶上,迅速离开
“来人啊,景姑娘被人劫走了!来人啊!”
随着小霜的大喊,墨湖带人冲出来,沿着她指引的方向追去。
这边,林左林右二人使了个变幻术,化作两只麻雀尾随景辞身后。他们不知道黑衣人要对师傅做什么,也不能插手这些事情,所以只能待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师傅,对不住,我们虽然找到了你,却不能帮你!”林右心里十分愧疚,飞在景辞身旁默默陪伴她。
景辞被黑衣人抗在肩膀上,颠的都快吐了,欲哭无泪道:“大哥,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行不行?”
“我怕你跑。”
“我不会跑的,我保证。”她扶着男人的肩膀,道:“大哥,我被颠的都快吐了。”
黑衣人皱皱眉,抬手劈晕景辞。
耳边顿时清静了,他加快速度以防有人追上来。
景辞是被一盆凉水泼醒的,刺骨的寒意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用力睁开眼睛,她看见一抹模糊黄光,视觉逐渐清晰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个着黄衣的老年男人躺在床上。
帷帐,衣着,整个屋子的装饰都呈现黄色系,很容易猜出他的身份。
皇帝老老垂矣,两眼窝子深深的凹进去,眼睑下面黑了一圈儿,两边的脸颊也是瘪的,整个人看上去就跟被吸干血的干尸似的。
一阵风吹起床帘打在他的脸上,老皇帝竟是无力的倒在床上,略微喘了两口气之后,由旁边的太监扶起来依靠在床头。
他看着景辞:“你,就是那个土匪?”声音嘶哑,说完话之后发出咕噜噜的奇怪声音。
“我是。”景辞回。
“嗯……”皇帝艰难的抬起手挥了挥袖袍。
门外一个男人端着一杯酒走进来,眸光冰寒。景辞只看他的眼睛一眼便认出他是劫走自己的那个男人。
“孩子。”
皇帝指了指那杯酒,“这杯毒酒是赐给你的,喝了吧。”
“为什么?”
“呵,呵呵。”他突然发出凌厉的小声,那双凹陷的眼睛忽而盯住景辞的脸庞,“你觉得那能配得上堂堂一个王爷吗?”
“若你觉得我配不上,为何要同意这门亲事。”
“当着景玉的面,我自然会同意。”他笑了声,“但是,现在的我会让你悄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见一点踪迹。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兴许他刚开始发现你不见的时候,会四处找寻,可你放心,待一段时间之后,他便会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子。”
“男人,咳咳咳,都是这样,咳咳咳。”
兴许是今日说了太多的话,皇帝猛烈的咳起来,旁边的太监刚要递上帕子,他便一口血吐出来。
景辞尽量拖住时间,皱眉道:“若是萧澈这辈子都忘不了我呢?世间的男子未必都是三心二意的,真情也会……”
“闭嘴。”老皇帝眼眸森寒,“带下去,赐酒!”威严的声音不容置喙。
男人一把拉住景辞的肩膀,粗鲁的往外拽。
皇帝还有些不放心,命身旁的太监过去看着,以防出了差错。
冷宫里,景辞手握一杯毒酒,抿抿唇,忽而抬头问黑衣男人,“大哥,是你劫我的对吗?”
“是。”
“临走前,我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她双眸一眯,些许森寒。
“明锐。”男人冷的就像是一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