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身份暴露
“谁啊?”
“她是谁?”
“没见过啊。”
弘眉抬手制止住旁人的议论声,得意昂首,心里升起一种揭人老底的兴奋。
“她就是,横行霸道山的女长老,景辞!”
传闻抢了六百六个徒弟,“六六六”事件的制造者,好色女魔头景辞?在场所有人无不倒吸凉气,心道她怎么回来这里,莫不是看中了谁家的美男子不成。
身份暴露的有点快啊。景辞依旧镇定自若,丝毫没有慌乱的样子。
林右凑在她耳边小声道:“师傅,怎么办?咱的老底儿被人掀了。”
她不急不忙的说:“不要慌,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
???这......
“咳咳,为师的意思是,做人开看点,毕竟咱身份摆在那里,名气大嘛,少不了被人议论。”
萧澈盯着她,“你就不生气?”
她眯起眼睛,缓缓说:“先学会不生气,然后再去气死人。”大招,都在后面呢。
景辞就这样不慌不忙的看着弘眉,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越是这般冷静,对面的人越是急了,嚷嚷着:“大家细想,这样一个人教出来的徒弟能好到哪里去?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我们大师兄怎么会被打败呢,一定是他使了一些暗计!”
这话便是表明他们天云山对第一的位置势在必得,容不得旁人获取。
景辞反问:“暗计是吧,那你说说我们使得都是什么暗计?”
“这是你们这些阴狠之人想出来的,我怎么知道。”
她又问:“那你可曾看见我们使了什么暗计?”
自是没有,可她名声摆在那里呢,就算没她的徒弟没有做过又如何?在场所有人都会带着异样的眼光去看他的。
因此,弘眉也有底气,梗着脖子说:“我敢断定你们不是正大光明取胜的,因为我看见你徒弟使暗器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
萧澈眸色凛然,浓浓的杀意尽数显出。
景辞道:“与我家徒儿比试的是你们天云山大弟子宇文天,他都没说什么,怎得你这么个小喽啰出来跳出来了?是......玩不起吗?”
“胡说!”
“哦,那就不是玩不起,而是......输不起?这天云山的肚量这般小?还真让人长见识。”
弘眉气的脸红脖子粗,他服气看到天云山的弟子输给这般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说白了,就是输不起。
景辞又道:“那你若不服,现在来与我家徒儿比试吧。我能保证,他会留你一条性命的。”
说着,她看向萧澈,双目明媚似若春光,话语更是极尽温柔:“为师我向来不记仇的。待会儿你就随便与他比试比试吧,不要把人打死了,也不要打残了,更不要折断他的腿,拧断他的脖子。不论怎么说,大家都是道友嘛,你好歹给他留口气啊。”
这是仙人指路?好像折断他的腿,拧断他的脖子,把他打残了,都挺解气的啊。
萧澈眉眼弯起,低沉的说:“师傅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的。”
“等等!这种事情不需要师兄去做。”林左主动站出来,“师傅让我与他比试就是,我把他的脑袋取下来给您当球踢!”
弘眉吓得一哆嗦,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脑袋。
要知道,大师兄都打不过的人,自己又岂会是他的对手。
方才仗着自己是天云山的弟子,而横行霸道不过是小门小派,因此生了自大的心理。
只不过现在想想,人家景辞小小年纪便能坐的长老之位,手段还是有些的。而她的徒儿也未必只是徒有其表呀。
“弘眉,你这是在做什么!”
宇文天面色愠怒,怒斥:“不可对景长老无礼!”
他方才下台之后,柔彩过来安慰自己,于是两人在旁边多耳语了小一会儿,不料弘眉这个不省事的居然带人找麻烦。
他当着所有人都面澄清:“此次确实是这位公子赢的我,而且他没有使任何暗器,我与他之间是一场堂堂正正的比试!”
说完,他瞥向弘眉:“快与景长老和她的徒弟道歉。”
“是......”
弘眉不情愿的很,可大师兄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得不鞠了个躬,语气随意道:“是我气量小,对不住您勒。”
“没事没事。”
景辞端着一副长辈那种宽容大度的架子,“我不与你计较。”
弘眉见她笑的温和,心里更是涌着一股子窝囊气。
纵使心中腾起一股子愤怒感,碍着宇文天在场也只能扯出客套笑容:“多谢景长老。”
宇文天方才的说法倒是显得大度,在场不少人都竖起大拇指夸赞他的气度来。虽然是输了,但最后依旧尊重对手,可见其修养不凡。
这事情和解后,他开口约众人一聚,说是要举办一个道歉宴会。
景辞素来不喜欢这种“酒局”,借口要给徒儿包扎,然后将萧澈带到自己房间里。
事实上,景辞也确实在给他处理伤口。
“哎呦呦,萧公子,您瞧瞧您这伤啊,可真是把我心疼死了。”景辞就差没哭出来,可劲的讨好他:“看见您的伤口啊,我的心都碎成好几片了。”
蠢师父这是?
“师傅,你是不是中毒了?”萧澈突然抬手附在她的额头上。
“啊?”
“怎得觉着你有些神志不清。”他收回手,眼里含着笑意。
你才神志不清,我不是在尽力表达自己的诚意吗?
景辞嘴角抽了下,“萧公子,我这是在关心你啊。”
“关心?”萧澈咀嚼着这两个字,那双漆黑的眼眸盯住她,“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实感?”
“我发誓,我所说的每句话......”
“轰隆隆!”
突然间,闪电打雷的声音响彻云霄。
老天爷,你玩我吧?
景辞收回发誓的小手,讪讪一笑:“我还是给你包扎吧。”
衣服被划破了,但好在伤口不深,只浅浅的一道伤痕。
景辞先是用酒给他消毒,然后小心翼翼的敷药,包扎,最后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蝴蝶结。
“好了。”
她满意的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萧澈的目光定在手臂上,语气骤然冷淡下来:“师傅,你之所以为我包扎,就是想让我放过横行霸道山......我说的对吧?”
窗外雷声愈加害人,闪电的光亮打在萧澈的侧脸上,明暗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