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以前就害怕张雨馨内向,所以一直都希望她多跟朋友接触。
于是说道:“你晚上自己开车去,还是我送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还是在家里陪好嫂子就行了。”张雨馨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雨馨说的是,你也太紧张了。”徐婉晴帮腔道:“我看你现在有点老父亲综合症了,等你女儿以后长大了,嫁人,我看你怎么办!”
她不说还好,一说张东当时就愁了。
这心里只要一想到孩子长大,被人拐走,心里就堵的慌。
张雨馨见他满脸愁容的,也是忍不住笑道:“行了行了,我十一点就回来!”
张东这才笑起来,“那行,十一点我给你打视频!”
中午,在胡爱兰家吃完饭后,张东就在房子周边转悠。
他上午的感知不会错的,这里必然有高手,只是,是敌是友,不清楚。
他可以回市区,那么胡爱兰一家怎么办?
这个人会不会对胡爱兰一家动手,借此来威胁他?
思来想去,张东还是决定把这个人揪出来。
转悠了一圈之后,那种心悸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他手摸到了枪,只要那个人露头,远距离枪械无疑是最好的武器。
很快,那股很强的气息出来了,有点像吸引他过去一样。
张东本想冲过去,但走到一半,又折返了回去。
“走,我们先回市区!”张东收拾东西,然后对胡爱兰道:“婶子,要不你跟我去市区,帮我照看一下孩子?我请了一个保姆,但是那个保姆做事不太细心,您看.....”
“行,我跟你去照看孩子。”胡爱兰也没多想,她之前就说了,要去照顾徐婉晴坐月子的,但是徐婉晴在徐家坐月子,张东就没让。
现在徐婉晴出了月子,就只能回家了,张东请了一个保姆,还不够。
胡爱兰做事细心,让她过来帮看一下,他也更放心。
“三牛叔,你也跟去呗,到时候在那边种点蔬菜,吃的也放心。”张东把周边的别墅都买下来了,老两口住着也舒心。
“行,我把家里的鸡鸭鹅都收拾了,让小成带回县城。”李三牛道。
做人要讲良心,张东为他们家做了这么多,他们也是把张东当成了亲人。
李成自然也不在意的,这样一来,跟张东的关系就更紧密了。
把家里收拾好之后,张东就带着胡爱兰两口子回市区了。
因为开的是保姆车,所以也不显得拥挤。
老两口是真心实意的把张东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孙子辈来疼,抱手上,就不舍得撒手了。
这也跟李成以前不孝顺有关系,孙子孙女,都不是在老两口跟前大的,所以老两口也是非常渴望孩子的。
车子离开后,一个人从拐角处走出来,摇头一笑,“还真警惕!”
......
回到市区后,张东又加派了人手。
可冷静下来后,他又觉得不对。
如果来人是敌人,那么他为什么会给父母扫墓,还把坟上的杂草清理干净?
一般只有亲人才会做这种事。
可他家跟外婆家,早就断了来往了。
而且,外婆家的人,也不可能是超凡家族。
他现在综合实力都超凡中期了,仅凭借气息就让他能力如临大敌的,肯定是高手。
起码也是超凡后期的高手。
可不是外婆家的人,那是谁?
张东的身份都是绝密的,他的老家也不可能暴露的,那么这个人守在这里等他,很可能是知道他会回老家。
这么说......
“他应该对我很了解!”张东浑身一颤。
想到这里,他对徐婉晴道:“老婆,我出去买点菜!”
徐婉晴这会儿也困了,“嗯,我睡会儿!”
虽说她已经生产了,但想要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从别墅离开后,张东直奔后山。
他就是在这里打死了莫家人。
而现在,别墅周别布下了天罗地网,有什么不对,可以开枪的那种,倒也不怕他们突袭。
张东站了一会儿,说道:“出来吧,鬼鬼祟祟的,没意思!”
他的手握住了枪,随时提防着。
过了一会儿,一旁才传来响动。
张东猛地转身,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不用这么大的敌意!”
张东看着眼前的男人,浑身一震,“你,你,你......你......”
这男人,居然跟他的父亲有七分相似。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张,叫张元谋,是你亲二叔!”男人说道。
张东呆呆的看着他,特想反驳,可他跟父亲实在是太像了,甚至声音都很像。
父亲过世的时候,才四十岁,一眨眼的功夫,父亲都去世十几年了。
现在突然冒出个人来,说是他亲二叔,他接受不了。
既然他爸有亲人,那为什么会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
“二叔?”张东冷笑一声,“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二叔?
“孩子,我知道这些年你们一家人过得不好,我也是这段时间才打听到有关于你们家的事情。”张元谋苦笑道:“你不用怀疑我对你的用意,我跟你爸,也就是张元一,关系最好。
当年你爸不听家里劝阻,跟你妈结婚,你爷爷气了个半死。
后面的事情我不知道你父母有没有跟你说,但我在想,你应该是不知道的。
以你爸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向你爷爷低头的。”
说到这里,张元谋叹了口气,“你爷爷脾气也很倔,死活都不肯告诉你父母的下落,但是现在,你爷爷人生走到尽头了,恍惚之间,才松了口,我才按照他说的线索,一路招了过来。
但是......我没想到你爸他......”
张元谋的眼眶也是通红,“我这两天一直在你家徘徊,都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爷爷,要是他知道你父亲十几年前就过世了,肯定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
张东却显得异常的冷漠,“那又如何,既然当年把我父亲逐出家门,现在又何必假惺惺的找上门?”
他心里已经信了大半,可他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