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张东耸耸肩，“放出风声，就说刘凤香死了！”
“你想引天雷出来？”
“他执意要躲，天下这么大，怎么着？”张东叹了口气，“这个刘凤香活到现在，对天雷的意义显然不一样。”
“好，我明白了！”
离开疗养院，张东浑身都起了一层白毛汗。
刘凤香的话得反着来听，没做过的事情，就肯定是做过。
人犯了错，内心都会美化自己犯错的经过，降低负罪感，从而让自己更能接受。
一旦突破了底线，那个人就不会有负罪感。
边关那些罪犯就是这样的人。
刘凤香，吃过牛肉，而且还吃过不少，她甚至能够说出牛肉的美味。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脸上甚至还表现出了那种享受的神情。
第二天一早，张东起了个大早。
徐婉晴忙完了工作，闲在家里。
张东道：“要跟我一起去吗？”
“我去做什么？”徐婉晴道：“要是别的小朋友问我是谁，我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我是陈朵的后妈吧？”
张东无奈一笑，“什么后妈，是干妈！”
“你去吧，好好表现自己！”
徐婉晴推着张东走。
张东道：“实在不行，咱们生个呗！”
徐婉晴脸一红，“谁要跟你生，最起码也要等你稳定了再说！”
张东点点头，心里也有了冲劲。
以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结婚，会有孩子，现在，他却有了奔头。
来到程蕾小区楼下，程蕾带着孩子在楼下等候。
大半年的时间，小姑娘已经可以扎小揪揪了，看到张东，也是特别兴奋，“干爸！”
张东一把将小姑娘抱起来，内心也很触动。
三十六岁的年纪了，别人的孩子都打酱油了，他的孩子连个细胞都不是。
“闺女，想干爸没？”
“想！”说着，小姑娘一口亲在了张东的脸颊上。
程蕾笑着道：“东哥，今天就麻烦你了！”
“有什么好麻烦的，倒是我，之前说好了每周来看朵朵一次，却因为各种事情耽搁了。”张东捏了捏小姑娘的鼻子，“怪干爸不？”
“不怪，妈妈说，干爸很忙，跟我爸爸一样，我爸爸一年都不回来一次呢！”
张东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今天家长会，就叫我爸爸！”
他也是害怕别的小朋友歧视陈朵。
“爸爸！”陈朵特别的高兴。
“真是爸爸的亲闺女！”
张东刮了刮小鼻子，一副温馨的画面，看的程蕾热泪盈眶，她所期待的温馨，不就是如此吗？
“走了！”
张东笑着道。
程蕾挥挥手，“路上小心点！”
一路上，两父女有说有笑的。
来到幼儿园，门口停满了各种豪车，甚至还有劳斯莱斯。
家长西装革履，要么就是打扮的跟走秀似的。
也不怪人家攀比。
学校甚至会让孩子填表，父母的职业，开车的标志等等，从而来给孩子的家长分为三六九等。
这些都是程蕾告诉她的，因为这件事，陈朵没少被笑话，而且被老师冷眼相对。
哪怕换学校，依旧如此。
特别是东海这种大都市。
谁都想自己的孩子能受到老师的关照。
“你们班在哪儿？”
“在那儿呢！”陈朵牵着张东的手，来到了大一班。
班级门口，两个穿着幼儿园教师服，打扮可爱的老师站在门口迎接家长。
“欢迎大朋友来我们班级做客，请进！”
因为人比较多，所以张东牵着陈朵站在后面。
说实话，学校环境很好，老师说话也是轻言细语的，孩子在这种环境下，肯定能够快乐成长。
很快，轮到张东了。
“牛奶老师早！”陈朵礼貌的喊道。
牛奶老师看到陈朵却不是太热情，特别是眼神扫过张东，“陈朵，这是谁啊？”
“牛奶老师，这是我爸爸！”陈朵骄傲的说道。
“你爸爸？”牛奶老师玩味一笑，“我记得陈朵妈妈填写父母一览，陈朵的父亲......”
“我是她爸爸，有问题？”张东微微皱眉。
“没问题，进去吧！”牛奶老师见张东穿的也比较休闲，而且头发都白了一半，心里暗暗嘀咕，什么爸爸，都可以当爷爷了！
她心里才不信，张东是陈朵的爸爸。
进到教室里，那些家长都坐在孩子的位置上，而那些孩子则是在教室后面玩耍。
“爸爸，这是我位置！”
陈朵前一天就把位置弄得干干净净，可当她看到凳子上的涂画，眼睛顿时蓄满了泪水，“爸爸，我，我昨天明明弄得很干净的！”
张东连忙安慰孩子，眼神瞥到了陈朵左边那个玩水彩笔的小胖子，他正在桌子上乱涂乱画，家长也不阻止，反而哈哈大笑，夸赞他画的好！
果然，每一个熊孩子背后，都有一个熊家长。
张东也没说什么，哄好陈朵后，就坐在了满是涂画的椅子上。
陈朵虽然不哭了，但是表情还是闷闷不乐。
“陈朵，这你爷爷吗？”
那小胖子问道。
“周宇，这是我爸爸！”陈朵蹙起眉头，“是不是你在我桌子上乱写乱画了，你怎么能这样！”
那小胖子也是顽劣，不仅没有否认反而笑着承认，“是不是画的很好看？”
“不好看，难看死了，老师说了，不能随便乱画！”
“儿子，别听她瞎说，你画的很好，没点教养！”胖女人看着陈朵，满是不屑。
张东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说谁没教养？你家孩子在我孩子的凳子上，课桌上乱涂乱画，你作家长的不阻止也就算了，还在这里责怪我家孩子。
你说别人没教养的时候，看看自己的教养有多高！”
“神经病，我又没说你家孩子没教养，你搭什么话，没素质！”女人把孩子抱过来，“儿子，以后离这个小病秧子远一点，她得了绝症的，要是碰了她，讹上咱们就不划算了！”
熊孩子点点头，还冲着陈朵扮鬼脸，“你没爸爸的，老师早就说了，病秧子，略略略！”
刷，不少家长看了过来，陈朵一愣，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