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灼身形一直晃动着,被吓得狠了,也没有发现云胡子的腿在刚刚冲上来抱住她那会儿,根本就没跛。
躺在云胡子的怀里,沈华灼脸上蓦地一红,手撑在榻上,稳住了身子一把推开了他了。
没想到,手上一滑,推开云胡子的同时自已也没有站稳,还是一头栽到了地上。
云胡子靠着榆钱树看着趴在地上的沈华灼,什么都没有说,只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房间。
沈华灼半边屁股着地,石头地很硬,疼得她够呛,半晌才扶着长榻坐起来。
看着闪着微弱光芒的房间,沈华灼扁扁嘴巴,真是No作NoDie。
偏要自已作,不推开云胡子,不就摔不着她了。
沈华灼忍着痛心里腹诽着,爬上她的软榻上睡了过去。
月华洒下,银光闪现,
几条黑影自房中飞过,夹着沈华灼顿时消失不见。
……
“喔,喔,喔……”鸡叫过三遍,云胡子将柴引燃了,水都烧开了,却仍然不见沈华灼起床来。
“起来了。”沈华灼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云胡子低沉的声音,眼眸微微睁开。
“你怎么……没去杀猪。”她自然的伸了个懒腰,身子扭了扭,又要睡过去。
“不是每天都有猪杀的,而且今日是你过门的第三天,该回门。”云胡子朗声回答。
“好累。”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全身累得很,不想起床。
云胡子眼底一缩,假装没有听到,默默站起身来,放下竹帘,阳光透过细密的竹缝晒进来,倒显得更加刺眼。
“我该起来了。”沈华灼自言自语。
手一抬,手腕上几片青紫之色,她眉眼一挑,眼神不善地看向云胡子:“你昨夜……”
她不会被他那啥那啥了,而不自知吧?
云胡子也看到了,眼睛里再次一闪而过一抹莫名的情绪。
“没有。”他知道他力气大,所以从来不捏她的手腕。
沈华灼甩甩头发,算了,可能是昨天在镇上打小混混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
反正,也没伤筋动骨,无所谓。
“饿了吧,我给你摊饼。”沈华灼看着冒着烟火的厨房,肚子有些饿了,麻溜地披衣起床,辫子也不扎,直接束成了一个马尾。
乌云的发丝披在青色的棉布上衣上,衬得纤细的腰肢越发的窈窕多姿。
仔细看,她的五官蕨长得还算好看,不过因着年龄小,还没有完全长开,皮肤略有些暗黄,还得再养养。
云胡子没有说话,跟着沈华灼进了厨房,默默的坐在炉灶前烧火,打下手。
杀猪的最不缺的除了肉之外,便还有板油,沈华灼擀了面粉,撒了葱花,便摊起来,她在瓦瓮里舀了一阵,见油还多,用起油来也不心疼,实实的用了板油,把锅烫红,木头瓢子就下去了。
只见“滋……”的响声,面粉在锅里自由的奔腾着,然后粘成一块儿,勺子往锅里一翻,面饼顺势翻了个身,那一面已经温出了锅巴,香气顺势飘了出来。
依样画葫芦,很快,沈华灼便烙好了十张饼,让云胡子熄了火,摆了一样小菜,两人围着院子里的石头桌子吃起来。
“很香。”云胡子难得夸赞一回。莫说,沈家傻大妞,做饭还行。
“你喜欢就好。”沈华灼甩甩马尾,随意应道。
“真的吗?”云胡子眼眸加深,很明显别有用心。
“那个,还有,再吃。”沈华灼假装听不懂,却惊觉云胡子好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