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袭来,光影扑朔,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男子。
他的五官如刀削斧刻一般,身如神祇降临,清晰可见的唇角带着魅人的笑意,高挺的鼻梁,黑如点漆的双眸……
陌生又熟悉。
“媳妇,是我。”云胡子搂住小娘子,用力往怀里一带。
“你……你的胡子。”她的手指颤抖着,依然不敢相信。
“我以为媳妇喜欢现在的我。”云胡子隐隐有些委屈。
不得不说,此时的他俊美异常,比之现代的小鲜肉还要更胜百倍。
是个女子只怕都抵挡不住他的魅力。
她心头一醉,没想到随便嫁个大胡子,剃了之后就成了一个超级无敌大帅哥。是不是太梦幻了,她突然捏了捏男人白皙的面容:“疼吗?”
云胡子不解,但她捏得重还真有些疼当即点头。
“那就不是做梦。”沈华灼嘻嘻笑着得出结论。
云胡子顿时哭笑不得,合着她自已怕疼,就捏他的脸来以证真假。
“媳妇……”
今天的主菜是她,其他的旁枝末节就不要理会了。
“云朗。”对于他的靠近她没有避让,反而主动攀上他的脖子,喜欢就是喜欢。
两人紧紧相拥。
身前是一对大红的灯烛,身后是铺陈一新的床,两道身影相拥着缓缓倒下,荡得纱帐轻动。
“门没关。”
“我拴了。”
“我想喝水。”
“我喂你。”
“把灯熄了。”
“不要,我想看看你。”之前都没有好生的看过她。
这一次,他要将她所有的美好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唔……”小娘子害羞了扭着身子撒娇。
云胡子有些为难,慌手慌脚不知道该怎么哄,咬咬唇,干脆低头封住了她不安分的唇。
小娘子清亮的眼眸瞬间瞪大,眉宇间温柔如水般倾泄而下。
温柔的舔舐,轻柔的抚蹭,平缓的推进,却不一次给个够,惹得青被上的女子娇—喘连连,双手乱舞似拒还迎。
男人不满的低吼,突然加重力气咬住她的唇,惩罚她的漫不经心。
“嗯……”
“媳妇,你好甜。”只攻入了一个阵地便已经让他念念不忘,以至于他要狠狠心,才能让他不在粉嫩的唇上念战。
禁锢住她不安分的双手,埋首在胸前奋战。
红花的颜色格外的鲜艳,衬着她光洁白皙的皮肤也生出点点粉红。
“它长大了。”云胡子低头亲了一口,只见花瓣缓缓张开。
“嗯。”
他的手指在柔软上停留,一道一道划过,好像轻羽扫过,酥麻得女子脚趾翘起,小月腹划过一阵暖流。
她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双手不安的抓住青被。
大手的粗砺带着节奏一般在凝脂上弹奏,怜惜而温柔。
她只觉好像轻舞的蝴蝶翩着细足在露珠上打滚,又好像乘风飘上了云端,脚尖踩不到实处,心神绷到极致,她大叫一声,双眼中突然泛红,滚烫的泪珠滑落。
“媳妇……”男人低吟浅唤,舌尖灵泛的扫过如蝉翼的双睫,吞下微咸的泪珠。
“不要,不要折磨我……”也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花招,她的身心已经完全为他开放,他却依然流连花丛和峡谷,便就是不进去。
“媳妇,你也要想要吗?”男人哑着嗓音,控制力已到了极限。
“不要,不要。”再不进去就不要了。
男人唇角一弯,笑颜足以颠倒众生,身体后仰,突然发力顺着峡谷挤进了狭窄幽深的洞府之中。
她比想象中更紧致,窄小……差点容不下他。
疼意让迷蒙的她突然想起炸雷般的事实,眼中的泪珠再次滚滚而来:
“对不起,我……我不是第一……次。”
云胡子心头一痛,身子缓缓后退,深出浅入,让彼此润滑着对方。
“我知道……”
说完觉得不对劲连忙解释:“不怪你,你是我的媳妇,这是永远改变不了事实。”他们才刚开始甜蜜,可不能再刺激她。
沈华灼满心涌上感动,渐渐放松心神,身体也缓下来,曲径通幽,男人深入浅出几次,终于一贯到底。
“啊……”
阵阵乐音溢出,在午夜徘徊,余音绕梁,久久不歇。
翌日天光大亮,院子里鸡鸭猪牛齐齐叫起来,在夏日的早晨合奏成了一曲乡间交响曲。
沈华灼动了动身子,似是真被凌迟过似的,浑身酸疼。
已经是第二次了,青被下居然还带着点点血丝,她以前听人说过,第一次如果没有做到底,还会有有落红。
当时那人被吓走,还没来得及完全捅破。
“媳妇,我扶你。”云胡子难得没有早起,揽住她的腰抱她坐起来。
两人面对面坐着,姿势羞人,身下还有某个东西顶着小腹,沈华灼连忙摇头往下爬。
“别胡闹,娘催咱们了。”
平日里鸡鸭也会叫,却不会叫得这么凶,肯定是许氏不满她多睡一会儿,故意拿了竹竿赶着它们叫。
对于许氏的为人,云胡子自然知晓,不想她为难,亲自替她套衣衫,这期间,他可没少占便宜。
回头还要再替她穿裙子,却被她一脚踢开。
“不要你了。”身上被摸了个够。
云胡子终于摘了一回禁果,吃干抹净,滋味再好不过了,难免念叨:“晚上……”
沈华灼羞红了脸,拿了白眼翻他:“水挑了吗?火烧了吗?农活干了吗?”还有心情在这里挑逗她,待会儿起了火,只怕两个人都下不了床,要被许氏骂个狗血淋头。
“我挑,我烧,我什么都干,你躺着。”
他收拾好自已要出门,却被沈华灼叫了回去。
“你的脸……”
“只给你一个人看。”云胡子深情款款。
原来他的脸上又重新粘上了厚厚的胡子,那模样与之前无异。
看他背影消失在门口,沈华灼才捧着脸笑得难以自抑。
还真是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发了一会儿呆,缓了缓身体便重新换了一身高领衣衫,只为了遮住脖子上身上的红莓。
吃了早饭,云胡子照例要下地干活,临走前,还叮嘱沈华灼:“活儿别干,等我回来。”
怎么可能,看许氏那拉得老长的脸,沈华灼笑着应了,回头就跟云家的女人们在院子里打稻谷,顺便翻晒打下来的谷子。
金灿灿的晒了一片,虽然累,看着就觉得生活有了指望。
只是这样对着一个木头架子直接甩,双手甩得酸胀,累得半死,很多时候,还打不下来。
此时她无比的想念农村里用的打禾机。
纯机器的就不要想了,但是那种只要用脚踏,就能滚动把稻谷咬下来的,她觉得也许可以一试。
不然这堆积了一个房间的稻穗,只凭他们几个要打到何年何月。
正走神,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开了门,却又是李家派来的下人。
她心头一沉,特么的差点忘记了那个别有所图的男人。
“云娘子,爷安的伤口有些不好,要请你即刻去看一看。”
“怎么可能?”沈华灼根本不信。
不就是被瓷器划伤了一点点,有那么娇气吗,还是个男人了。
“里正说了,安爷来头很大,咱们得伺候好,反正他明天就回去了。”来传说的李二愣早受过李老伍的吩咐,几句话就打消了她的疑虑。
“你等等,我去换身衣服。”
进了房间,刻意换了一身灰不溜秋的长衫,依然把领子高高的留着,临出门,从空间里抓了一味药,眼神微微一闪,垂眸掩了。
“云娘子大驾可不好等。”轩辕御安等得有些久了,不悦的抱怨。
想他在京城里,想见谁何曾让他等过。
那些人谁不是颠颠的跑到他的面前,哪里像她,千呼万唤始出来,还要犹抱琵琶半遮面。
沈华灼低头客气的致歉,面不改色的拆了纱布,重新上了药,又包扎好。期间加上了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特色草药。
不管他是什么人,只凭着苍鹰,还有近些日子他给她带来的困扰,她就不能让他好过。
“嘶,你给我上的什么药?”居然有些刺疼。
她心里冷笑,面容异常平静:“自然是治伤口的药。”
那味药物,初初抹上会刺疼得厉害,然后随着血液进到血管,潜伏下去。
一直不刺激它就什么也不会发生,若是与另一味药结合,后果不堪设想。
沈华灼长睫垂下,如果以后他不找她的麻烦,她就当作没有下过这味药,若是他不依不饶,就别怪她辣手无情。
她本无坏心,所思所想只为自保。
“云娘子的医术高明,其实以你的本事,根本无需窝在这小山村,这里只会让你埋没。”轩辕御安闲闲的语气响起。
她认真的听着,却也只是听着,没有半点回应。
“你若有意,不如跟我回京如何,我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好大的口气!沈华灼抬头看他一眼,看他如此大话表情却平静,想他本事应该很大,做到这些的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多谢安爷的美意,然则民妇与相公有手有脚,想要什么自然会去挣,何曾要劳烦安爷出手。”
她不动声色,不卑不亢的拒绝了他。
他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