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了愿,吹了蜡烛,吃了蜂蜜蛋糕……
云家人对这种别开生面的过生辰的方式十分高兴,就连云成中都在不停的看着云胡子和沈华灼,心里是既担心又期待。
如果这个女人的出现,真的能够助他走出阴影的话,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月上中天,弯月如钩,快乐的气息散去,云家人相继回房间歇了。
沈华灼破天荒地主动牵了云胡子回房间。
“云朗……”握住他粗糙的大手,烛下身影成双成对。
其实除了亲手做的中衣,她还准备了别的礼物。
云胡子的心神被眼前女子温柔似水的双眼掳获,此时的他如同在浅滩之中溺水的人,似乎只要他伸伸手,就能够抓住求生的希望。
他想要这种希望……
他迫切的伸手扣住女子的纤腰,将其拥在怀中,温香软玉入怀,也许她就是那个对的人。
“媳妇……”男人埋在女子的脖颈间,低沉的呼吸声扫过娇嫩的肌肤,引得女子忍不住颤栗。
“云朗。”女子抬眸,长睫闪烁如蝶翅掩映,吸引了男人全部的心绪。
缓缓吻上她的唇,辗压着,掠夺她的美好。
“嗯……”女子嘤咛一声,喘着气从他的怀里退开,捧着亲手做的中衣举到男人面前。
浅色的细棉看衣在显眼处绣着一只欲要振翅飞翔的鹰,鹰眼圆瞪十分具有攻击性,入目之时,男人的眸光变了,脸上怒容缓缓成形,隐忍了一个晚上的愤怒在这一刻喷发出来。
他压下所有情谷欠,利眸之中聚着冷光,用力的握紧怀中娇俏的身影。
大概是他之前的情绪掩藏得太深了,沈华灼一直没有发现他已经变换的情绪,直到她心若小鹿乱撞般的被他抱紧才隐隐听到他冰冷的声音:
“这就是你要做的事情,嗯……”
“啊……”沈华灼被她用力的大手捏得腰都快要断了。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云胡子低头,双眼血红地瞪着沈华灼。所有的反应和质问就发生在一个瞬间,沈华灼彻底蒙了。
“云朗?”事情正在以她无法控制的势头发展着,她被吓到了,直觉后退。
却被他更紧的拥在怀里,一把推翻在床,从未有过的粗鲁。
他尊重她的意愿,在她不允许的时候,他忍着让着,只因为他以为她是真心对他好的,不是以前的那两个女人,可是现在了……
事实胜于雄辩。
面对云胡子突如其来的愤怒和袭击,沈华灼的大脑还没有回转,便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危机,身形转换间她拼命挣扎着。
云胡子却丝毫不怜香惜玉,单手握住她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粗鲁的扯掉她身上所有的衣衫,双腿蛮横的分开她,身子覆了下来。
沈华灼被那重量压得一窒,不停的咳嗽。
“咳……”面颊憋得通红,嘴唇吓得苍白,贝齿紧紧咬着,面容倔强。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却要骗我?”云胡子带着厚茧的大掌在光洁的肌肤上游移,这一刻他要放纵自已,她不值得他的忍让。
“咳……”沈华灼完全说不出话来,他太重了,压得她喘不过气儿,云胡子突变的画风异常吓人。
他的身体不停的冲-撞着,想要突破障……
沈华灼扭动间,触到了他身前的,知道他的心思不由大急,原本之前她是心甘情愿的,但现在她表示:老娘心情不爽不伺候了。
她奋力挣扎,眼泪更是不要钱一样往下掉。
滚烫的泪珠打湿脸颊,云胡子头脑一热,伸出舌头尝了一口,咸的。
强烈的刺激让他情不自禁的想到女子平日里的温柔,心底一紧,心神回复一步退开,挺直的长枪眼看着就要……
他硬生生的忍了,大手抓住青被往女子光果的身上一丢,甩门而出。
他冷漠的背影远去,沈华灼的滚烫的心一点一滴的冷下来,如坠冰窟。
泪意一直在酝酿着,默默滑落,划过泛红的脸颊,滴落在手背。
仿佛那离开的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背影,而是一把锐利的刀子,正在以看得见的速度剜着她心口上的肉,疼到极致然后麻木。
许久过后,她一直保持着被男人推倒跌落在床的姿势,身子倒在床榻上,身下的枕头不知不觉间,打湿一片。
脸上的泪痕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一层圈着一层,绷得脸糊在一起,十分难受。
然而脸上的不舒适相比她此时的心痛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喔喔喔……”不知不觉间,鸡叫过三遍。
沈华灼居然一夜未眠,断断续续流泪流了一夜,眼眶一圈全是红的,眼睛肿得看不清东西。
哭完,发泄过后,她便想开了。
“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心我便休。”目前的现实也许她还不能休了云胡子,但是,从此以后她林将他从她的心上剔去,沦为陌路人。。
虽然会心疼,然则长痛不如短痛。
若是藕断丝连,她只会伤得更重。
收拾好情绪后,沈华灼闭目养神,左手食指碰上锁骨上的红花,手指触过之处,逐渐开出一朵雪红的花朵。
三片花瓣片片清晰。
空间里有数十支千年人参养着,已经升到了三级,十分肥美。
扯了把三七草,用凉水浸了,贴在双眼上,闭着眼睛一会儿,眼睛上的红肿消了些,勉强能够睁得开了。
“大嫂,该吃早饭了。”云小妹有些担心地站在门口。
昨天夜里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云胡子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夜未归。
沈华灼摸摸还有些红肿的眼睛,三七的功效还没有完全发挥完,还不能出去。
“大嫂很难过了,别叫她了。”云大梅幸灾乐祸,幸好她多了个心眼,知道以前的两个大嫂身上都爱绣那些东西,而她们大哥却是最见不得的。
“大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大哥不喜欢过生辰,你还故意……”云小妹并不蠢,她只是单纯。
“是又怎么样,又不是我起的头,不是你们两个人一早就想好的吗?”就算她知道些东西,还故意做了手脚那又怎么样,她会说出来吗?
才怪。
“来了。”云家姐妹的话全落在了沈华灼的耳朵里,她默默记在心上。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被人当作是一把刀,只可惜刀还不够利并不能把她怎么样。
女人如水,眼泪多,心性却也如同水一般,再利的刀刃也未必劈得开。
遇弱则弱,遇强则强。
“大嫂的眼睛真红。”云大梅生怕大家看不到,在吃早饭的时候,大声的宣布。
沈华灼看开了,只觉得心神舒展,对于云大梅的冷嘲热讽也渐渐的没了感觉。
“大梅很嫌吗?吃了饭跟我们去玉米地里拔草。”云成中平静的吩咐着。
云大梅嘟着嘴不乐意,却不敢反驳云成中的吩咐。
“大嫂,我大哥他……”云成中带着许氏和云家姐妹出门了,云小树放下手里的书,缓缓走近她,抬眸看着面前女子瘦削的背影,心里一阵阵揪得疼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欲多说。
很早以前就听过一个故事,一颗钉子被扎进木板之中,当钉子被取出来之后,虽然钉子没了,但钉子孔却留下了,正如此时,就算云胡子不会再继续伤害她,但伤害已经造成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轻易原谅他。
“大姐……”沈华烟高高挽着头发,穿着一身细棉布长裙,身形窈窕,亭亭玉立。
“你来干什么?”沈华灼没好气的看她。
嫁妆已经给了她,还想怎么样?
沈华烟有求于她,态度再好不过了。
“大姐瞧你说的,小旭虽然……但是咱们还是亲姐妹啊,上次你不是还说了,我们都是沈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吗。”她用沈华灼说过的话来堵她。
沈华灼低头,她的手上难得的提了礼品:两色果子,还有一包糖,她将其塞到沈华灼手上,转身就去招呼在院子里玩草的小旭:“二姐来看你。”。
“大姐。”她身边另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上前打着招呼。
她便是李原才的亲妹子李小芳。
除了沈华烟常常提到她,上次云大梅也说起过。
果然是出自读过书的人家,打扮得干爽利落。
沈华灼正揣测着她们赶来的目的,就见沈华烟攀着她的手臂撒着娇:“大姐,小芳听说你今儿个要去镇上,正好一块儿跟你做个伴。”
原来是这样。
沈华灼原本十分坚决的想要拒绝她,却拗不过人家姑嫂两个扭着她,非要逼着她答应。
“大嫂,大哥不在家,我陪你去。”云小树放下书,上前来。
“也好。”沈华灼瞟了一眼整理好的板车,那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用布袋子包裹着的种子。
云小树要去,正好帮着推重的要死的板车。
沈华灼安顿好了小旭,带着众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傅家杂货铺,只铺子里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据沈华灼所知傅青源是经常不在的,平日里只要把货交给铁掌柜的就行,今天交了货,收了银子之后,却被他叫住了。
“云娘子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