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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之迷 第二百四十六章 帮你,端的好嚣张

屠夫家的小娘子 华如筝 7902 2024-11-20 23:35

  傅青渊心里很不是滋味的看着那个就那样光明正大的搂住她,抱着她,心里像是一块被敲打了的玉石一般,破了一条条缝隙,并且越来越大。

  重重咽下心底里的抑郁,傅青渊双眼无神:“我去守夜,今夜来得匆忙,打扰到诸位了,还请见谅!”

  云成中扬扬头,不置可否,只随意安慰了一句,便转身回房了。

  云大梅也细声细气的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走了。

  许氏却还舍不得走,在那里聒噪着:“天可怜见的,这二少爷到底做错了什么,这灾厄是一波接着一波降临到他的头上。眼看着脑袋里的血块好了,却又惹来这么一番灾难……老天爷啊,你可长点眼吧,不要再……”

  云小妹听她大晚上的,又是说人家二少爷做错事,又是老天爷的,连忙推着她走,还小心的附耳道:

  “娘,您去歇着吧,再晚了,爹回头把门闫上了,您又该进不去了!”

  许氏一听急了,狠狠瞪了一眼说实话的自家闺女,虎着脸转身走了。

  这事儿,说起来不光彩,不过,却是云成中曾经对她做过的。

  说来还是云大梅的事儿,那会儿许氏老是唠唠叨叨的没个安静的时候,吃过夜饭,天黑了,她还要揪着云胡子和沈华灼小两口说上半晌,就道是他俩将那杀千刀的梁田给弄回来的,如果不是他们俩弄回来,云大梅又怎么会有那么些事儿,这要是看不上他,那依着他们云家现在这条件在这十里八乡的秀才俊少们还不是得排着队由着她家闺女挑。

  可她偏偏不争气,愣是看上了那么一个整日里混迹田野间的泥腿子。

  一连逮着沈华灼和云胡子说了两三个夜晚,搅得一家人都不宁静,云成中最终怒了,直接把门闫上了,不让她进屋睡觉了。

  她还在云小妹的房中将就了一晚。

  从那以后,她也只敢在心里唠叨了,再不敢在夜里逮着云胡子小两口说道了。

  这已经成了她的心理阴影了。

  房门外只留下了傅青渊和云小妹。

  “小妹,你也去歇着。”傅青渊看一眼一脸焦急的小姑娘,心里对这个未来的弟媳妇是极其满意的。

  不论是她的长相,还是人品,为人处事……她都没有任何问题。

  毕竟她可算是沈华灼一手教出来的。

  身上就连行事作风方面都多多少少有她几分影子。

  “不,不用了,我去守着二少爷,我以前照顾过他,知道他的喜好!”

  云小妹温柔惯了,可这一次却异常的执着,不由分说,直接推门而入。

  哪知里面傅青源昏睡过去又醒了,他正睁着眼睛看着进来的云小妹,一见她一双眼顿时亮了。

  他张了张嘴,艰难的唤了一句:“小妹!”却发现他的声音根本没有办法发出来,只能在嗓子眼滚过。

  云小妹立刻心疼的一把捏了他的手握住,眼泪扑簌簌的流着。

  傅青渊就看着在他心里向来不会体贴人的傅青源伸手轻轻的拍打着云小妹的后背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

  他知道这里面彻底没有了他的位置,他朝两人点点头:“有事叫我,或者你大嫂!”

  转身而出……

  在这一刻,房中人突然发现,他的背影在暗夜中,竟然显得那样的寂寥而落寞。

  云胡子原以为傅青源这伤治好了,小娘子夜里能够轻松一些。

  可过了一夜他发现他想错了。

  他们从傅青源住的厢房里出来没多久,云小妹就来唤她了。

  “大嫂,二少爷难受!”

  沈华灼刚刚才把衣衫脱了,无奈,只好起来去看他。

  大事倒是没有,不过却是因为伤口缝了针,麻沸散的功效过了,他痛得厉害。

  云小妹心疼她,所以来求办法。

  “这个没法子,痛也只能忍着!”又不像现代,缝个针还可以打个局部麻醉,药效退得慢,要再痛还能用镇痛泵。

  第二次又来找,却是云小妹看到了傅青源掩在棉被下面的伤口。

  那被缝得如同荷包的针线,让她大大的震惊了,吓得顿时叫出来,一不小心又吵到了沈华灼。

  她又再一次披衣起床,前来看望。

  “这个针线……是怎么回事?”

  沈华灼眨眨眼睛,差点忘了,他们没有看着她替傅青源缝针,所以,他们不懂也是当然,而她当时太累了,也没有来得及跟他们解释。

  此时正好告诉她,连着缝针过后的注意事项也一并说了。

  “这是因为伤口太开了,如果让他自已长的话恐怕不容易长拢,这才用羊肠线替他缝合。”

  轩辕皇朝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用过缝合的医治方法。

  一直被折腾着,沈华灼压根没有好生歇息着,累得不行,到了后面云胡子索性直接站到门口去,一看到云小妹从房间里出来,就向她打手势,不准她来惊扰小娘子歇息。

  云小妹无奈的低头。

  “看伤我也会,我陪你去看!”云胡子大手拍拍她的手臂,安慰着。

  进去看了,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云小妹心里太过担忧了,反而无法平静下来。

  “你不用担心,你大嫂说了,只要没有烧起来,都不是问题,至于他哼唧,是正常的。”谁的伤口裂成那样还能得好得了?

  不过他好奇的是,这伤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傅青源一夜都没有什么异常,大早上清醒的时候,除了失血过多、脸色惨白以外,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大碍。

  傅青渊这才把他受伤的重点放到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傅青源抚着身上一块一块黑色纱布包扎着的伤口,瞪视着自家大哥。

  “我说是在咱们家里那个姓李的人,你却不相信,不相信又还要问。”

  他现在浑身都痛得难受,这说起话,自然没有好声气。

  “不是不相信,为着什么事?”傅青渊也心疼他,对于他恶劣的态度不仅没有表示出生气,甚至只觉得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他把那些人招惹进傅家,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们说你……”傅青源想了想,便想起了他们在书房里说的那些话。

  讲的是他们不过是把傅青渊当狗一样的使,如果他听话,他们便会一直使下去,若是他不听话,他随时都可以再换一条。

  那些话说得太难听,他一句也学不出来。

  关键是,傅青渊作为大哥在他心里的地位,一直都是神圣的,他再洒脱不羁,心里也是十分尊重大哥的。

  可他们却在那里出言污辱。

  他不忍说出来,便只是大概道,他们在里面说他们的坏话。

  傅青渊何其聪明,看他躲闪的眼神,还有他不自然的脸色以,以及僵硬的身子,再联想到轩辕御安与李仁章的德行,他已经大概想象得出来了。

  “我知道了,那个打你的人,我不会放过他!”

  他咬咬牙,腾地站起来。

  “大哥!大哥你别去,他们凶残着了!”

  那些人,可真不是东西啊,他原本还有身手在,可被打得压根没有还手之力。

  傅青渊径直往前走,看到门口站着的云小妹,猛地停下:“小妹!辛苦你。”

  云小妹眼圈顿时红了。

  “小妹不要答应!”云胡子拦在她面前。

  “你自已的弟弟你自已照顾!”

  傅青渊不解的看着他。

  “找他们的算账的事交给我!”云胡子一字一顿。

  “交给你?”你行吗?傅青渊想问没问出来,人家毕竟是好心一片,就算他不会接受,却也不能这般不尊敬人。

  “小妹昨夜就没歇息,这会儿身子怕是受不住,你就留下来照顾他,找李仁章的事交给我。”云胡子说得很中肯,可傅青渊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轻视。

  他不确定:“你觉得我对付不了他们吗?”

  他看出云胡子就是这样想的。

  “你觉得能对付得吗?不说安亲王,便是李仁章也是京城大家族的子弟,你便是能对付,只怕也得倾你们傅家所有。”

  “倾我傅家所有又如何,青源不能白白挨打一场。”他现在心里充满了恨意,只想报仇,至于其他的,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倾完之后了?打压下的也只有李仁章,轩辕御安不会放过你们,你这样不仅帮不了傅青源,只是更加将你们傅家推向深渊罢了,你难道想当一个赌徒,还是逢赌必输的?”云胡子淡定的替他分析。

  傅青渊沉默了,这样的后果他担不起,他可以牺牲自已,可是却没有任何立场把属于傅青源的东西拿去赌掉。

  他缓缓长叹,深深呼吸:“你说得对,我不愿做赌徒,就算要做也要做赢的那个。”

  可是他能怎么办?

  与轩辕御安作对,对于他们一个商人世家来说,无疑于以卵击石,可这口气必须撒。

  “我帮你!”云胡子冷漠地道。

  “凭什么?”他凭什么会帮他?

  他们两个人之间虽然从来都没有在公开场合表现出来过对对方的不满,可是,他们自已心里最清楚,眼神通常交汇到一处的时候,里面随时都燃烧着熊熊烈焰,他们有一个共同喜欢的女人,所以,注定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平共处,所以,他看不明白云胡子为何为这般选择。

  云胡子朝他招招手,又将站在一旁看了半晌热闹,早被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弄得面如土色的云小妹推进了房里,两人退到宽敞的院子里继续对峙。

  “这次我帮你对付李仁章,你从今以后都不许再靠近我媳妇,说话必须五步开外,也不许再送任何东西来。总之就是不允许你再打她的主意。”

  傅青渊一愣,身子僵在当场,清俊的脸上满是讶异。

  他想过他会提跟华灼有关的话题,但是,却没想到他会把事情推到如些决绝的地步。

  “我……”

  他不愿意答应。

  “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屠夫,我们傅家对付不了他,难道你行?”

  他终于还是问出这个自从认识他便一直缠绕在他心里的疑问。

  “问得好,恐怕你心里早想问了,你知道我的身份,你说我能不能对付他?”云胡子看看周围,脸上冷色释出,空气中越发显得清冷了。

  傅青渊皱眉,他就这样承认了?没有一点点防备,追寻了那么久的真相就这样落地。

  他如此轻而易举的便得到了他本人的承认,这要是让轩辕御安一行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他们会有多大跌眼镜。

  他们已经在那里对于他的身份探讨了许久许久,什么猜测都有,可是却没有证据。

  “你不怕我把你卖了去轩辕御安那里换李仁章的命?”

  用一个他在乎的人去换区区一个李仁章,他自信还是能行的。

  云胡子看也不看他强装出的自信:“如果你会这么做的话,你便不会直接唤他的名字,要知道,他是皇族,多的是忌讳,就这名讳也是不能轻易唤的。这是要入罪的,而且,我谅你也不敢!”

  他若真是想做,又怎么会说出口了。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最深沉的原因。

  “你恨的只怕不仅仅只是李仁章一人,如今放眼这整个泠江以南地区,只有我才有这个实力与他们匹敌!”

  他端的好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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