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皇帝疯了!
沈心玥靠在一旁,有些无奈的笑道:“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你们家的这位王爷啊,心思多着呢。”
谁知道,司其微微一笑,反驳着:“王妃,王爷好像是您家的,跟奴婢们可没有什么关系啊。”
沈心玥就这么看着她,这丫头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客套一下不行吗?
“行了,不跟你说了,走吧,咱们出去看看外面的传言都到了什么地步,霍危楼手上的东西怕是还没有全部都放出来呢。”
他们想要做的,沈心玥有些猜不透,但是她觉得,霍危楼应该没有他说的那么没有把握。
“王妃这话说的,王爷听到了,又要伤心了。”
沈心玥呵呵一笑,不回话,只是带着司其到外面转了一圈之后。
回去之前,正好听到霍危楼在排兵布阵。
“王爷,咱们就只围不攻吗?”
云老将军身边的副将不理解。
霍危楼点头,背着手看着周围的地形。
“咱们所有的人都围在周围,按照本王对皇帝的了解,他想要打,但朝中的大臣未必想要打,毕竟城中还有百姓,一旦打起来,不好说,会不会伤及无辜,最好的就是,皇帝自己承认自己的罪责。”
可皇帝怎么会承认呢?
霍危楼嘴角勾着笑意。
那个位置,他为了防着自己,不惜将自己陷害成了叛贼。
“您说的对,果然,人人都说摄政王心系百姓,胸怀天下,是个可以坐上皇位的明君,如今看来,他们说的也没有错啊。”
霍危楼没有被奉承的高兴,只是蹙着眉。
“本王无意逐鹿,只是被逼无奈罢了。”
他对皇位,可以说一直以来都避而远之。
云老将军却意味深长的看着霍危楼,道:“若是说继位登基,王爷是当之无愧的首选人,没有之一,王爷,不知故事中的柔妃,可是当年险些成为皇后的那位。”
霍危楼笑了下,没说话。
“将军,您在说什么啊?什么皇后?”
副将不明白,看着云老将军询问着。
云老将军却看了一眼霍危楼,见他没别的反应这才继续说下去。
“当年,柔妃,皇后,淑妃同时嫁给的陛下,而且根据柔妃的身世,她是皇后的唯一人选,当时甚至有一个传言,只要柔妃诞下皇子,就是嫡长子,直接册封皇后之位,只是这位柔妃娘娘却在产子当天,失血过多,就这么撒手人寰,剩下的小皇子也不知所踪,至今找不到。”
“也有人说,小皇子是被前太子霍无咎带走了,也有人说,是被柔妃安排的人带走,更有传闻,小皇子出生便夭折,这才平息了所有的言论,后来,皇后顺利坐上了后位,淑妃则是在妃位多年不声不响。”
这么多年了,倒是有些扑朔迷离。
“若是当年小皇子没死,就是陛下的大皇子,也是嫡长子,顺利继位,谁敢说什么?”
自古以来,嫡长子若有才能,又有这个本事,被封太子继位也无不可。
“云老将军的故事很好听,可惜了,本王不知道云老将军在说什么。”
云老将军也没有说下去,只是笑了一下。
“是否知道,王爷自己心中有数,当年,臣有幸见过那位柔妃一面,倒是一直没忘记过,也见过与柔妃长得相像之人,只是他不认,臣也没有办法。”
霍危楼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云老将军他们又在商量其他的事情。
倒是沈心玥,看着霍危楼的时候,若有所思。
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霍危楼会说自己没有把握。
眼神有些复杂的离开了营帐外面。
此刻的皇宫内,众大臣都集合在议政殿内。
“陛下,如今摄政王与云老将军大军就在城门外不足五里的地方安营扎寨,这若是直接攻打进来,咱们未必受得住啊!”
“回禀陛下,周边的郡守以及驻守在各地的将军都纷纷拒绝了咱们的求救,想着让您承认自己做过的错事。”
皇帝又是将手中的东西扔下来。
“错事?朕做错了什么?朕什么时候做错了?他后来我难道没有谋反吗?他如今的行为,跟谋反有什么两样?还有他云明川,他跟着霍危楼胡闹,难道还要真承认错误?休想!”
皇帝已经到了盛怒的极点,他哪里有错误了?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他错了吗?
他没错,谁都有可能出错,他是皇帝,是天子,怎么可能有错呢?
“陛下,承认错误,下一道罪己诏,并不丢人,还可以以此让云老将军与摄政王退兵,一举两得啊,当年的事情,您错没错,您心中有一杆秤,相信你自己都会知道的,不是骂?”
皇帝红了眼,看着那人。
“什么错了?朕没错,你们才是错了。”
说着,从一旁武将的佩剑抽了出来,直接刺入了那名让他立罪己诏的大臣身上。
“谁再说这件事情,就一个下场,朕希望你们可以想明白。”
那人都还未曾来得及反应就死了,甚至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皇帝。
所有人都吓着了。
“现在,你们还觉得,朕错了吗?”
没有人敢说话,甚至是有些慌张,生怕一个不留神,皇帝手中的剑就刺到了自己的身上来。
“走吧,要是想不出办法,朕只能拿你们出气了。”
皇帝此刻已经疯了。
所有人心有余悸的走了出去。
在大殿外面。
“张首辅,您说句话啊,从方才开始,你就一直都没有说话,还有你,莫少卿,您不是大理寺少卿吗?您跟摄政王的关系不是还不错嘛?您要不出面劝说一下?”
他笑了一下,耸了耸肩,说:“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就陛下这个行为,你以为,说服王爷,还是说服陛下更重要?就算是说服了王爷,王爷愿意回来,可下一次呢?下一次陛下再来一次,王爷不也一样要反的。”
他显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张首辅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张首辅点了点头,对于他的说法是赞同的。
“对,莫少卿的话,言之有理,陛下的疑心病很重,何况这一次大兵压境,陛下都不曾觉得自己有错,他这般,就算是王爷真的退兵了,他也会寻找机会对王爷出手,不如咱们去太后那里看看吧。”
张首辅想了想,现在能够劝说皇帝的,只有太后了。
众人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对,太后是陛下的生母,她老人家说的话,陛下应该会听到把。”
见这个提议被所有人都同意之后,所有人都朝着寿康宫走了过去。
太后似乎料到了他们会过来,早就在等着了。
在他们进去之后,太后坐在位置上。
“你们今日来的目的,哀家都知道,但是哀家也只能说,无能为力,皇帝的行为,哀家也是没辙啊。”
太后烦恼的说着。
“诸位有所不知,我们娘娘也劝说过陛下,可陛下,念在娘娘是他生母,才没有对她老人家出手,但也将她老人家给赶了出来,这……”
太后身边的嬷嬷解释着,又看了别人的脸色。
张首辅的脸色都要有些不好看。
“难道就看着陛下一错再错吗?只需要一道罪己诏,承认了所有做过的事情,就这么难吗?王爷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
太后轻叹了一声。
“是啊,那孩子,这么多年一直都念在他们之间的情分,不曾动手,这一次若非是被逼急了,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这话的意思,所有人都嗅到了不对劲。
“太后娘娘,您这话,什么意思?”
有人没忍住问了出来。
太后叹了口气,笑了下,有些苦涩。
“皇帝不仁,这些年哀家一直都知道,也知道他忌惮摄政王府,可若是单单摄政王府不足以让他忌惮,真正忌惮的,是那孩子的身世。”
张首辅站起来,脸色骤然一变。
“娘娘请说清楚,王爷的身世是什么?”
张首辅看着太后的时候,有些激动。
“皇帝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你们也都知道,刚愎自用,多疑信谗言,根本不合适坐在那个位置上,倒是有一个孩子,十分像他的皇祖父,可以说,跟他皇祖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张首辅,你可还记得,你的女儿,柔妃?”
张首辅身子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太后。
“当年,柔妃被皇后与淑妃联手戕害早产,孩子是她拼死生下来的,在生下来的那一刻,除了哀家,其实当时还有一人在场。”
“老摄政王,他当时也在当场,当时柔妃知道自己护不住这个孩子,与其让这个孩子在宫中长大,不如出宫去,便跟哀家商量了一个计策,用一个死婴代替了这个孩子,将孩子送出宫。”
“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摄政王长子年幼夭折,为了代替这个孩子,便让老王妃说了谎,这就是为何,老王妃一直不喜欢那孩子的原因。”
“张首辅,这么多年,你就没有发现,摄政王霍危楼,跟你的女儿,张云柔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吗?”
同时,老王妃又是张家的旁支。
与柔妃有三分相似。
也就是这个相似之处,大家都忽略了这一点。
“太后今日说出来,是为何?”
太后笑了。
“公开他的身份,他是嫡出长子,既然皇帝已经这般荒唐,不如拥立新君,若是张首辅不信,可以在那孩子回来的时候,问问他身上,可是在肩膀的地方,有一个蝶形胎记,这个是当年那孩子出生的印记,张首辅应该是知道的吧?”
张首辅确实是知道,当年孩子出生的时候,就被告知说,胎里不足,出生没多久就没了,但孩子身上有一个蝶形的胎记在肩膀上,后来,那个死婴身上并没有,他以为,是稳婆记错了。
也就耽误了这么多年。
初见那个孩子的时候,是在他十岁那年,被老摄政王带在身边,那个时候的他,已经长的气宇轩昂的,眉眼间,跟他的柔儿很像。
以为是老王妃的缘故,也就没多想,顶多就是震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