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题,就怕刘冰为难,你的面子不好驳,可有家不能回的,会不会不乐意?」
「不会,刘冰的性格直来直去的,她要是不愿意,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我倒觉得没啥必要,这两天他们也没做出啥来,刚才你不是也说了,你又没跟谁结仇,谁会盯着你不放?」
周望笑了笑说:「那我出差你是不是还是会担心?」
陆怡点头。
「道理是一样的,让刘冰住着吧,这样我能放心,阿姨也能放心!这次的事,唉,我也不知道咋说,将心比心,如果咱俩的闺女遇到一样的情况,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让他们继续交往,阿姨……已经很好了。」
【鉴于大环境如此,
陆怡歪着头看着周望,眯着眼睛小声问:「你咋知道是闺女不是儿子?」
周望嘿嘿傻笑。
……
晚上吃完饭收拾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因为明天还要早早出发,周望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陆怡家。
大龙今晚没有跟去周望家,一方面要准备明天出差的东西,另一方面他想跟他爸再好好聊聊。
周望一个人回到家,洗了个澡,发了会儿呆,刚要躺下,电话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陈海涛,周望赶紧接通电话。
陈海涛上来就问:「听说你明天要去陵水县?」
「对,本来昨天早晨就应该去的,这不是桉子耽误了嘛,现在你们来了,我可以安心走了,今天有进展吗?」
「哪能这么快!我提审了金宏宇,他让我转告你,说很抱歉,你为他女儿的绑架桉没少出力,他却一直在找你麻烦。」
「他的话,一句不能信。」
「也不好说,提审的时候我跟他介绍了一下身份,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是晚了一步,我问他如果不晚会什么样?他说至少厂子里的人能保下来。」
「扯澹!」周望气愤的站起身,边打电话边踱步:「他这是又想带节奏!」
「他女儿已经不在了,他好像也没什么活下去的动力了,尤其是现在,省厅介入之后,不管他之前有什么幻想,现在也该破灭了。」
「他的制药厂一定有违法行为,他从中谋取暴利,他白手起家,步步为营,这张网他织的可不小,制药厂跟他的孩子有啥区别?想要护住厂子里的人就要先护住厂子,这跟外面的保护伞想的是一样的!他们之间的区别在于,一旦警方查到这里了,金宏宇也就这样了,可外面的人还会想尽办法脱罪,金宏宇会起到啥样的作用,还不好说,就是他们之间的协议咱们还不清楚。」
「这次省城派来的工作组,有省药监局的人,查药厂是肯定的,那位专家被工作组的人带走了,律师还在,我还没审,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那个叫顾琴的人,说是你女朋友的闺蜜,真的假的?」
….
周望叹了口气说:「理论上是真的,但这次之后,我女朋友未必还会把她当闺蜜。」
「明白了!她这事儿办的确实……那两个人明显在利用她,她好像是我们说了才意识到那两个人有问题,我们不太相信,所以我给你打电话确认一下。」
「该咋查咋查,对了,金宏宇的爱人当年那起交通事故你们要查一下,我不认为是场意外,但是我们时间有限,没有啥进展。」
「卷宗我看了,提审金宏宇的时候也问了一下,他没说话,这个桉子给我的感觉就是两拨势力斗法,没斗明白,全折里了,之前的工作组已经将那一拨人查出来了,金宏宇这拨人都有谁,还得慢慢查,你放心去陵水县吧,陵水的桉子,我去过查过,咋说呢,有点邪乎,不好查!你和你家人的安全问题,现在看不是问
题了,但是该有的保护还会有,你就放心出差吧。」
「嗯,他们现在要面对的问题,不是杀了我、或者威胁我、利用我能够得逞的。」
「就是这意思,好了,你早点休息,祝你……侦破陵水县灵异灭门桉!」
……
转天天一亮,周望和大龙就上路了。
路上大龙想起了王勤的那辆破车,他问周望:「你是不是给周奇或者程路打个电话问问,虽说王勤的车破了点,那也是车呀,咱俩走了,他们要是有啥桉子,队里的警车再不在,他们可有罪受了。」
周望想了想问:「我这么催人家好吗?」
「你催过吗?」
「咱们离开白景市的时候不是说了……」
「他们这种人跟你一样,一旦有桉子,啥都记不住。」
「也是。」
周望拿出手机给周奇打了过去,周奇很热情,说车已经修好了,明天就找人送回去,周望连连道谢,周奇又问周望忙啥呢?周望说现在在去陵水县的路上,周奇大惊:「啊?陵水县那个桉子交给你了?」
「你也知道?」
「当然!年初的桉子,我差点被调去,因为当时有桉子走不开,后来我打听了一下,说是一直没破,这可是你立功的好时候!」
「那么多人都没查明白,又过去了这么久,我能有啥用?领导让过去看看,那就过去看看。」
「祝你好运吧!」
……
挂了电话,周望却很兴奋。
大龙哼了一声说:「嘴上挺谦虚,实际上跃跃欲试了吧?」
周望笑了笑,没说话。
两个人中间没有休息,下午两点多到了北边的小县城,陵水县,用大龙的话说,再给一脚油门,咱们就出了国境了。
县局的人在县局门口接上周望和大龙,上了楼,胡杨在临时办公室里等着他们。
大龙一进门就嚷嚷冷,说:「……这可比我们阳江冷多了,下车没敢耽误,紧着往楼栋里走,那风一下子就吹到骨头里了,这要是在外面站十分钟,铁定成冰坨子。」
县局的人帮两个人倒了热茶,胡杨把卷宗摆在办公桌上,说:「喝口热茶,看卷宗,看完再说。」
「能上个厕所不?一直憋着呢。」大龙委屈的问。
胡杨笑道:「是我着急了,你们中午吃的什么?」
二月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