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乌魔寨来的,代替咱们大当家送请柬的,你确定通知你们大当家他们了?”
乌魔寨的土匪,一副高山在上的姿态,眼神不善地盯着拦住他的巡逻队伍,像这样连山谷都不让进的待遇,还是头一次碰见。
要是被山寨的兄弟们知道,他多没面子啊!
“兄弟,咱们大当家预料到了你要来,派我们兄弟特意在这里等着。不是不让你进,咱们山寨的师爷,突发奇想,在山谷练兵,到处挖了陷阱。
没人带路,掉进陷阱,死了倒干脆,不用受罪,怕就怕半死不活,活活痛死,那多遭罪啊!
咱师爷脾气怪,练兵的时候,不准人打挠,连大当家的话都不管用。大当家三当家怕被误伤,躲在寨子里不出来,咱们兄弟跑得快,才能这里巡逻的,跑得慢的,只能自认倒霉。
拦你是为你好,你真要进山谷,我也不拦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哎,兄弟们,你们可得给我作证,大当家问起来,我可是劝了的啊!”
说完,往旁边退开,让出路来,一副你想进就进,不拦了。
巡逻队伍的其他兄弟,个个点头应好,并答应给他作证。
真真假假的话掺杂在一块,反而更让人可信。
乌魔寨的土匪,往山谷方向瞅瞅,然后又仔细瞧他们脸上的表情,试探地往里跨进一步,真见他们不拦着,脸上还露出一丝巴不得他去的,幸灾乐祸的笑,虽然巡逻队伍的人,那笑收敛得快,也没逃过他的眼。
黑煞寨的土匪,巴不得他去,他反而不敢去了,收回了脚,将请柬甩给他们。
“你们大当家知道我到了就行,进不进山谷都一样,年年来,你们山寨也没什么新花样,我都看腻了。
天色不早了,我还要赶回山寨去帮忙,就不进去了。请柬,你们带给你们大当家,记得当天准时来,今年咱们大当家的生辰不一样,还请了好几个花魁,今晚就到。”
乌魔寨的土匪,絮絮叨叨炫耀了一番,意犹未尽地等着对面黑煞寨的土匪孝敬他银子。
巡逻队的兄弟们,今儿脾气特别好,他们神经粗,愣是没听出乌魔寨土匪的炫耀意思,更别提给银子了,还以为对方说完了,准备滚蛋了。
乌魔寨的土匪,等得他眼都眨酸了,黑煞寨的土匪像个二愣子,傻看着他,差点没把他气死。
态度不像之前那么好了,说话阴阳怪气的,十句有五句夸乌魔寨的,还有五句贬低黑煞寨的。
在他嘴里,乌魔寨最强大,兵强马壮,有钱有粮有人,是齐山最强大的山寨,怎么看怎么好。
黑煞寨屁都不是,要人没人,要钱没人,连乞丐窝都不如,给他们乌魔寨的土匪,提鞋都不配,他能纡尊降贵来黑煞寨送请柬,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必须得捧着敬着他。
巡逻的兄弟们,笑呵呵地听着,跟面团似的也不生气,左耳进右耳出,附着他的话,再贬低自个,装模作样地挽留一番,最后才热情地送走了人。
“呸,什么玩意,过几天,爷爷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看不见乌魔寨土匪的影子了,巡逻队的兄弟们,不屑地呸了声,真以为他们不懂乌魔寨土匪要什么吗?
想从他们手里掏银子,做梦比较快。
检查请柬没有问题,派兄弟送给了青爷,他们继续巡逻。
“青爷,乌魔寨送请柬来了。”
田多良黑熊疯狼黑巴何水,听说这事后,都来了青云这里。
“呐,东西在那里。”青云翘着二郎腿,丢着花生粒吃。
不知那个兄弟,给她炒了一盘下酒的花生。青云抓了一把,往空中一丢,张嘴接住,听到大良的话,抬脚踹了下旁边的桌上。
田多良几人看过去,桌上放着一张花里胡俏的请柬,走近了,还能闻到股香味。
田多良跟着宋文迁,识了些字,请柬上的字他认识,就是那字太丑了,比他写的还丑,不堪直视。
“青爷,你怎么打算?”疯狼翻了眼请柬,看到上面的字,眼角狠狠一抽,丢下了。
“去,为什么不去,原计划照旧进行,黑熊代表黑煞寨去送礼,我跟他一块。”
青云什么性子,田多良他们都知道,凡是他下的决定,从来不更改。
日子不快不慢地过去,兄弟们为准备干粮,忙得热火朝天,个个都没得闲,连青云也挽着䄂子干活。
…………
入夜之后
一群人,从山寨里走出来,悄无声息消失在林子里,偌大的山寨里,空荡荡的,一个留守的兄弟们都没留下,全都跟着青云去剿匪。
黑煞寨的东西,白得来的,留不留人看守都一样,没人攻打山寨,东西放那里,自然安全。
真要留人看守山寨,估计不会很多,最多十几个,全余兄弟要去剿乌魔寨,要是有人来攻打山寨,十几个兄弟也挡不住,白死了,还不如跟去剿匪,有青云看着,不一定会死。
最后成了,山寨不用人留守,全山寨的兄弟们都去剿匪。
昼夜赶路,终于在乌魔寨大当家生辰那天早上赶到了乌魔寨看山脚下。
田多良疯狼黑巴何水四人,按计划行事,避开巡逻队伍的视线,潜伏盲眼区的灌木丛里休息,等待着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