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沙发客》是国家台第一次尝试制作的一档偶像真人秀节目,依托国家台的名气和流量,这个节目从开播起收视率就没有低过。
不像其他偶像综艺,受众有限,火在饭圈,火在年轻人中,《明星沙发客》男女老少皆宜,哪怕是七八十岁的爷爷奶奶也能看明白,而且都很喜欢看。
每一季,节目组会邀请8名当红偶像,4男4女。每一集,选中一个偶像的家举办趴体,其他7人去他家里参观、玩乐,并且还要睡一晚,这中间必然会发生许多有趣的故事。
去年岑砚南就收到过节目组的邀请,但那会儿他和他妈妈刚搬新家不久,家里没收拾好,也没几件像样的家具,上节目太寒酸。
今年他又收到邀请函,二次拒绝国家台,必然对自己演艺生涯有影响。
大概是为了“最佳朋友”的噱头,节目组还同时邀请了谢意卓。
为了让自己家更上镜,春节后,岑今请装修师傅上门把家里的墙面重新粉刷了一遍,换了更时尚的灯具,挂了装饰画,摆放了许多创意小摆件。
上一集,他们是在谢意卓家里拍摄的,谢意卓住联排别墅;
这一集轮到岑砚南家,他家只是一个61平米的两居室,虽然算是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可如何容纳8个人?还都是养尊处优的明星——这就节目组打出来的宣传语,“8人住蜗居房”,多有看点呀!
没有人嘲笑岑砚南家破家小,普通大众的居住条件和他差不多,看他的家更有代入感。至少岑砚南不像某些明星,为了拍节目显面子,去租豪宅。
这种节目都是录播的,提前录制,至少用一周的时间剪辑,所以岑砚南才奇怪骆幸川怎么知道他今晚要录节目。而且今晚并不是正式录制,只是大家先来熟悉环境试拍摄,方便摄制组布置各方位的镜头。
不过他把骆幸川的交代都记在心里。
当晚,岑砚南的小家被节目组和明星挤得满满当当,同层的邻居兴奋的打开房门,伸出脑袋望。
从大家进入他家开始,试录制工作就开始了,一个女明星问岑砚南,“你一个人住吗?”
“不是,我妈平时也住这儿,房子小,8个人不够睡,她今晚就出去住酒店了。”
“啊,那太麻烦阿姨了,”女明星赶紧在镜头做出“不好意思,打扰了”的表情,其他人同样如此,即使他们心里鄙视岑砚南是蜗居,面上却赞叹他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装修也精致。
做综艺和演戏没区别,大家展现出来的只是观众想看到的罢了。
谢意卓最积极,一来就到处转悠,从客厅转到卧室又去厨房、厕所、阳台,安装卧室,安装摄镜头的摄影师都没他勤快。
“别看了,我家肯定比不上你家的大别墅,”岑砚南深深瞥了他一眼。
谢意卓挺会反客为主的,打开厨房的冰箱,发现里面有果汁,便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连岑今放在橱柜里的一次性纸杯都被他找出来了。
其他人哈哈大笑,他们不觉得谢意卓失礼,反正是好友嘛,不分彼此。
岑砚南也没说什么,他不能破坏他和谢意卓好友的人设。他接过谢意卓递过来的纸杯,放在一边,没有喝。
“你不喝?”
“我不渴。”
过了一会儿,谢意卓看岑砚南的杯子没动过,又来催他喝果汁。
“你急什么,该不会在果汁里放了什么东西吧,”岑砚南似笑非笑看着他。
谢意卓心有点慌,幸好有多年的演技,他有些恼怒的说,“现在在怕节目,你别胡说八道。”
这时忙活了半天的节目编导走过来,听到他们对话,随手拿起岑砚南的纸杯,“我快渴死了,你不喝,我帮你喝。”
说完,他一饮而尽。
谢意卓瞳孔放大,好像很紧张,他没和编导说话,飞快走到一边。
试拍摄工作通常两三个小时就能结束,何况岑砚南家这么小,然而这次他们却忙活到很晚,主要是编导兴致异常高涨,手舞足蹈的指示这指示那,恨不得在这里高谈阔论一番。
几个明星叫苦不迭,又不敢抱怨,抱怨了,就是“耍大牌”!
一直到凌晨一点钟,所有人才离开岑砚南家。
岑砚南关上门,回首看着家里一片狼藉,他没有清理,而是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
1秒、2秒……
1分钟、2分钟……
当邻居们都在熟睡时,他家的门被敲得咚咚巨响。
还真被骆幸川说中了啊!
岑砚南打开门,一群JC冲进来,两个人把他压在地上,用手铐烤住他的双手,“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吸du藏du。”
岑砚南面无表情,也不说话,非常配合的蹲着,坦然面对执法记录仪的镜头。
JC甚至带了一条警犬,很快在他家厨房的橱柜里发现了一包可疑白色粉末,岑砚南因此被带上警车。
这么晚了,小区外面却全是媒体,聚光灯和闪光灯几乎要把黑夜照成白昼。
第二天人们起床,打开电视手机,就看到了一条爆炸性的耸人听闻的新闻:#岑砚南吸du被抓#
新闻十分真实,各家媒体都搞到岑砚南被押解上警车的高清照片或视频,没有人考虑过要保护岑砚南的隐私。
如果说偶像谈恋爱,只是引起粉丝反感,攻击、谩骂;那么吸du,就是对星途毁灭性的打击,再脑残的粉丝,也不会支持这种行为。
“不敢相信,我以为岑砚南和其他爱豆不一样的。”
“最讨厌吸du的人,一生黑。”
“岑砚南要被封杀了吧,这污点一辈子都去不掉了。”
“是不是谣言?”
“可笑,人都被JC扣走了,还谣言?”
……
叶棠在学校里看到这个新闻,她绝对不相信,第一时间拨通岑砚南的手机,关机。她有过警局的经验,她知道岑砚南的手机肯定被JC收走了。
她又给岑今打电话,电话接通,是岑今的哭声,她第一次听到这位泼辣阿姨的哭泣,“糖糖,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