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这世界上只有宋长宁才有这个本事。
“你说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时燕?”问完,沈寒年就后悔了,他怎么可以在乎这种事情。
时燕和宋长宁才认识多久,她们两个不可能的,他好好赚银钱,好好对她,宋长宁会看到他的。
还以为楚子瑜睡了,听不到他那么小声的话。
但问话的人是谁啊,那可是沈寒年,楚子瑜立马就精神了,坐起身跑到沈寒年面前:“难不成时燕那小子想和你抢人?”
沈寒年皱眉:“先睡觉,没有的事,别乱说话。”
“噗,我乱说话可快算了吧,你刚刚自己问了,可不是我乱说话。
我偷偷和你说,你和时燕放在一起,肯定是他更讨小姑娘芳心。”楚子瑜现在根本不想睡觉。
月亮大又圆,将他的脸照的清楚,沈寒年看着楚子瑜,眯起眼睛语气有些危险:“为什么?我是生的不如他还是学问不如他,银钱家世以后都可以努力来。”
“你想多了,当然不是因为这件事,是你脾气和说话的语气,你太拒人于千里之外,那宋姑娘来了几次,你哪次对人家多笑笑了。
每次都板着脸,和她说话估计给她的感觉和她爹一样。
时燕就不同,多阳光多明媚,现在小丫头喜欢他这样的,你还是太冷淡。”
同窗这么多年,楚子瑜有一说一,没藏着掖着,沈寒年听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根本没办法阳光,也没办法那么笑。
长宁将他当哥哥的事情他知道,至于爹爹,有些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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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鸭蛋和腌蒜挨着腌好能吃,宋长宁特意装两个咸鸭蛋和腌蒜给钱有娣送去,她晓得在醉香楼里肯定是什么都不缺,尤其是吃的,但这是她小小的心意。
钱有娣拿着咸鸭蛋,高兴的乐了一整天。
咸鸭蛋腌的好,用筷子挑开蛋清能看到里面的黄油,又不会特别咸,拌着饭刚刚好。
宋长宁今天犹豫了很久,还是打包一份给沈寒年送去,顺便将伞还给他,然后又格外打包一份给时燕带去。
她先叫沈寒年出来。
有半月未见,沈寒年又长高些,面色还是那么冷,宋长宁怕惹怒他,攥着伞和吃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这个吃的给你,是我自己做的咸鸭蛋,你,吃吧。”
“谢谢,怎么将伞送回来了,给你买的你就留下,要是不收下,我帮你折断扔了也行。”沈寒年也相对宋长宁和颜悦色的,可当他看到宋长宁手里拿把伞,火气直冲天灵盖。
宋长宁拿着伞,急忙解释:“这伞贵重,我不能回应你,万万不能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
“假如这把伞是时燕送你的,你会不会就收下了?”
沈寒年略带火气问。
宋长宁被他问的愣住,迷蒙的抬起头:“啊?”
“也不会收,太贵重。”这句话是真的,时燕送的礼物也要看价格,太贵也不能要。
沈寒年面色稍微缓和些:“给你就收下,不要和我这么见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帮过我多次,不还以感情,收把伞也是可以的。”当然,收了他的伞,就是他的人。
这辈子都不能改变,让他放手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耍些卑鄙的手段,也不会放手。
宋长宁之于沈寒年不单单是个女人那么简单,她代表了更多东西,是几句话形容不出来的。
中午午休过来的时燕远远就看到宋长宁和沈寒年站在一起,走进王硕轻咳两声,示意这边还有个人呢。
上次他就从时燕嘴里得知,宋长宁对他并不反感,两个人说不定有戏。
“宋姑娘。”
时燕知道他们是同村人,并没有怀疑,笑着叫住宋长宁。
宋长宁吓的回头,看到时燕挽起笑脸:“时公子。”
沈寒年想一走了之,碍于时燕在,脚步怎么也挪不动:“送完东西你赶紧回去吧。”
沈寒年冷冰冰打断他们两个人说话。
时燕想来也是:“你手里的伞挺好看的,等会儿回去记得打伞,别被太阳晒到了。”
“好。”
王硕见此紧忙离开,迟到夫子可要罚背文章的,时燕找媳妇以后和他也没关系,赶紧进去才是。
听到铃声,宋长宁管不得太多,拿出手里拿着的另一个罐子:“这是我做的小菜,给你吃。”
沈寒年眯眼,以前只是怀疑她会喜欢时燕,现在特别肯定,她是真的对时燕有意思,那么多男人,只给时燕送东西。
在待下去他怕做出什么会后悔的举动,拿着东西急匆匆进了书院,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时燕受宠若惊的接过东西:“多谢宋姑娘,我明天休沐,你有时间吗,我去看你。”
宋长宁眨眨眼睛:“我明天约好和村子里的姐姐回老家,晚上才回去。”
“那就晚上,我带好吃的糕点送给你,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进去了,明天见。”
宋长宁想告诉他不用这样改日再说就行,没等开口时燕已经跑进去了。
宋长宁无奈的目送他进去,时燕性格单纯,做事总是阳光神采奕奕的。
和他在一起才能感受一种快乐,轻松地感觉。
回去很热,知这把烫手的伞还不回去,宋长宁将它撑开遮在头顶上,这把伞很好看,晕黄的颜色,伞上的绘画栩栩如生,真有种烟雨江南戏锦鲤的感觉。
宋长宁回去洗了把脸,将今天的活都做完,开始整理明天回去要带的东西。
她买了很多红糖和盐,还有一些颜色深抗用的布。
另外就是孩子们买的糖果,六十文宋长宁花去十五文,留十五文在身上,剩下的三十文有二十文给奶补贴家用,剩下十文给娘,让娘留着给小宝和阿福哥哥用。
都分配好,宋长宁爬上床安心睡觉。
梦里,迷雾森森,百姓夹道,高头大马上,一身紫色官服的大老爷坐在上面,他面色冷峻说不出的清冷,身段极好头发如墨,那时正值深秋,他身后披着黑色的大糜,气势凌然。
宋长宁在旁边快要被百姓给挤死,她伸出手对马上的人,急切呼救:“沈寒年,快救我。”
马上的人回头看过来,皱起眉,眼里很陌生像是不认识她一样。
看了一眼便转过头不在看她,宋长宁急喘,以为要被人挤死的时候,那人从马上下来,飞着将她抱上马,嘴唇贴近她的脖子恶狠狠地问:“不是不喜欢我,又叫我干什么,勾三搭四,像什么样子。”
宋长宁惊醒,用衣服袖子擦擦头上的汗,怎么会梦到沈寒年,还梦到他那种语气。
难道,这个梦在警示她,不能再犹豫,必须快刀斩乱麻,要不然,就是勾三搭四。
宋长宁心跳的又快又重,好半天都停不下来,她睡不着,就推开窗子抬头看去,清冷月色如那人的脸,不知觉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大家都长大了。
长大就会分开,就会产生感情。
宋长宁咬唇,小时候大家玩在一起,关系那么好,现在真繁琐。
她快到早上才睡着。
早上程敢将柴火劈完,又将鸡蛋糕坐到锅里,等了好久宋长宁都没出来,怕她生病不舒服,程敢敲门叫她。
宋长宁迷糊起来,看了眼天色才知时辰不早了,她紧忙穿衣服下地:“程敢师叔,我昨天失眠,睡晚了,不好意思啊。
你饭做锅里了吗?”
今天回家没办法帮铺子干活,还起晚,宋长宁自责的隆起眉头。
“你今天回家不用做活,等你回来多腌两个咸鸭蛋就行。”
程敢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