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洋彼岸的美丽国,一座庄园别墅内。
有人正看着这一场直播。
在宽敞明亮的大厅坐着一位穿着睡袍的中年男子,他叼着雪茄,表情严肃,在他面前,还跪着一个年轻人,眉宇间与他有七分相似。
“小乙,知道错了没有?”
“爹,我哪知道那个贱人有这么多手段。我……我……”
“哼,还不知错?”
“对不起,爹,我不应该去玩女人,应该先好好把婚给结了!”
“这是错吗?”中年男子大喝一声,将手中的雪茄随手一抛,立马有下人扑过去捡起它,并用手袖擦拭着地面。
“那……”章炎乙懵了,他嘀咕半天,却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做任何事情,一定要干净,一定要想到如果事情暴露应该怎么弥补。而且你追求她这么久,难道不知道霸王硬上弓,有我在,难道她还会告得赢你不成?”
章炎乙连连点头认错。
只听章父继续说道,“但是这口气,我先给你出了。张璨不是与此人关系匪浅吗?我倒要看看,这次他们要怎么救他?”
章炎乙跪着爬到了其父面前,又给他递了一根雪茄点上。
突然,章父盯着电视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手指夹着的雪茄直接一松,掉落在章炎乙的手臂上,烫得他直叫唤!
“他们为什么还活着?”
章炎乙忍着疼,顺着章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屏幕上,苏学和晁月薇站在大门口。
“赶紧给那边打个电话,之前做的所有计划有漏洞。及时止损该撤的人撤回来吧。”章父当机立断。
“好的。”管家一听,立马开始拨通电话。
可几分钟后,管家脸色大变,慌慌张张地跑到了章父面前。
“老板,出事了,我们在大缜国安排的所有几个下线都失踪了。消息传不过去。”
章父有些慌乱,这时候,一道电话铃声响起,没有来电显示。
接起电话,一道浑厚且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过来。
“姓章的,欺负我女儿的事情,我会跟你好好算账。虽然不知道你还打算干什么?但你最好给我消停一点,否则哪怕你跑到月亮上,老子也给你轰下来!”
章父还没有说话,电话那头就已经挂掉了。
“爸,这人是谁啊,说话这么嚣张。”
“啪……”
一道耳光抽到了章炎乙的脸上。
“总有一天,我要被你给害死。收拾收拾。跟我去大缜!”
电视里,摄像头统统对准了晁月薇和苏学两人。
同时全场也瞬间沸腾起来,苏学和晁月薇的出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刚才在台上信誓旦旦的刘希董则面色铁青,他大声吩咐道。
“把人给我抓起来!”
“别动!”晁月薇站前一步,众人都看到见她似乎受了伤,衣服上还有血液的痕迹。
在回来的路上,晁月薇这才有机会打开自己的手机,她也收到此刻市警处在召开发布会的消息。
只不过,看这个样子,有些人并不觉得晁月薇能正常看到这些消息。
更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本来苏学倒是不在乎,准备让晁月薇先去疗伤,但晁月薇怪怪的,不但不去,非要自己用龙文手给多按按……
苏学本来是拒绝的,直到晁月薇给了三百元一个小时的费用之后,苏学答应最多只能抽两天时间干这个事,再多就得加钱了。
众多媒体记者心中激动,甚至考虑等苏学的事情弄清楚之后,一定要加一个联系方式,毕竟他的新闻每次都很刺激。
“你们快动手啊。我的话你们也不听吗?”
可谁知,刘希董这色厉内荏的话,只换回来自己的人摊手摇头。
“你们!”刘希董站起身来,指着不敢上前的手下,怒斥道,“就算苏学没有绑架晁月薇,但是他盗窃肇事者尸体,恶意制造交通事故属实,抓住他。”
“他说你偷尸体耶,你不反驳两句?”
“你让他拿证据。”苏学给晁月薇说道。
晁月薇一愣,小声说道。
“这么多年都不行?”
苏学叹了口气,回复道。
“额,要好点一些,但这不是你的主场吗?还是交给你来。”
晁月薇点了点头,又看向刘希董,冷哼一声,“刘队,我们警队什么时候这么办事的?可以直接给人定罪?证据拿出来!”
苏学又在一旁小声提醒道:“最好把证人也带出来。”
晁月薇扶额,“这不符合要求。”但还是一抬头,“把证人带出来当面质询吧,既然都开发布会了,那就把事情弄清楚!”
在现场和网上的吃瓜群众完全嗨了,这事情发展不比电视剧好看?
这次刘希董倒是没有反对,那几个人的供词天衣无缝。
见两位大佬都没有异议便有人去将被抓捕的几个人提出来。
不一会儿,人就带到了新闻发布室。
苏学和薛康胜四目相对,此时的薛康胜看起来有些凄惨,满嘴血泡,一瘸一拐地被警员拉拽着。
“你们屈打成招?强行逼供?”苏学问道。
刘希董冷笑道,“我们不至……”话音未落,只见苏学跟一旁的晁月薇握了握手,很是感激。
“你们做得对,做得好。这种人嘴巴就是硬,手段还是太规矩了。”
“胡说!我们根本没有用什么刑,这是他之前就受的伤。”
苏学没有接话,反而是刘希董处在了一个很尴尬的境地。
下面的记者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想明白的刘希董倒也不再解释,反正审讯过程有录像,到时候放出来自然能证明清楚。
他冷眼一斜,指着苏学说道。
“各位也看到了吧,这种人对自己的父亲如此不尊重。毫无道德底线。”
“学儿,我知道你对我有恨,但这件事情,我难道做得还不够努力吗?现在我事业家庭都完了,我只希望爸爸用自由换你回头啊。”
薛康胜突然开腔,涕泗横流,说得十分动情。
苏学漠然置之,刘希董拍了拍话筒。
“你们看看!多么令人感动,父亲为了儿子悬崖勒马,只得以身试法,身陷囹圄。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骂他是不是违法?”苏学指着刘希董,问向晁月薇。
晁月薇一愣,“你骂吧,我到时候给你预约一台好用的缝纫机。”
苏学砸了咂嘴,觉得很遗憾,然后对着晁月薇说道。
“刘队是吧?你信不信你从今天开始就得去踩缝纫机?”苏学说完,拍了拍晁月薇,“麻烦帮我转述一下。”
晁月薇黑脸,这人的社恐看来愈发严重了。
但媒体同行们可不这么想。
在他们的眼里,苏学跳脱和不拘一格的性格,看起来是那么藐视权威。
她还没有来得及转述,只听见薛康胜说道。
“学儿啊,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还记得你给我打了电话,就在几天前的晚上。我说如果我不做,你就自杀,身为你的父亲。我要救你呀。”
薛康胜的演技倒是大涨,装了几天,现在非常自信,他甚至在想,等搞定这件事情后完全可以挑战一下演员这个职业。
他在警员的钳制下奋力挣扎,不知真相的人看起来,绝对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