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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比凌涛小五岁,一直活在哥哥的保护之下,又常年在国外读书,对集团事务一概不知。如果说凌涛是黑暗的使徒,那凌峰就是白日的行者,他的一切都是阳光的、积极的,身上凝聚着凌涛所有的向往与寄托。
肖嘉树认真研究过剧本,发现这个角色对自己来说果然不是太难,于是对接下来的拍摄充满了信心。他的渐变式灰发已经染回纯黑,完美的五官配上年深日久蕴养出的高贵气质,与自小.便家境优渥又被保护得很好的凌峰像足了十成十。更妙的是,他的眼眸非常澄澈,身上还带着一股刚入社会的青涩感,与季冕所扮演的凌涛站在一起时,一个沐浴着阳光,一个隐藏在阴影里,形成了一种十分古怪的张力。
导演喊了一声“action”,两人手搭着手互相看看彼此,脸上均带着久别重逢的微笑,然后拥抱在一起,随即在花园坐下,聊一聊彼此的近况。谈话中段,霍华德的扮演者加入进去,三人由花园走入别墅,这一幕戏就算完了。这也是凌峰在电影里的第一次出场。这段对话,凌涛和霍华德不停打着暗语,彼此针锋相对,而凌峰自始至终都在状况外,甚至以为哥哥和舅舅的关系很融洽。
老实说,肖嘉树真没用上多少演技,他只要摆出平时与肖定邦和肖启杰说话时的状态就好。反正他总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笑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傻瓜准没错。
“ok,这条过了!”罗章维盯着显示屏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摆了摆手。原本,他对肖嘉树的加盟是极其不满的,若非修长郁打了包票,又追加了投资,他绝对不会点头。好在第一条已经顺利拍完,倒是没闹出连走位都不会的笑话,而且从画面上看,这两人一个稚嫩阳光,一个黑暗隐忍,相互抵触的气场造就了一股奇特的张力,而这张力正是电影剧情所需要的。
要知道,凌峰这个角色虽然戏份不是很多,却最终导致了凌氏家族,乃至于整个东南亚贩毒集团的覆灭,是凌涛由人性转为兽性的根本原因。他的戏份能不能拍好,直接关系到整部电影的质量。
罗章维把视频倒回去再看几遍,沉吟道,“不错,下一条准备。”就目前来看,推掉别的小鲜肉转而选择肖嘉树,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决定。真要论起青涩阳光、积极向上,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多年的“小鲜肉”哪里比得上一个实打实的社会新人。
黄子晋和季冕也都盯着显示屏,好检验刚才的拍摄效果。见肖嘉树一空闲下来就往懒人椅里躺,黄子晋无奈道,“小树,快过来看一看你刚才的表演。”
“可以看吗?”肖嘉树连忙关掉手机上的游戏界面,走了过去。我靠,这是我吗?拍出来竟然这么帅?他偏头看了看季大影帝,又看了看屏幕上的自己,暗忖道:嗯,比起季哥也不差呢!就是身高差距有点大,下回可以让导演给我脚底下垫一块砖头。
季冕恰在这个时候看了他一眼,嘴角似乎有些上翘,“拍得不错,继续保持。”
“好的。”肖嘉树下意识地站直了。
“嗯,情绪很到位,台词说的也不错,不过后面的戏份会越来越难,回去以后好好研究剧本,不懂就问。”罗章维勉励了几句。
“好的导演!”肖嘉树挺得越发直了,像面对教导主任的小学生。
黄子晋一面忍笑一面拍了拍肖少爷僵硬的后背,然后把他带下去。别人都以为他给一个新人当助理是迫于权势、忍辱负重,但谁又知道这其中的乐趣呢?肖嘉树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学生,几乎一教就会,而且仿佛天生就懂得该如何念台词,他的现场收音根本不用做后期处理,直接便能拿来用。假以时日,他在娱乐圈一定能获得成功。
然而遗憾的是,他对演戏似乎毫无兴趣,只把这次拍摄当成一个不得不完成的任务。黄子晋摇摇头,心道自己一定得想个办法激发一下肖嘉树对电影的热爱,免得他拍完走人,白费了薛姐的安排。
这天的拍摄顺利完成,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没有肖嘉树的戏份,但黄美轩压根不给他偷懒的机会,早早便把他送到片场,叮嘱他认真学一学别人是怎么演戏的。
“你给我清醒一点,别睡了。”一巴掌拍在肖公子迷迷糊糊的脸蛋上,黄美轩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看看娱乐圈,有哪个新人能像你这样,出道的第一部戏就与国内最负盛名的两大影帝合作。别人求爷爷告奶奶都得不到的机会,你竟然不知珍惜,说出去会被天打雷劈的你信不信?快把咖啡喝完,然后给我滚下车!”
肖嘉树被迫喝完咖啡,申辩道,“美轩姐,我昨天开黑开到凌晨四点,你看看现在才几点。四个小时的睡眠哪里够啊?再说了,刚出道就跟大影帝搭戏的人不止我一个,那个林乐洋也是。”
“人家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明知道今天有你的戏份,你还玩通宵游戏,你想死是不是?”黄美轩更怒了,正准备炮轰小树苗,黄子晋却把人直接拎下车,圆场道,“别骂了,越骂他越没精神。今天的戏份不难,我帮他看着呢,你放心。”
“你能一直教他吗?你能代替他上去演吗?不能就别惯着他!”黄美轩把脑袋伸出车窗大声吼叫,却只换来两人头也没回地摆手。她兀自生了一会儿闷气,这才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季冕也在同一时间赶来片场,正好看见这一幕,不禁皱了皱眉。方坤摇头道,“就这态度,再给他一百年也学不会怎么演戏。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浮躁了,一点儿职业道德也没有。”
“乐洋呢?”说起年轻人,季冕自然而然便想起了小男友。
“哦,他早上七点就来了。”方坤对林乐洋的印象大为改观,赞许道,“我听王导说他最近每天都来这么早,帮忙布置片场,检查道具,空闲下来就站在一边看别人怎么演戏,要么坐在角落背台词,研究剧本,很勤奋。”
“乐洋很能吃苦。”季冕微微一笑,似乎与有荣焉。
两人边说边聊,走到片场后发现林乐洋正准备与施廷衡演一场对手戏。施廷衡扮演的何劲表面看上去是贩毒集团的一个小头目,实际上是警方派遣的卧底,已经顺藤摸瓜查到凌氏集团。凌涛在警局里也有眼线,获悉了何劲的身份和动向,便给他透露了一个假消息,致使警方在一次查封行动中遭受伏击,死伤惨重。
何劲因此被警方认定为叛徒,不但开除了警籍,还全国通.缉,贩毒集团也发出了江湖追杀令。同时被黑白两道追击的何劲一边逃命一边想办法为自己洗刷冤屈,最后不得不冒险潜入警局寻找内奸。
林乐洋所扮演的石宇是初入警局的一名新人,同时也是何劲的儿时玩伴,两人志同道合、意气相投,感情非常深厚。石宇一直不相信何劲会出卖同事,所以在对方被警察发现并遭受围追堵截时故意放走了他。眼下正准备拍摄的就是这一幕。
施廷衡满脸胡渣,表情憔悴,身上穿着一件清洁工制服,正站在场边等待拍摄。林乐洋则穿着笔挺的警服,手里拿着剧本,时不时低头看几眼,念叨几句,似乎很紧张。
季冕正想走过去安慰他几句,便听导演大声喊道,“action!”两人迅速入场准备表演,又听导演急喊,“cut!林乐洋你走过了,副摄像机根本拍不到你的脸,重来一遍!”
“对不起导演!”林乐洋双手合十,表情愧疚。
“没事,你走到这个位置就差不多了。”施廷衡与季冕关系很好,自然会指点他旗下的艺人。
“不好意思啊衡哥,连累你跟着吃ng。”林乐洋再三道歉,发现站在一旁观望的季冕,脸色不由白了白。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与季冕一块儿拍戏固然很开心,但ng的时候被他看见也糟糕透顶!他避开对方的视线,再次回到准备出场的位置。
“action!”导演一声令下,两人互相揪住对方的衣领,迅速躲入无人的楼梯间。林乐洋一把扯掉施廷衡脸上的口罩,低声道,“果然是你!”
施廷衡正准备接下面的台词,导演又是一声“cut”,林乐洋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罗章维凑过去点燃香烟,略吸几口后颔首道,“也行,那场是重头戏,早拍早好。我看肖嘉树这几天皮子太松,不拿咱们这部戏当回事,来了只知道打游戏,剧本不看,台词也不背,我得给他拧拧紧。他要是拍不好我也可以趁早换人,免得浪费剧组的时间和成本。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带老师来片场教戏的,这是不拿我这个总导演当回事呢!”
季冕没接话,自己也点燃一根香烟,慢慢抽着。
肖嘉树今天只有一场戏,刚才已经拍完了,这会儿正准备走人,却听罗导大声喊道,“肖嘉树、周复、吕浩……等会儿先别急着走,吃完盒饭继续拍《使徒》第一百零八镜弑亲。”
“好嘞罗导!”
几位老戏骨早已习惯了导演临时换场次,陆陆续续答应下来,唯独肖嘉树心里有些发虚,揪住黄子晋问道,“子晋哥,第一百零八镜是什么内容?剧本拿来让我看看。”
黄子晋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坏了,第一百零八镜是一场重头戏,凌峰就是在这场戏里领了便当,戏剧冲突性非常强烈,没有深厚的表演功底根本没法拍。他最近正准备收集资料,私底下给小树苗补补课,好歹让他对这场戏有个概念,却没料导演竟会把时间提前。
“剧本在这里,我划了重点,写了批注,你趁吃饭的时候好好看看。”黄子晋严肃道,“我跟你说啊,这场戏……”
他话没说完便被缓缓走来的季冕打断了,“黄子晋,教人不是这么教的。你要么放开手让他自己去体会演戏究竟是怎么一会事,要么劝他早点改行。”
黄子晋正想反驳几句,罗章维也过来了,脸色有些难看,“黄子晋,这是我的片场,演员该怎么演戏只有我能教,你不能插手。你要是再多嘴,信不信我让保安把你架出去。”
一部电影,凝聚的是导演的思想,体现的也是导演对艺术的理解,最忌讳别人指手画脚。黄子晋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欠妥,所以只是教肖嘉树怎么走位、找光、念台词等等,对剧情的部分并未多说。但这场戏不同,这场戏太重要了,他要是一点儿也不指导,估计肖嘉树会懵逼,然后一整个下午都在ng中度过。
但眼下罗导动了真怒,显见已忍无可忍,他只好做了一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以免真的被架出去。
肖嘉树又不是傻子,哪能不知道情况不对,连忙接过剧本翻了翻,还没翻到页就被罗章维拽进了休息棚,“午饭你跟我一块儿吃,季冕也来,我给你们说说戏。这场戏是所有矛盾爆发的焦点,谁要是演不好,谁他妈就给我走人!”
休息棚里聚满了正在吃盒饭的演员,方坤早已把几人的盒饭准备好,并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上,眼里藏着幸灾乐祸的情绪。
“都把剧本拿出来看一看。黄子晋,你站远点儿,老子不想看见你!”罗章维炮轰道。没有哪个导演能够容忍一个外人越庖代俎去指导自己的演员该怎么表演,那是对这部作品的亵渎和冒犯!
黄子晋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然后递给肖嘉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坐在一旁的施廷衡好笑地喊道,“子晋,过来陪哥吃饭,别去惹罗导,罗导今天吃了枪药。”
罗章维没搭理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肖少爷,“这段戏你研究过没有?”
“研究过……吧……”肖嘉树伸长脖子盯着剧本,表情一看就很心虚。
罗章维手有些痒,抬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大喇叭放在远处的高脚椅上,只得按捺住打人的冲动。
“你看过剧本就应该知道,这是凌峰最重要的一场戏,如果换做是我,拿到剧本的第一时间就会重点研究这场戏该怎么演。你倒好,竟然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你真他妈心大啊!看剧本,现在就看,没把这场戏看透就别吃午饭!”
说到演戏,罗章维一秒钟化身暴君,把肖少爷吓得一愣一愣的。他心里满是不服气,暗忖不就是领个便当嘛,有那么难?然后拿起剧本翻了翻,一点儿也没有紧迫感。
罗章维暗暗运了一口气,等他看完便问,“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应该有什么想法?”肖嘉树对演戏一窍不通,哪能看出门道,一边回答一边偷偷观察罗导的神色。
“你觉得这场戏最难表演的是哪个点?”罗章维循循善诱。
“都挺难的……”肖嘉树这回不敢吹牛了,小心翼翼地答道,“要不罗导您给我好好说一说?”
罗章维手都抬起来了,正想抽人,却被季冕轻轻按住肩膀,“他是新人,什么都不懂,你慢慢教。你越暴躁他越迷糊,等会儿那场戏干脆不用拍了。导演和演员都不在状态,肯定拍不好。”
罗章维一想也是,这才按捺住脾气,徐徐道,“肖嘉树,我跟你详细说说这场戏,你照着演就成。依葫芦画瓢你会不会?”
“那太容易了。”肖嘉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罗章维眼角微微一抽,继续道,“等会儿开拍以后,你会被保镖抬进办公室。由于之前你被动过刑,还被注射了含有新型毒.品和艾滋病病人的血液混合的液体,身体早就对毒.品上瘾了,来到办公室后就开始犯毒瘾,起初感觉并不强烈,只是有点冷,所以身体很僵硬,最好微微带一点颤抖。你的心理状态是十分恐惧和绝望的,这一点在看见凌涛的真实面目后更甚,但你们是亲兄弟,你又对他怀着最后一点希望,这两种情绪是互相矛盾的,你都得表现出来,先恐惧,后希冀,还得控制住犯毒瘾的生理反应,必须有层次感。”
肖嘉树认认真真听着,还频频点头,似乎已经明白了。
罗章维不放心地追问一句,“你最害怕什么东西?”
肖嘉树其实早就蒙圈了,下意识地答道,“我最怕两样东西,怕这怕那。”这是他刚才在企划书上看见的小段子。
罗章维:“……”
罗章维默默卷起剧本,默默举起来,噼里啪啦猛敲肖少爷的脑袋,怒吼道,“老子跟你说戏,你跟老子说段子,还是十年前的老段子!你以为老子不敢打你是不是?”
肖嘉树捂住脑袋躲避,等罗章维被季冕拉开后才委委屈屈问道,“原来这段子早就过时了啊?”
罗章维脑袋一仰,差点气晕过去。这是重点吗?信不信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周围的演员看得连连喷笑,对肖少爷的冥顽不明和不负责任的态度感到叹为观止。这些富二代不会演戏还占着大把的好资源,简直气人!
施廷衡跟黄子晋关系很好,看见这一幕摇头道,“子晋,我建议你回去继续当你的造星大师,别把招牌砸在肖嘉树身上。到目前为止,他的表演完全没有一点灵气,更没有出彩的地方,靠那张脸顶多红几年,之后难说。都是一个公司的新人,跟他一比,林乐洋的天赋要好得多,人也勤奋,值得栽培。”
林乐洋就坐在两人不远处,听见这话脸颊微微一红,然后低下头去。如今,他对肖嘉树真是一点羡慕都没有了,就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再教一百年也提升不了演技,只适合当个花瓶。
另一头,罗章维抽完人,继续道,“你最害怕什么就在脑海中想象什么,把恐惧的情绪带入进去。你被带入办公室,交还给凌涛,凌涛为了给你脱罪,让另一个叛徒为你顶包。等他把叛徒干掉后,会把你拉进怀里,细细给你擦脸,但其实这个时候,他得知你染上毒瘾和艾滋病,而这两样东西都是戒不掉治不好的,已经决定杀掉你,为你保留最后一份尊严。你被他抱入怀里后毒瘾渐渐加深,身体的颤抖越来越强烈,却被这点温情感染,试图劝说他自首。说完台词后,凌涛会在你后背捅一刀,感受到后背被戳了一下,你就停止颤抖,整个人先僵硬,后放松,眼睛失去焦距,瞳仁开始溃散,却又不能太散,因为我要在这里安插一段回忆,你得做出回忆的表情,就仿佛视线穿透时空,看见了凌峰和凌涛一起躲在安全屋里,发誓说永不入黑道那一幕。然后你的眼珠子不动了,却还残留着浓浓的悲哀,这个时候,你已经彻底没气了。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肖嘉树越听越迷糊,小心翼翼地颔首道,“导演,我都听明白了。”唉呀妈!听明白了才怪!什么叫瞳仁涣散又不能太散?什么叫眼珠子不动了却还残留着浓浓的悲哀?罗导你在说天书吗?
罗章维知道他没听懂,咬牙道,“吃什么饭,不吃了,开拍开拍!”今天一定要让肖少爷明白什么叫做天高地厚,要不然他还以为拍戏是闹着玩呢!听不懂就从实践中学吧!
剧组人员连忙站起来准备器材,几名年轻演员聚在一起低语,“来来来,咱们开个盘,赌肖嘉树ng几次。”
“我赌十次。”
“我赌十五次。”
“我赌二十次。”
“我赌今天整个下午都ng。”最后这句话是施廷衡说的,完了冲黄子晋挤了挤眼睛。
黄子晋心里虚得很,嘴上却道,“肖嘉树很有天赋,一教就会,你看走眼了。”
施廷衡哈哈一笑没说话。其他演员见施大影帝都加入了赌局,越发无所顾忌,全都聚在片场周围准备看肖少爷的笑话。没办法,谁叫肖少爷从来不拿正眼看人,这种态度早就该抽了。
方坤紧走几步,悄悄对季冕说道,“你是不是故意让罗导提前拍这场戏?”
季冕瞥他一眼,轻笑道,“我是在教熊孩子怎么做人。”
凌峰死后,凌涛大受刺激,不用何劲动手,自己便兴起了毁掉凌氏集团,甚至毁掉整个东南亚和欧洲贩毒圈的念头。他一面假意与毒.品贩子合作,一面借助何劲的手将这艘巨轮凿沉。可以说,弑亲这场戏是凌涛转变的开端,也是这部电影的重中之重。
在此之前,罗章维并不看好肖嘉树。这样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贵公子,能把凌峰跌宕起伏的短暂人生演绎出来吗?凌峰前期的开朗单纯,中期的痛苦挣扎,后期的悲哀绝望,每一段心路历程都是复杂无比又层层递进的,需要极其老辣的演技和十分丰富的生活经验才能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