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点,徐紫是佩服的。
“嗯嗯,那你们……你们还有可能吗?”
徐紫毕竟还是年龄偏小的小女孩,她有些胆怯地问出口,又忍不住好奇。
“我觉得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应该是没有可能了。只是……”
凌晓灿知道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何杨允乐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那样无情和冷漠。
“那……”徐紫看见凌晓灿的脸色越来越差,只好知趣地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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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允乐一个人在床沿边坐了很久,回忆起刚刚被况仔打的一圈,虽然冲击力很大,但是却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他心里越发吃惊。
果然自己是患了那种无痛症?
虽然着病不至于要命,但是总归也算是一种病。
在他依稀的记忆里,也不知道是哪一次轮回了。有一个老人就是患上了这种无痛症。他坐在炉子边烤火,然后炉子的火苗点燃了他的衣裳,一直顺着衣服烧死了他。
他居然没有任何感受。
这病想想就觉得可怕,杨允乐不禁打了个寒颤。
可想到凌晓灿刚刚对着他那绝望的双眼,心里还是有点莫名其妙的难受。
“哎!”最近叹气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杨允乐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女人。
他穿着鞋子,正准备出门,却蓦然看见凌晓灿呆呆地站在门边望着他,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饭盒。
她有些胆怯地走到杨允乐的身边:“我……我给你熬了一点儿粥,你喝了吧,还是惹的,你最喜欢的八宝粥。”
凌晓灿望着他笑了笑,就像刚刚的一切争执和难堪都没有发生一样。
杨允乐有些吃惊,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怎么赶都赶不走,自己已经把话说得那样难听了,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他摆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不需要,也不喜欢,你拿走吧。另外,我真的不想在见到你了。”
杨允乐的话里满是厌恶之情,他甚至没有抬起头来给她一点儿目光。
“哦,那你好好休息。”不知道凌晓灿是不是在强忍住内心的不愉快和怒火,她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
“好好休息,你不来打搅我,我就能好好休息。”
杨允乐的声音越发恼怒,仿佛再不走,他就要强制将她推出门一样。
“那我走了。”凌晓灿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火,也没有再靠近杨允乐一步。
她将饭盒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转身离开。
只是转身的时候,杨允乐分明听见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他暗自在想,都结束了吧。女人,真是个麻烦事。哎,可是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说出那样的话。
哎,不能再喜欢了,想想未来的自己要度过那么多年的空虚寂寞冷,凌晓灿肯定是做了及其伤害自己的事。
与其让她伤害自己,还不如早点结束那漫长的痛苦。
杨允乐的思想在挣扎,最终他选择了自私。早结束,早解脱。
接着他又换好了衣服,打算去街上溜达一下。
果然没有况仔和凌晓灿跟着,自己做起事情竟然可以随心所欲起来。不必再担心自己的身上挂着一个团队的安慰,也不必再担心会不会有明天。
从来没有去过酒吧的杨允乐,居然在门口流连了好久。
他呆呆地站在门口,望着里面的灯红酒绿,来来往往的人,居然有几分羡慕。
终于,他忍不住,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杨允乐是那种个子很高,长得也算出类拔萃的人。一进去,便吸引了不少女孩的尖叫声。
当然,他承认自己也动心了。
他随便找了个地儿坐了下来,很快就过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来搭讪。
女人穿着高跟鞋,金色的波浪大卷发,包臀短裙下是一双黑丝袜,十厘米的高跟鞋让她显得更加高挑,只不过这衣服领口有些低了。
若隐若现的的沟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你好。”女人的声音果然甜美,她简单的问候一句,便不客气地坐在了杨允乐的旁边。
“你好,你是谁啊?”
杨允乐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自然是不明白这里的规矩,他只是好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为何在大晚上要穿成这样在这里。
但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也免不了多看了几眼。
“哈哈,你说话真逗。”女人半抿着嘴唇,咯咯笑了两声,又故意弯下腰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丝袜。
这一弯腰,衣服内自然是春光无限。
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何况杨允乐确实太久没有释放,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保持镇定。
又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咕噜咕噜灌了几口,可是越喝,意识仿佛越来越模糊,手居然不由自主地伸向了旁边的那个美女。
美女也顺势坐了过来。
杨允乐本来就有严重的过敏性鼻炎,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呛了一大口,然后瞬间清醒了不少。
从贴身衣服口袋里摸出了几张钞票往桌子上一扔,然后踉踉跄跄地跑出了酒吧。
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山倒海的难受,心里也堵得慌,这时候酒劲儿才完完全全的上来。
杨允乐跌跌撞撞地走在大街上,也顾不上看红绿灯,只是觉得对面那个女孩的背影很像凌晓灿,他居然忍不住想扑过去。
“滴滴滴……”
他的耳中听见的最后一声声响,便是汽车的鸣笛声,然后只觉得自己被什么沉沉地撞击了一下,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浑身上下很疼,很疼,整个人如同撕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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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允乐觉得背上凉凉的,他的手指轻微动了动,触摸到的好像是一种很光滑的地板。那种拔凉的感觉直接沁入了心脾。
头还是想以往一样,在混沌之中醒来很沉,他吃力地睁开了眼睛。
哎!又回到了那个玻璃房子,六面都是玻璃,有三扇玻璃幕墙是亮着的,那是之前那个黑口罩男人已经讲过的过往。
他用手肘支撑着身体,用力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