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菜已经上齐了,请用餐”就在几人聊天的时候,佣人不停的往餐桌上端着菜,就在这个时候,为首的佣人放下最后一盘菜后,恭敬的对梅少风说。
梅少风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然后对着满桌丰盛的菜肴向唐世杰说“世杰,不要客气,今天我可是让家里的厨师做了一些他拿手的菜,不知道你吃得惯不,随便就好了”。
唐世杰感谢了一句,然后就开始动起了筷子,唐世杰最头疼的其实就是这个吃饭,港岛人吃饭一般会配上一些红酒,而唐世杰呢!喝红酒的时候却是不太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这是第一个问题;而第二个问题,那就是唐世杰在下面几年待的地方,似乎都比较喜欢吃辣,而港岛则是以粤菜为主,甜食居多,唐世杰即便看着满桌丰盛的佳肴,可是却也只能是装作很享受的样子,说实话真的是很为难了他。
不过梅少风还是有一点,让唐世杰比较欣喜的,那就是梅少风比较讲究华夏的传统,那就是食莫语;这一点是唐世杰最高兴的,本来吃着不太喜欢的东西,就要装作很享受的样子,已经是很难受,如果还要再聊上几句,唐世杰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表现出来那种不宜感。
因为吃饭一来没有怎么交流,二来几人又只是倒了一小杯红酒,所以几人吃饭的速度很快,吃过饭后,梅少风休息了一会,然后邀请唐世杰陪他到后院走走。
“世杰,你爷爷的身体还好吧!”虽然是在家中的院子里散步,不过港岛晚上的海风还是比较大的,梅少风只是走到了一间有玻璃的亭子里,坐在了石凳上。
唐世杰回答说“有劳梅爷爷挂怀,爷爷他老人家身体安康”。
“好啊!老唐身体好就好啊!说来平时想要看你爷爷,我还都是从电视上才能见到他,虽然我和他都老了,不过他的身子骨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硬朗,他比我强啊!你看看我,现在基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梅少风似乎有些感慨,似乎又有些话没有说明。
唐世杰有些疑惑的看着梅少风,心中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梅少风这个年纪了,即便是想和唐世杰单独坐坐,梅海龙跟在身边也不应该有什么,可是梅少风却是让梅海龙在屋里陪陈斌,现在又说出这么一番话,唐世杰心中狐疑不定。
梅少风看着唐世杰的样子,似乎也看出了他心里所想,于是笑了笑便对唐世杰解释道“世杰啊!人老了,身体不行了,在年轻人的眼里那就是不中用了,我一生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不过因为我结婚结的晚,所以几个子女都比较年轻,他们的想法和我的已经不一样了”。
唐世杰点了点头,其实这种嫌老人老了的人并不是少数,而如梅少风家这种情况的,那就是数不胜数了,唐世杰正欲说点什么,结果梅少风却是伸手打断了他,借着又说道“海龙这个孩子还是不错的,至少我觉得他有一番孝心,不过他的生意头脑却是不如他的弟妹,所以我很担心,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不知道等到将来我去了,我们梅家到底会如何;哎............”。
梅少风的老伴虽然还健在,不过两人却是因为家族的需要才结合在一起的,所以两人的感情自然就不必多说,这么多年梅少风的这些个心事,一直想要找一个人来诉说,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现在唐世杰来了,梅少风似乎找到了这么一个倾听的人,在唐世杰的面前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及,捡到什么就说起了什么。
唐世杰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当即推说道“梅爷爷,其实我觉得人但凡有孝心,便是他人生之中最大的财富,如果我所猜没错的话,梅爷爷是准备把东西都留给海龙叔叔吧!”。
梅少风点了点头,然后哈哈大笑道“老人说得好啊!旁观者清,看来还真的是旁观者清,我不过就说了几句,你就已经猜到了我的想法,可怜我的子女们和我是至亲,到现在却还是看不透,想不开,可悲......可叹”。
唐世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他也不过是按照正常的逻辑在猜测罢了,心中也有一丝侥幸。
“好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虽然我和你爷爷不得相见,不过电话我们还是有一些沟通的,你这次来港的两个任务,现在第一个已经基本上算事完成了;至于你的第二个任务,当初你在内参上写的那篇论文你爷爷也让人给我送来了一份,我也算有幸拜读了,后来我就专门调查了一下你所说的事情,说真的,我也发现了不少的痕迹,不过量子基金毕竟不是简单的操盘,许多痕迹只能说是有可疑,但是追查下去却又是一无所获;只不过我最奇怪的就是,世杰你远在国内为官,为什么会对港岛的股市有这么详细的研究呢?”。
其实梅少风看见唐世杰的时候,也是觉得非常吃惊的,一来是唐世杰和唐老年轻的时候长得像,这个是其一,可是最让他不解的就是上面这些问题,唐世杰却是在京城的官员,而那个时候的港指,以唐世杰的身份想要去弄清楚,这根本就是件很麻烦的事,而唐世杰又没有在座经济之类的工作,可是他却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就让梅少风对唐世杰有了兴趣,而现在不过是一个求证而已。
唐世杰自然也是说来惭愧了,他自己只不过是比梅少风他们这些人多了几十年的预知而已,要说起那篇论文,唐世杰还是比较谨慎的,正如梅少风今天问他一样,这种情况唐世杰是早就有所估计的,所以他结合前世的记忆,然后又安排刘涛在这边进行数据的收集,这样才敷衍了中央的领导,可是没想到在这里又被梅少风给问了出来。
唐世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微笑了一下才对梅少风解释说“梅爷爷,其实这事说来也巧,我有几个朋友他们现在正巧在港岛做点生意,通过和他们的聊天,还有结合去年东南亚那边的情况,我发现有些不对,所以便请他们帮着我做了一些数据的收集,正因为这样,我才有了那篇论文的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