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来到冬季,刑主杀,郭大海和郭默郭默都身心疲劳,短短的2个月,不但耗光了从郭大通那来的十万元,郭大海还向其他亲戚朋友都借了钱,眼见越来越多的债务和负担。
即将在过年之际,郭大海便和林梅梅选择了回陕西老家,陕西老家自有土药方,郭默郭琳期间也断断续续的请假回家,只是看着母亲越来越羸弱的身体,消瘦的脸庞,他们就都知道,母亲时日不多了。为此,郭默甚至已经把工作辞去,回到山西老家,做兼职偶尔帮工。
郭大海看着躺在床上病怏怏的林梅梅,脸色越发的苍凉,“梅啊,你感觉如何了?”
“还能如何,全身都不自在,海,你老实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话题终究还是提到了这里,郭大海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林梅梅的问话,是老实说嘛?还是再隐瞒一段时间,眼看着林梅梅日渐消瘦的模样,郭大海心中就是一痛。
“唉,罢了,不说便不说了吧。”虽然林梅梅的语气多少有些无奈,但是在这语气下却透露着些许的伤感,她也隐隐有些猜测,不过丈夫没有说,她也只能把心中的猜测隐瞒在心,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
时间渐渐的入冬,林梅梅郭大海两夫妻的生活,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吃药,熬药,不知郭大海从哪弄来的偏方,每天都熬了喝,喝了熬,都是没钱的无奈,郭大海只要想着医生对自己所说的,那一丝丝的希望,每次都会在厨房中便熬药便流泪,当端药进房门时,林梅梅看着红红的眼眶,欲言又止,郭大海却每次都推托说是被柴火熏着了。林梅梅每次也都信了。
时间就在这漫长中一天一天的流逝。
临近于过年之际,郭大海望着床边的林梅梅,他的眼神中流露着复杂还有一丝痛恨,身旁的林梅梅正在酣睡,只是酣睡中的神情却并不舒坦,眉头紧锁不说,是不是的轻轻哼哼,郭大海却是清楚,那是她的病痛正在折磨她的身体,大脑发出的反应。。
郭大海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夜已深,老宅中,那一个铜钟在一摆一摆的,嘀嗒嘀嗒,郭大海脸上的表情不知道如何形容,一会狰狞,一会懊恼,一会又是痛苦。
嘀嗒嘀嗒的声音回荡在这个房间内,时间就在一秒一秒的流逝着,最后伴随着屋内一阵低声呜呜之音归于沉寂。好似未曾发生过什么,又好像已经发生了什么。只剩下铜钟在不知疲倦的嘀嗒嘀嗒的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