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辛心微微有些失望,刚才只差一点让金乔开口了。
这次一松懈下来,想要再让对方开口难了。
主要是金乔身体太虚弱,经受不住多次的精神震颤。
素辛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道:“刚才我说过,所有关于金乔的事情,你们都最好详尽并且如实的告诉我。或许有些是关乎自家私事之类,不过这关系到你女儿的性命,如果你觉得把那些事情隐瞒起来你女儿的命更重要的话,我也无法可说。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个案子现在所知道的信息实在太少,完全没办法查下去,那慢慢等着吧。”
“诶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啊?你只是看了一眼要撂挑子,什么叫‘等着啊’,感情你是在那里骗钱的啊?看你这年纪轻轻的,竟然骗我这个老婆子的钱,见死不救还说出这么没有责任心的话,你这样会遭报应的。”
那娜一直都在压着内心的不满,此时听到素辛的话,彻底爆发了。
口若悬河地把素辛批的狗血淋头。
素辛冷笑一声,“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女儿现在的状况,是都出在她自己的身。如果你再藏着掖着,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根本没办法找到问题的根源所在,无法除掉她身的东西了。”
“根源,要找什么根源?既然你说她身有东西,你直接把那脏东西除掉不行了?还是说你根本没那个本事?”
素辛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算是她有那个手段直接除掉,她也不会擅动的。
一切有因才有果,直接把果摘掉,那么业力会报应到自己身。
她可没有那样舍身为人,割肉喂鹰的自我牺牲精神。
算是那些口口声声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人,最后又有几个是在家国为难的时候站出来的?!
素辛稍微缓了缓情绪,虽然被那娜的话怼的有些气结,但是还不至于随便被人激怒。
说道:“随便你怎么说都行,这是我的做人做事的原则。我实话告诉你吧,算是我现在能力把那东西除掉,我也不会出手,更何况到现在我也没看到源头在哪儿。至于你说骗不骗钱的事情,这是我零零侦探社的规矩,当初也是你亲自在协议签了字的,你爱咋咋地。”
“你,你……”
那娜气的身体颤抖,指着素辛“你你你”,要倒下去的样子。
素辛知道,其实对方身的精神气好多疲于奔命工作的年轻人都要强很多,跟那些去早市买菜的大妈有得一拼,若要论挤公交车,抢超市打折,那些班族的年轻人绝对不是她们的对手。
好吧,算你一天工作累死累活想在车坐着休息一下,回去还要应付家里的孩子和一大堆家务,好不容易占到一个位置了,那好,你咋不让给老年人呢?
你不让的话你是不尊老爱幼,你是道德败坏呢。
素辛一点也没有想要去安慰一下这个悲痛欲绝的、摇摇欲倒的老人,算是想要做出一个搀扶的动作都没有。
因为素辛知道,对方根本不会真的倒地。
素辛撂下话,也不管那娜如何的捶胸顿足,直接甩手走人。
她不介意别人对她怎样的眼光和态度,但是这毕竟是你自己家的事,有必要一直跟她怼着装腔作势地打太极么?
懒得理。
刚才素辛尽量让自己不要用左眼去看,可是在这样的房间里,让她感觉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血池里。
出了别墅,深吸几口气,那种窒息的感觉才稍稍减轻了。
素辛毕竟见识过的人多了,这个那娜一看是圆滑世故的,而且从骨子里透着奸猾。
想要从她嘴里知道事情的真相,根本不可能。
算是她留在别墅,那娜也会跟她打一天太极,也不会知道更多有用消息,反而是在浪费时间。
而另一个压根不信任自己也不肯多提供一点信息,关键身体还很虚弱,如果自己强行追问,恐怕那娜又要跳起来了。
除非自己有像墨离那样的读心术。
不过,再仔细一想,算是自己用读心术知道了她想隐瞒的事情,然后帮她解决了问题,恐怕她自己本身也意识不到。
连自己都无法去正视,以及意识到自己曾经做过什么,那救了还有什么意义?
回到十里巷,素辛开始忙碌了起来。
以素辛做人做事的原则,虽然有些看不惯那娜的的做派,但是对于这个案子,既然承诺要尽力,那肯定不会只去现场看了一眼撂挑子的。
她重新将先前问询笔录的信息整理出来,列了一个清单,然后找王洋,把所有相关人员的信息都梳理出来。
因为据那娜说,这些人目前都住在s市。
还有,素辛看到在金乔的小腹地方,有几个阴影,应该是那些玩意儿造成她现在的生命元力以血气的形式飞快流逝。
这是关键。
第二天,王洋发过来一沓资料。
那娜:女,现年五十九岁,原丽源县青城乡人,高毕业读了两年技校,20年与现任丈夫金泰结婚,婚后两个月去县医院做了人流。根据档案记载,当时胎儿已经五个月多月。两年后生下大女儿金乔,后来与同乡外出打工,八年后才回来,又过了两年生下二儿子金志楠。十年前卖掉老家的房产,进城和女儿住一起。
金泰:男,现年六十四岁,原丽源县青城乡人,初化,20年与那娜结婚后一直呆在乡下,直到十年前进城。
金乔:女,现年38岁,毕业于职业技术学校,后在清辉酒店工作,从普通客服做到大堂经理,但是五年后突然辞职。在辞职的同年年底,在s市东南区的妇幼保健院有她生产的记录。所以她应该是因为怀孕然后辞职待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