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不大,鸡蛋大小。
但是造型却很像九十年代英叔电影里那种控制僵尸的铃铛。
随着铃铛的晃动,飘向羊角胡的那些黑气瞬间消散,甚至潘花子掌心的那个气团都开始变得极不稳定。
尽管潘花子极力控制,仍然没有保住气团,伴随着铃铛的晃动,气团瞬间破碎,荡然无存。
潘花子也面色一白,嘴角流出鲜血,倒退了数步。
他吼道:“姓杨的,你想用钟家的人打开那龙城的大门,独吞里面秘密,我告诉你,痴心妄想,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
今天晚上震惊我第二次的事情出现了。
二层楼的高度,不说很高,四米的距离是有的。
潘花子就这么一跃而起,从一楼跳到了二楼,他的掌心再度凝聚出一个小型的气团,朝我的胸口拍了过来。
虽然这个气团没有之前的大,可我依然感到了致命的威胁。
我双手扒住栏杆直接就翻了出去,四米的高度,跳下去我可能会骨折,但是不跳我特么的可能会死。
我跳下来,潘花子也跟了下来。
羊角胡看出潘花子这是动了真格,直接挺身而出替我挨下了这一掌。
几乎是瞬间,羊角胡的脸瞬间就蒙上了一层黑气,整个人也昏了过去。
潘花子一击被挡住,想要使出第二次攻势,是需要时间的。
年纪大了,反应慢,这是事实。
我不是傻批,我哪能给他技能前摇时间,我一记撩阴脚命中他的二蛋,然后使出我当年在篮球校队的唱、跳rap跟铁山靠。
一套小技能下来,潘花子被我给干的爬到地上动也不动。
我背起羊角胡就往孔家跑。
因为这个时候能救他的只有孔母这个深藏不漏的高人。
一路跑回孔家,我将潘花子放到东屋的床上,伸手扯开他的衣服,只见胸前有一个黑色的掌印。
我刚要拿手去摸,孔母就叫住了我。
她说:“他跟潘花子动手了?”
“还有救吗孔姨。”
“哎。”孔母长叹一声,回她自己的房间拿出当时救下我的那罐白面:“只能试试了。”
随着她将白面缓缓的洒在那黑色的手印上,床榻上的羊角胡突然怒目圆瞪,整个人就好像过了电一样抖个不停。
在孔母的示意下,我跨坐在羊角胡的身上,伸手摁住他的双臂,同时双腿压住他的双腿。
姿势之暧昧,我都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我这小两百斤的体重,压的住这个小老头。
大概过了能有十分钟,羊角胡再次昏睡了过去。
孔母说:“我只是暂时压住了他体内的毒气,想要根治,很难,我尽力而为吧。”
“孔姨,我这光给你惹麻烦……”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孔母摆了摆手:“当年我跟你爸,可是给你跟晓玲定下了娃娃亲,理论上来说,你还得叫我一声妈。”
我嘿嘿一笑,搔了搔后脑勺,关于孔晓玲托梦跟我说的话,我没有提。
我怕触景生情,两个人再难受一阵。
跟着孔母回到堂屋,我坐在桌旁:“孔姨,潘花子跟我说了一些事情。”
我将潘花子所说的一切告诉孔母。
孔母的眉头也微微皱起:“按道理来讲,潘花子这人虽然阴险狡诈,但是他是真心想要结交你的,说的话就算是有假的,也是占一小部分;你对门那个男尸,说不定真的是……”
她说着,指了指东屋。
我也叹了口气:“就算是他儿子,他应该也是有什么苦衷,而且这次这一掌如果是我挨下的话,估摸着这会儿早去见阎王了。”
“的确,那个人能撑到你背他回来,也得益于他这么些年的修行。”
我搓了搓脸:“孔姨,我有个想法,既然潘花子想要结交我……”
……
第二天一早,我先到东屋去看潘花子的伤。
除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喷出来的血弄脏了衣裳,脸色依然是铁青色,跟死人没啥两样。
孔母也说过潘花子既然能拿出杀手锏来,就没想过让羊角胡活下去,只是他没想到羊角胡提前准备了一个克制他的法器让他栽了跟头,这才想用我的命来逼迫羊角胡挨他这一掌,并不是真的想要杀我;就算我挨了那一掌,潘花子也有办法把我救回来。
我听后,觉得这潘花子当真称得上人老成精,可怕二字已经无法形容他了。
给羊角胡换了一套衣服,擦干净身体之后,大门也被人敲响。
听声音,三个人以上了。
我急忙锁住东屋的门,拉上窗帘,跟孔母一起去开大门。
门外是昨天白天那个考古队的领导。
他先是一番自我介绍:“大姐您好,我叫李建业,是上头派来勘察大磨山文物的,今天来是想找钟阳同志了解一些情况,您看…方便吗?”
孔母看向我。
我说:“方便,领导有用得到我的地方,那是我的荣幸,领导进屋谈吧。”
“好,那就打扰你们了。”李建业笑哈哈的跟着我进了堂屋。
孔母倒上了水。
李建业说:“今天本来是潘叔带我们进山的,但是昨天晚上潘叔得了重感冒,上厕所的时候又摔了,所以让我来请你跟我们一起进山。”
“那就进呗,入口就在那佛首下面呢。”
“诶,我今天来找你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啥?”
“那个佛首,有什么说法吗?”李建业好奇宝宝一般。
我还没说话。
孔母就说:“听老一辈人说,佛首是为了镇压后山坟岗子那些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