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4章 你喜欢我,所以它才会是金色的
“那金色好不好看?”
“好看啊,就像璀璨的太阳,明媚又耀眼的金色。”
“嘻嘻。”
“五哥,你别一脸坏笑,快说到底怎么了,金色有什么不对吗。”
她好奇得抓耳挠腮,苏幽倒也没有跟她卖关子,有条不紊的解释起来:
“其实记忆本身是没有颜色的,不管是自己的记忆还是他人赠予的记忆,又或者是偶然所得的,皆是无色。”
“嗯?可我明明——”
“你看到的颜色不是它本身的颜色,而是你的情感赋予了它色彩。简单的说,比如你喜欢钓鱼,那么你有关钓鱼的记忆就会呈现出好看的颜色;又比如说你讨厌读书,那么你读书时的记忆颜色就很难看,甚至会在你的回忆中隐去,令你遗忘。”
“所以我看到的金色是……”
“当然不是我搞的,是因为小灵儿你发自内心的喜欢我,非常珍惜我送你的记忆,所以它才会是金色的哦。哎呀,对我来讲就像是听到了妹妹的表白一样,激动得有些睡不着呢。”
苏灵儿一怔,尴尬的轻咳一声。
记忆的颜色就如同表白,这种事她可没听过,不算不算。
苏幽痴痴的傻笑了一会儿,随后眼神又变得唏嘘,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过小灵儿你也要小心,其他的颜色都无妨,但黑色一定不能有。黑色的记忆代表你的心灵遭到了腐蚀,那一定是非常糟糕的记忆,弄不好会衍生心魔的。”
“黑色……没有黑色的,不用担心啦。”她的记忆最多也就是灰色的而已。
“傻丫头,记忆的颜色是会变的,你要时刻小心,过去的记忆也会因你现在的心情而变化。就好比说哪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我送你的那些记忆也就不再是金色,而是会渐渐黯淡蒙尘,变成你不喜欢的颜色。”
他说着还啜泣了两下,仿佛已经预见了话中描绘的未来,搞得苏灵儿一阵错愕。
“好啦五哥,没有那一天的,我会一直喜欢你,黄金是永不褪色的。”
“哼,女人都是善变的。现在喜欢,说不定哪天就会变心。”
他说着不依不饶的撇过头去,好似又开始生闷气,搞得苏灵儿极是头大。
她咋觉得五哥比她还女人,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思维也完全捉摸不定。
他们在屋里聊得起劲,却不知易思源还守在门外,而且急得魂不守舍,开始在门口来回踱步。
易思源本来等着千羽师妹传唤,可是等了好久好久,不但没人叫他,屋子里更是直接连半点声响都没有。
他不敢直接往里窥视,准备用神识悄悄查看,却发现有阵法痕迹,顿时不敢轻举妄动。
开玩笑,千羽师妹已经对他冒杀气了,要是他再背一个窥视女修房间的罪名,肯定要被千羽师妹追着砍了。
可就这么干等着,也不知道幽幽怎么样了。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个神风俊朗的青年快步而来,易思源一看,救星来了!
“清风!三师弟!我的好兄弟啊,你可总算是来了!”
易思源赶紧扑了过去,第一次感觉自家的三师弟如此亲切顺眼,仿佛就是专门来救苦救难的活佛。
“大师兄,你怎么在这儿,我刚遇到二师兄了,他说千羽也来了,你可知道千羽住在哪间屋子……就这间?诶,大师兄你拽我干嘛?”
雪清风被易思源拽到一旁,后者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了两声。
“清风,有件事你得帮帮我,有关幽幽仙子。我想带她回玄仙宗,可我怕师尊不同意她留下,你到时候帮我求求情。”
“带她回宗门?师兄你……难道真的喜欢上幽幽了?”
雪清风有些惊讶,跟大师兄分开才没两天,他们进展这么快?
易思源被他搞了个大红脸,连忙摆手。
“不、不是,你误会了,幽幽仙子她为了救我伤了元气,现在昏迷不醒,千羽师妹恼我害她受伤,我就想着带幽幽回玄仙宗,无论如何也要治好她,还上这份恩情。”
“千羽生气了?这还真少见,师兄你一定是做了天大的错事。”
雪清风选择性的只听进去了有关千羽的那半句,然后很没义气的选择站在女色那一边。
以他家千羽的好脾气,要对熟人恼火,非得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才行了。
对此,易思源虽觉得自己很冤枉,但也不敢说一点错都没有,只得叹了口气。
“清风,反正这个忙你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我看千羽师妹与幽幽仙子关系极好,如果幽幽无法留在咱们玄仙宗,千羽师妹也肯定不会回去。”
“只要千羽喜欢,陪她浪迹天涯又何妨。”
“师弟你忘啦,千羽师妹现在修为尽失,神魂残缺,你陪她浪迹天涯是想看着她香消玉殒吗。”
雪清风瞬间吓出一身冷汗,没错,大师兄提醒的对,他一心顾着与千羽厮守竟然忘了如此重要的地方。
修为还好说,没了就没了吧,大不了重修就是。可神魂一旦有缺,连投胎转世都极难的,最终只能彻底灰飞烟灭、不入轮回。
不行,必须带千羽回玄仙宗。
一念至此,他立刻正色,拍了拍自己胸口:
“大师兄哪里的话,你的事就是我雪清风的事,咱们是一辈子的兄弟,师兄有难,师弟在所不辞。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吩咐一声便是。”
“好,师弟上吧!师兄为你加油助威!”
雪清风一脸懵逼的被他推到门前,回头看了一眼,易思源已经躲在一边,还偷偷对他比划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刚要抬手敲门,又想到自己一路跑来难免仪表不佳,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和服饰,这才轻轻敲门。
“千羽,你在吗,我是雪清风。”
“千羽?”
“千羽,我进来了?”
他连续敲了多次都无人应门,又想自己进千羽的房间应该不算过分,便轻轻推开门。
然而他刚一推门就看到刚从浴池出来、身上只松垮的系了一件宽松白袍、正在擦拭湿漉漉头发的苏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