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喝酒,就请少喝一点。”教授说道,在前台把她放下,开了一间房。“您一个人在外面,没有人看顾,怎么还敢喝那么多?”
“我......没怎么喝......”女士的眼睛半开半合,声音糯糯的,站的不稳,全要靠着他撑着。“而且......还有你们......”
“我们。”教授拿了房卡,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再度把人抱起来。“是因为那个雷恩哈德,您才生气多喝的吗?”他刚刚看到雷恩哈德与她共舞,并且一直在对话,虽然两个人都在笑,但回去她就开始喝很多酒了。
女士没有回答他,可能也没有理解他问题的能力了。
教授用房卡刷开房门,打开灯,把女士放到床上躺下,教授拿出手机传简讯告知他们今晚住在这里,女士喝多了,让他们把东西带上。然后找了一次性毛巾,浸在温水里润湿,替她擦脸。
“哥哥。”
教授的手一顿,他的古国语不好,可这种词还是懂的,叹了一口气,借着擦拭,似乎驱散了一点酒气。
她似乎已经睡着了,那是梦呓。
教授替女士脱下高跟鞋,握着细腻凝白的脚踝,太纤细了,拇指可以轻松恰到中指上,润滑的手感也让人感到舒适。
他再脱下另一只鞋放到床边,女士还真是信任他呢,而且以往要是这样靠近她肯定会被她卸掉膀子按在墙上的,看来最近的经历让女士可以放心依赖自己了。
他是心理学教授,从前他肯定会很傲慢的断言女士的心态变化,现在他只是静静地审视和仔细的确认。
而且恐怕在她的认知里,就算把这些交给教授,他肯定半点也不会越界,老老实实的安顿好她关门出去吧。
手上的毛巾擦拭着脸庞,视线却情不自禁的移动。女士没有化妆就很好看,脖子也很纤细,肤色很白,锁骨的轮廓明显而精致......
尤其她的睡颜如此的无害而柔和。
教授放下了毛巾,坐在床头凑近去看她,描摹她的眉头,它们经常在自己面前皱起来,现在自然舒展着,那张经常和他抬杠个不停的樱桃小嘴微微张着。
她是睡得熟了,不过没有打鼾,教授的手指从眉毛到鼻尖,再游离到那片柔软冰凉的软肉上。
再往下是滑嫩的下巴和脖颈,天鹅一样的脖子,因为她太瘦他甚至看见了凸起的喉结,抚摸上去,和自己的不太一样,很娇小。
忍不住滑至她的锁骨处,很想让人咬上去,教授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女士的身体他第一次如此靠近,并仔细的分析和打量,甚至感受了一下触感,总觉得她的每一处都那么恰到好处,惹人怜爱。
仔细看向胸口,他送的那条‘阿克西娅’在灯光下显得幽邃美丽。
教授长叹了一口气,女士啊,你也太不小心了一点。
虽然被信任的感觉应该不错,而且女士的变化他看在眼里,但女士顾忌着不敢表露出来,除了担心的因素之外,那件事情应该是阻止她最主要的原因吧。
唯独女士害怕和不能认可的那件事,教授没办法坦率对她。所以如果她因为那件事退缩了,教授也没办法指责她什么。
因为她的哥哥,她的爱丽丝和史都华德。
本身就是因为他与那件事,那些人的关联性,才引起了女士的注意,才让女士追到了乌尼斯普罗哈多来。
教授最后把毛巾拿起来擦了一下她的脸,然后放到床头柜上,为女士盖好被子,出门去了。把门关上之前,他把灯也关好了。
就算教授再怎么意动,也不可能在女士无意识的时候去冒犯她。
这就是老绅士啊。
他去找少爷和纪拿女士的东西了。
......
第二天清晨。
女士是被生物钟叫醒的,可她起来的时候,感觉头疼欲裂,宿醉给她带来了很大的负面效果,她右臂撑着自己的身体,左手按着额头,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才适应那种身体的不适。
她的视线逐渐清晰,看向四周,是酒店里,床边整整齐齐摆放着她的鞋,床头柜上有一块叠的方正的毛巾和一张房卡,而她的手机、外套都整齐的放在一边。
“看在上帝的份上......”她自言自语的叹息了一声,躺回床上,再费力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
她已经大概猜到在意识朦胧,或者说断片之后发生了什么,真不愧是那个老绅士,那么体贴,而且照顾得无微不至,女士看了一下手机,关机了,打开的时候,竟然还有一半的电量。
是老绅士关的机,因为没有充电器,为了避免第二天女士因为手机没电出现一些麻烦。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穿上自己的外套,给老绅士发了一条短信。
“谢谢你,你醒了吗?”
老绅士很快回复了她:“是的,女士,我已经醒了,就在隔壁。”
女士看见后,伸手去开门,左右看了一眼,当她看向右边时,房间的门刚好打开了,老绅士走了出来。
和她一样,因为没有带衣服,穿的都是昨天的衣服,但因为早上没有工具刮胡子,有一点胡茬。
最近他把他的胡子刮干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士老是“老绅士”“老男人”的叫他打击到了自尊心。
“早上好。”女士意外的和他问好。
“早上好,女士,休息的好吗?”他问道。
女士客气的回答他:“挺好的。”虽然并不太好。
而且她现在有一点局促,怎么一向自律的自己会喝醉了,还是他照顾的自己,看她有些拘谨的不说话了,教授微笑着看她:“希望您以后吸取教训,不要再过度饮酒了。”
女士的脸有些红,细弱蚊蝇的说道:“知道了,那只是一个意外。”
“那么您该庆幸这个意外发生在我尚且能看顾您的情况下,这也算是教训了。”教授说道。
“我请你吃早饭。”女士不自然的扭过头,揭过了话题。
教授显然也知道不能把女士给逼急了,适当的退一步,说道:“好。”
“您的房卡给我吧,我去把房间退了。”
“少爷和纪呢?”女士问道。
“应该也在酒店里,但不知道醒没醒,走吧女士。”教授走到她身边,然后迈开步子,在女士跟上前,慢了一拍等她,直到并肩走在一起。
女士是敏锐且敏感的人,本该意识到这样的变化,可她在给纪青和少爷发短信问候,忽略了。
说了要请老绅士吃早餐,女士当然会履行诺言,但既然要请客,她就连带请了两个小男孩,毕竟大家都是留下来等她的。老绅士开着车,找了一家麦克当,四个人一起入内坐了一桌,放开了点,汉堡饮料小食,能点的都点了。
不过这四个家伙穿成这样,西装革履,礼服端庄,却坐在窗边四个人坐下来,摆了一桌的吃的,好像一天没吃饭,就非常违和了。
燕尾服的老绅士似乎没有吃的**,只是象征性的点了杯可乐,大早上喝冰可乐,吃了块薯饼,不动了。
两个小男孩倒是吃得欢。
女士揉了揉眉心叹气。
“怎么了?女士,您还头疼吗?”教授温声细语的问道,仿佛怕再大点声就会震疼她的脑壳。
女士看着他,嘴角有些不自然的动作,似乎在忍笑,终于忍不住了,对着他一直笑。
他怎么那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