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瓦罗蒂当然不能说“我来代劳”这类的话了。
教授走到车边才把她放下,说道:“老实进去。”
女士虽然对于他的“自由限制令”存有疑虑,但现在一是只能跟他走,二是没必要做其他选择,只好进去后座,教授也坐进来,关门。
帕瓦罗蒂坐上驾驶座,开车。
“你嘴里有烟味。”教授就像是个教导主任在抓偷偷抽烟的学生,王希之本来心虚所以任他处置,但帕瓦罗蒂可还在前面呢!
所以她羞愤的盯着他,让他闭嘴。
“怎么,害羞了,丢脸了?”教授用了点她最喜欢的“脸面”说,“最好把你的脸全部都丢光,让你再也不敢出门见人,这样我就安宁了。”
提到最后一句,想想他之前还在医院里,竟然直接跑来找自己......
“不对,你是怎么找到的我?”
他不可能有心灵感应,对她的位置了如指掌,在哈城可以归功于警局监控,达克蒙德却只有一种可能。
“你在我的身上留下了发信器!”
王希之惊醒过来,她身上除了手机,没带太多东西,搜了一阵子,教授对她道:“别白费力气了,我直接直截了当地告诉你,在手表里。”
“你......你竟然送给我一个带了追踪器的生日礼物!”王希之盯着他,“你怎么可以!”
“如果不是它......”教授警告的盯着她,没有接着说下去。
她就是亚克的刀下亡魂。
“我告诉过你,不论到哪里,这两个东西一个都不准摘。”教授冷哼道。“现在知道了它的其中一个作用,我再告诉你一次,不论到哪里都不准摘下来,还要定期来找我维护它的功能。”
王希之完全理亏,没办法和他据理力争,而且他这样说话,她要怎么据理力争啊?什么**权什么的......
在他的动机相比下,好像根本没有可比性。
“回答。”
“......好,好,好,可以了吗?”女士问道。
“不许抽烟。”
“这是例外......”
“不许。”
“好。”
“暂时就说这些。”教授说道。“睡觉吧,天快亮了。”
“等到了休息的地方再睡也一样。”
“睡觉。”教授把她拉进怀里。“我是不是刚刚说过,不想听你再表达任何‘不’的意思?”
哪怕不带‘不’这个字。
......
王希之睡着了。
睡得很安稳,她睡着的时候,你很难相信她如果醒着有多闹腾。
不过教授在到了酒店以后还是把她叫醒了,衣服要立刻换啊。
帕瓦罗蒂则帮他换了药。
女士的行李箱也被搞过来了,她在车上睡得实在不算久,而现在天都亮了。
她的手机歇菜了,教授不许她出门,也不肯给她换手机,免得再去乱跑。
“我现在很安全。”她给史蒂夫他们打电话,教授的伤口果然红肿了,但他现在换好衣服和药,又在身上弄了臭美的味道。
“在朋友这里。”教授把她的早餐给她。
“你住院的那个朋友吗?”
“对。”
“好吧,泰勒我们还在找。”
“我知道了。”
等她挂了电话,教授问道:“我是你的朋友?你在他们那里和我说你在朋友那,在我这里又和他们这么说。”
“这是我的**,我和谁交往,没必要特地告知谁。”王希之说道。
“如果是阿尔西,会告诉所有的人,你却好像表现得这是件麻烦事。”
“我不是阿尔西,别把我和她相提并论,她会做的事我不一定会做,反过来也是一样。”王希之坐在他身边,这才安分多久,就又开始了和他顶嘴。
“你就不能收敛你的刺哪怕一天?”教授问道,他几天没刮胡子,胡渣满下巴。“不要逼我和你算账。”
“我们之间的账,真的算起来,不知道谁欠谁的多一点。”女士的愧疚虽然还没过保质期,但刚刚已经顺着他很久了。
她的自主性又开始冒头了,而教授这样的控制狂必然是要被她顶撞的。
秉持着风度一直到吃完早餐,教授把牛奶杯放下,帕瓦罗蒂出门办事了,而且不会进教授和女士两个人的房间。
所以当他放下杯子,他就解开了卡着脖子和手的纽扣。
上一次他这么做打了女士一拳,让她睡了几个小时。
王希之蹦起来:“你要干什么!Andiel·Lanchester,注意你的绅士风度!”
“放心,我什么时候为了一己私心对您动过手?每一次不都是要救你?”教授温和一笑,笑得很假。“我们可以开始坐下来算账了。”
“伤口!你的背上还有伤!”女士刚刚连拿面包和牛奶杯的时候手都在抖,一直抖,现在手臂酸痛,怎么可能是教授的对手。
哪怕他肩胛骨有伤,另一只手也已经足够。
“从开始算,嗯,你的好朋友,帕瓦罗蒂见过其中一位,另一位其他的人说是酒吧老板。您前天晚上彻夜未归,一直待在一间酒吧里?”
“拜托,我难不成要光明正大去酒店当靶子吗?”这他怎么也能算的!
他分明就是借题发挥,无理取闹,他就是酸了!
“我让您信任我我会解决问题,您拒绝了,您不信任我。”
“我说了我只是不能接受这种方法啊!”现在是他强词夺理。
他按着女士,面对面的说着那些不满,而把她的解释当成耳旁风。
“擅自行动害我担心大半个晚上,无缘无故说一些像是遗言一样的话,挂我电话。”
“还不是因为你去花钱请那些不靠谱的家伙被人利用......”
教授用满是胡渣的下巴去戳她的脖子和颈窝,让她缩起来惊叫,一边还摩挲着把她刮红一大片。
“和泰勒乱跑,在赉珂博乱跑,你知不知道我绕了多久才找到你?电脑又不能在雨里抱着跑,你知不知道我看到的时候,差点猝死?”
“好啦好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乱跑!不该挂你电话!”王希之差点被他用下巴杀掉,也不管他说的有理没理,赶紧先认了。
老绅士的坏脾气,真的比枪子还难挨,要哄他也得服服软。
教授这才收了下巴,冷哼一声。
王希之长出了一口气,教授躺到边上去:“休息,再敢乱跑我就拆了你。”
两个人都没有好好休息,尤其是王。
虽然两个人都很紧张,王毕竟是局中人,而且还要耗费体力。
教授把她抱着,闻见他的气息,陷在软床上,空调开着,房间内的温度适宜,真是个再适合不过的睡觉时间了。
“我也没对你说过那句话。”教授提起了她在电话里说的。“我爱你,王。”
“我知道。”她倦意浓厚的这么回答,现在什么也考虑不动了。
陷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