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一百四十章 毒舌傅总
紧接着,白芷冷着一张脸,对方路霖说道:“方总,酒精过敏……”
然而,白芷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周围突然的喧闹给打断了。
“我操!我的眼睛没出问题吧?”
“我也看到了,没错就是他!”
“我的天呐!是傅总!傅总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
很快,他们就骤然安静了,来者快步走到了白芷身边,一把夺走了她手上的酒杯。
“方总好像耳朵不太好使,白小姐都说了她酒精过敏。还是说,方总想要我为你科普一下酒精过敏是什么意思?以及它会有什么症状?真是奇怪,听说方总出身高贵,居然连这种小学生都知道的知识都不了解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芷几乎想要抬手鼓掌,傅御景完全是把她要说的给说出来了。
众人都被傅御景这一长串的话给震惊了,他们可是从来没有听傅御景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并且还这么毒舌。
跟在傅御景后头进来的赵乾也是满脸惊讶,在他印象中,傅总就只在开会的时候会说很多话。
白芷则因为觉得太痛快,并没有察觉出傅御景如今的不同。
她本来都做好了说出这话后被很多人抨击的准备,这会儿换做傅御景替她说出来,那结局就完全不一样了。
毕竟,在场就没有敢冲撞傅御景的。
当然,方路霖也算在其中。
傅御景高大的身影为白芷遮挡了大半探究的目光,让她感觉十分安心。
方路霖被傅御景呛得笑容瞬间就僵了,“傅总哇,稀客啊,不好意思,是我才疏学浅了。”
他的目光在白芷和傅御景的身上来回地扫,意味深长地说道:“原来白小姐是傅总的人,真是失敬失敬。”
白芷在心底直翻白眼,上次怎么没有看出来方路霖是这么心机的人?句句都带着算计。
这话一出,周围更加安静了。
傅御景会应邀本身就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冲击,结果方路霖说向来有帝都阎罗王之称的傅御景有了女人……还要不要人喘口气了?
傅御景这个时候否认的话,就会把白芷置于被旁人轻视的状况之下。承认了的话,对于白芷也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虽然傅御景很想与白芷有更亲密的关系,但他更希望是在他们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
于是,傅御景只好选择一个折中的办法。
他淡淡地对方路霖说道:“方总知道自己的无理就好,白小姐很大气,一定会原谅你的。今晚是方总的主场,还是专心去打点酒会的事吧。像这酒,闻着就很劣质,方总应该考虑换供应商了。”
这话一出,白芷清楚地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
在场的宾客都知道这酒是方总自家的,这次酒会也有想要将其推广为公司主产业线的意思,傅御景这番话几乎就是在当众打方路霖的脸!
这要是说傅总不清楚内情的话,也不算牵强,毕竟傅总平时就极少和圈子里的人打交道。
但如果说傅总知道这件事的话,那他这样让方路霖下不了台,难道就是为了那个姓白的女人?!
周围的宾客都被自己的推测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他们看向白芷的目光开始充满惊惧,再也不敢冒犯她了。
方路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十分精彩。
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怒气,但他又不得不忍着,傅御景在帝都的势力,是他绝对不敢明面上抗衡的。
众人仿佛是置身于寒冬之中,大气都不敢出。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酒会还没开始的时候,就生出了逃离的想法。
过了片刻,就见得方路霖调整好了自己的脸色,露出僵硬的笑容。
“多谢傅总的提点,希望傅总今晚玩得开心,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迈步踏上了舞台。
他扯了扯领带,走到话筒前,再看向台下的观众的时候,脸上已经换上了完美的笑容。
“感谢各位赏脸来到朝夕俱乐部的开业酒会,今天……”
酒会开始,众人总算能喘气了,纷纷远离,借着酒水忘却刚才的轰动。
白芷嘲讽地笑了笑,真是会装模作样。
想着刚才方路霖吃瘪的模样,白芷感觉相当舒爽。
“谢谢傅总。”
傅御景这才得了空闲低头深深地望着白芷,看着白芷极尽优雅的身段,几乎是呼吸一滞,这套礼服根本就是为她量身定制。
对于白芷的谢意,傅御景抱歉地说道:“是我来晚了,抱歉。”
一想到刚才白芷只身一人被针对的场面,傅御景就感觉心头涌起了一股怒火,对于自己的迟到,也是真的怀着十足的歉意。
白芷拍了拍傅御景的肩膀,笑道:“怎么怪得了傅总你呢?刚才你可太帅了!”
这当然不是傅御景第一次被夸帅,但绝对是他内心最受触动的一次。
就在这时,台上的方路霖结束了致辞,响起的掌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白芷见方路霖下来往后台走去,宾客们也都各自开始交谈,觉得十分奇怪。
朝夕夜总会的法人是赵权,这里难道不应该是赵权的主场吗?
难道改成俱乐部了就换老板了?但就算是这样,赵权也没道理全程都不露面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朝夕现在是方路霖一个人当家呢。
傅御景看出了白芷的困惑,当即弯腰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方路霖和赵权之间存在很深的矛盾,三年前就因为朝夕的运营模式吵到闭店一个月。”
朝夕客流量这样大的店闭店整整一个月,那损失绝对是非常惊人,也足以表明方路霖和赵权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很了不得的地步。
同时,白芷有一点很好奇。
究竟方赵二人在经营模式上有着什么样的分歧?夜总会的话,有酒水有舞池有音乐……能让人嗨起来不就行了?
二人都不像是不会做生意的人,居然会在这种一目了然的问题上争得这么严重,就让人生出一种此事不同寻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