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拍卖
白芷则被傅御景呼出的热气灼得掌心发痒,这手拿开不是,不拿开也不是,只好强行装作镇定,把注意力放到王芹身上。
但很快她就发现,捂住口鼻并没有任何用处,她的心神还是会随着王芹散发出来的诱惑力而荡漾。
白芷终于有了正当的理由松开手,但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直视傅御景,愣愣地看着地板说道:“不是被投放了药物,那就是她身上被方路霖动了手脚。”
至于方路霖能动什么手脚,不用多余的解释,傅御景也能够想到,一定是恶心的蛊虫。
蛊虫反而对于白芷好办得多,非科学的力量自然要用同样非科学的力量攻破。
白芷当即从手包抽出三张防身符,能抵御半个小时。
白子瑞见防身符唯独没有准备自己的,立刻就委屈起来了:“白芷姐姐,你不爱我了~”
白芷被雷得一哆嗦,汗毛直立,“这蛊虫对你没有效果。”
白子瑞立马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嘿~忘了我不是人了。”
白芷明显感觉自己的燥热消退中,便仔细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除了表现得十分狂热,宾客们并没有其他方面的变化,至少肉体是没有受到伤害的。
得出这个结论,白芷松了口气,站在原地看方路霖究竟有什么目的。
方路霖似乎是觉得情况差不多了,从后台走出来站到了话筒前。
王芹就在他脚边,但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相信各位对我准备的惊喜非常满意啊,不知道有没有想要把这尤物带回家的呢?让我听到你们的呐喊!”
方路霖话音刚落,就得到了台下的激烈回应。
“我!给我!”
“她只能是我的!”
“掏空我的家底我也要得到她!”
“我愿意为她付出生命!”
……
白芷被这种邪教般的场面给震惊了,这些人真的一点体面都不要了吗?
不对,这本来就是邪教。就算不是,这么继续下去马上就是了。
如此,白芷大概明白了方路霖这么做的目的。
再看向反应比较大的几位宾客,身上已经泛起了隐隐的黑气,更是直接印证了白芷的猜测。
方路霖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然后就见刘芸和几个服务生把拍卖用的物品搬上了舞台。
白芷大为震撼,方路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灵魂和钱财居然都想要。
接下来就是激烈的竞价环节了,耳边接连听到巨额的数字,白芷感觉这个世界真是太魔幻了。
而那被拍卖的王芹则是满脸的空茫,似乎对于自己的未来并没有任何想法。但是白芷不这么认为,这一定是方路霖下的蛊虫造成的后果。
白芷微微攥紧了拳头,恨自己对蛊虫知之甚少。
就在这个时候,方路霖突然激动了起来,手中的锤子砸得十分用力,白芷的注意力被拉了过去。
“二千万一次!”
“好,二千二百万!”
“二千五百万!还有更高的吗?”
白芷看着众人狂热的状态,越发感觉这个世界疯了。
“三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了!”
“三千万一次!”
“三千万两次!”
“三千万,成交!很好乔总,这个惊喜归你了,马上……”
“嘭!”
突如其来的枪响打断了方路霖,空气凝滞了一瞬。
白芷瞪大了眼睛,眼看着王芹的胸口绽放出了一朵血花。
王芹一脸茫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迟钝地感受到了痛意,才皱起了眉头。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尖叫,像是一个信号,彻底引爆了慌乱。
刚才面对王芹时的狂热似乎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争先恐后地往外逃跑。
枪声在继续,像是无差别攻击,但更多的还是瞄准了舞台的位置。
方路霖在第一时间抛下一切,矮着身子钻入了后台。
混乱之中,白芷捕捉到王芹胸口的异动。
子弹正正好是心脏的位置,大量失血让王芹很快苍白了脸色,躺在地上意识模糊。
而那个血洞,除了血液,还连带着淌出了一条拇指长,软乎乎的东西,还在微微地抽动着。
白芷带着傅御景和赵乾躲在了一个倒下来的桌子后面,她看着那软乎乎的东西,脑中迅速闪过了很多想法。
为什么要攻击王芹?
是为了杀死她体内的蛊虫?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破坏方路霖的酒会对谁有利?
很快,白芷就将怀疑的目标定为了只看到过一个背影,随后就在这里消失不见的赵权。
随着宾客蹿逃,大厅很快只剩下零星躺着痛苦呻吟的人。
紧接着涌进来的几个持枪者身上的黑色印记,直接让白芷的怀疑有了根据。
持枪者脸上都只露出一个眼睛,鼓鼓囊囊的前胸后背,明显都穿了防弹装备。
白芷等人屏住呼吸,傅御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手枪,严阵以待。
赵乾的手中拿着信号发送器,已经在闪着红点。
持枪者的目的似乎不是单纯的杀戮,他们没有多余查看周围的情况,有几个没跑出去的宾客紧贴着墙举起双手求饶,他们看都不看一眼。
白芷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眼看他们直直地走向后台的方向。
后台和舞台的隔板是木头材质,持枪者领头一人用枪扫出一个圈,随后上去狠狠踹一脚。
木板垮了一个两人高的大洞,露出后台的景象。
后台只有简单的桌椅,明显无法藏人,但最里面有一扇紧闭着的门,不知道通往哪里。
白芷看到这里,心里认为方路霖已经逃跑了。
领头人上前对着那门又是生风的一脚,门板应声倒下。
白芷眼尖,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当即瞳孔一缩。
那领头显然也是一愣,随后发出沙哑的声音:“小杂种,你也没有想过会栽在自己人手里吧?”
里面的两道身影正是逃跑的方路霖和刘芸,方路霖反手被刘芸用整个人的力量压在桌子上,是个极其无力且狼狈的姿态。
听到领头的嘲讽,方路霖还有功夫露出他惯有的邪笑,“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我也从来没有把她当人看。你整这么一出是想做什么?想要回朝夕吗?那未免有些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