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悦的话虽带着愤怒,可任谁都看出她接受了封余。
如此峰回路转,封余简直如在云端:“风悦.......”
“行礼前你的血誓我记住了,我风悦从不是一个爱占便宜的人,你既立誓,我自没有白白受了你誓言的道理,我风悦今日也当着这天地立下誓言,只要你一心待我,我风悦定也不离不弃.....”
风悦话落,封余已转身将风悦压在门框之上,唇角放肆的吻上风悦的红唇,风悦的誓言自然不成功,相触的唇角是封余的喟叹,“风悦,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誓言,不需要。”
“唔……封余。”风悦用尽全身力气都没办法推开受伤的封余,最终只能任他疯狂亲吻,风悦一手却搂上封余的后背挥出法力贴在伤口处慢慢修复那伤口。
事到如今,风悦接受现实,接受她爱上眼前这个男人的现实,接受她被强迫嫁给他的现实。
既然爱,她不会让彼此为难,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她既尊她一声夫人,她自还他一世相随。
她气他用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来求得她的原谅,只因这冰锥三次穿过他身体何尝不是穿过她的心,既是娶了她,自该了解,她是不会要他用这样的方式来赔罪的。
如此情形,当真是峰回路转,让围观的众人这心跟着也是起伏不定。
众人都也是常年行军的莽汉,虚惊过后,却是统一换上了调侃之心,光明正大的看着封余对风悦的吻越来越激烈,人家都不避讳,如此光明正大闹洞房的机会,他们自不能当这‘伪君子’挨个离去。
甚至有人不时发出几句调侃声,让他们跟着虚惊一场,封余自然也不能舒舒坦坦的入洞房。
终于,风悦的脸颊再也挂不住,法力大出挥开封余,转身离去。
见此,封余终于清醒,对着众人怒骂,“老子有初一,你们就有十五!”封余咒骂一声,当即挥出法力将要离开的风悦困住,重建门窗。
见门窗转眼紧闭,众人带着调侃的笑离去,打仗这么多年,难得这样大喜的日子,众人相约吃酒。
不容风悦做出反抗,已是被困在喜榻之上,赤红纱幔垂落,只传来风悦不满的轻呼:“唔......封余,你还重伤,不要命了?”
“夫人,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接受我的赔罪?”
“没想过。”
“说一个吧,否则我始终感觉这都是一场梦。”
“不如,给我试毒吧,我想,这世间总有一种毒是能治你的!”
“呃.......”封余良久没了话,终究硬着头皮应下:“为夫人试毒,封余理所应当。”
引来风悦一声轻笑,只是这笑声还未传远,便是化为一阵旖旎之声。
.......
百灵房间里,百灵被迫困在龙君泽怀里,这一波三折,她的心也没少跟着旋上旋下,封余的冰锥三穿让她哭的稀里哗啦,这人世间的情感当真是玄之又玄,有时候为了对方,当真是生死无悔。
而风悦的誓言,也让她深深叹息,风悦,风悦,世间何来如此女子!
不过,看到人家床上的纱幔都拉了下来,投影还在的时候,她眼珠转动,瞪龙君泽,“现在了,你还不把投影撤了?”
龙君泽一笑,撤了投影,一手落在百灵脸颊上:“怎么也是洞虚后期的强者,也能因为别人的故事哭成这样,真怀疑你是怎么上战场杀敌的。”
百灵摇头,若有所思,“维系这人世间的是生命,可更重的却是感情,离了感情,生命已无意义,而为了感情,或许失去生命也是一种意义,人,永远离不开七情六欲,我们修真之人或许看的会更开,但不过是用另一种形势承载了这些,若是这个人当真将灵魂都修到了心如止水,其实何尝不是到了自我毁灭的尽头。”
“嗯,受教了。”龙君泽唇角若有似无的扫过百灵额头。
“你做什么?”百灵怒目,这人当真是在耍流氓的道路上一去不回了吗?
“唇角微痒,借你额头一拭。”
“鬼扯,你快放开我,我困了,要睡了。”
“不碍事,我不嫌你沉,就在我胸上睡吧。”
“我嫌你硌。”
龙君泽一笑,将百灵放在他的手臂上,将被子拉在她肩膀上,“睡吧。”
百灵知道这人也算是在让步,索性闭上眼睛。
良久,龙君泽又突发奇想:“你说我若是强娶你一次,结果会怎么样?”
百灵眼都不睁:“那我们这辈子就再也不会见面。”
“你就不能学一学风悦的大度吗?我不止能做到冰锥三穿,只要还能回到过去,我怎么都可以。”
百灵一顿,睫毛微颤,终是正经回答:“你也不是封余,我和你不可能。”封余能陪风悦一辈子,而她和他就只剩下不到一百年的时间,缠缠绕绕,终是没有结果,又何必各自为难!
龙君泽摇头:“谁说我和封余不同了?我比他长得俊,修为高,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少顾左右而言他,你不飞升了?”
“嗯,我等你先飞升。”
百灵猛的睁开眼睛,竟是在龙君泽眼里没有看到半分的玩笑,“龙君泽,你莫要胡说。”
这么多年了,谁还能不知道他身份特殊,并不属于这里,凭他这样的身份,前尘往事忘却,却依旧记得五百年要飞升,可见,五百年飞升对他来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以不飞升?
龙君泽的手落在百灵黑发间,眼眸是柔情:“灵儿,我会学着做一个凡人,学着融入你的世界,你也要做好准备,学着重新接受我。”
“唔!”百灵闷哼一声,脸颊一瞬间苍白。
“别。”龙君泽当即挥手解了百灵的定身术:“强行突破对你的身体很不好,你不知道吗?”
一得到解脱,百灵便坐了起来:“有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你在上面肯定有家,有朋友,有责任,你和我认识不过几百年,可在上面没准儿已经活了无数年,我从未想过用这几百年的情感将你留下,所以,我不愿意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龙君泽眸光干净,从容点头:“好,你不愿听,我便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