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个女人不许师父总是陪着我,她给我放在一个精致的房间里,里面有树木,还有果子,但是我只想要睡一个小床有师父陪着便好了。
再后来,师父有一日不在家,我记得那天是三月初三,师父离开后我心里暗暗觉得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因为听到不远处那个女人在同府里的下人说话。
“难道我不如一个畜生?你们若是敢污泥我以后的日子有你们受的,等到时候帝君回来了,看他到底是向着谁。”
我想又是这个女人在乱发脾气了,每次师傅不在附近是她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胡乱的发脾气,也不知道是谁惹了她。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我是她口中所说的畜生。
桃树精那天被叫走以后便没再回来,我没见到她,对了她在东岳山消失的原因是某一日去帮我摘野果子,但是被几个小孩子看见了,觉得好玩便将她用绳子捆住,因为她道行浅,一直未得逃脱,后来是师父将她救回来的。
“把门打开。”
“哐当”一声,我屋子的们便被打开了。
我闻到了那女人的气味,同时也有感觉来者不善,便缩成了一团。
心想着她说话那么凶,我还是装作睡着了吧,不然我也不想看见她,这女人的脸我看着就觉得烦躁,像是从前与她有过什么过节,她若不是师父的夫人,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与她打架才伤了筋骨的。
尖锐的一声,我听到了她在喊我。
“小白呢?”
不知为什么师父不让别人叫我阿肆,而是叫我小白。
此时我已经别人掐住了七寸拎到那个女人面前。
我睁开眼睛,那女人看我嗤笑一下。
掐住我的七寸,说到:“听说啊,蛇胆可以做药材,近些日子本夫人染了热症,便将小白取胆吧。”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周围的吓人好像也有些不敢动手。
“怎么,我说的话你们都听不见?”孟伶掐着我,我想要挣脱,但是无法。
“这一个畜生又有什么稀奇昆仑山的白蛇多的是,死了一个在捉一只回来不就好了,你们若是不听话,这修为散尽,可莫要怪本夫人不近人情。
说罢,便来人将我捏在手里。
······一个分界线。
再睁眼时已是虚妄一片,脑海中诸多记忆闪现而过,似是过了好几世,身在混沌中,再用力地眨眼后,眼前清明些许。
原来我还活着。
心间一阵剧痛。
我渐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荷叶上,似乎记忆是从跳下诛仙台那一刻截止的,入骨的痛,难忘记。
这里我曾来过,这是灵鹫山下的莲花池,我曾在这里修行一世,那男人骗我,说是要护着我的,却食言于此,也怪我修炼不佳,捡回一条命入了轮回。
徐徐清风将荷花的香气吹入我鼻子中,很好闻。
忽然耳朵也能听见诸多声音,原来是远处袅袅梵音,我见远处耸立一片山,这里于九乌来说是那处幼时未曾去的灵鹫山。
起身我想看看自己的身体还完好,不过是在莲花上。
我起身自河岸向上走,不知是谁救了我,不过也好,省的我还者人情,踏着河岸,便向西海飞去。
回去之前要先去一处断了我这情,从前年少不知情滋味,如今尝得,苦味晦涩,不再回味。
幼时听美人鱼婆婆讲东洲畔有一小岛名曰:断情。岛上无仙人却常有痴人寻药,岛上一口古井中的泉水名为忘情。
传说是上古仙人为渡痴男怨女过情关而降下之水。
自灵鹫山下踏云而行,想起小仙鹤还在乾坤镜中,这么长时间该是想极了外面的世界。
“出来吧。”
骑着它好过踏云而行。
我且不知东洲于何处,不过小仙鹤去过的地方比我要多得多。
“小仙鹤,带我去东州的断情岛。”
小仙鹤回头看我顿了顿,似乎是知到我要去那里做什么。
“走吧,我决定好了。”
摸了摸小仙鹤的头,世间万物皆有情,我想忘却得只是一个人。
海上的东洲还真不近,我骑在小仙鹤身上都要睡着了,岛上空无一人,我自己讨了一口泉中水,喝完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
小仙鹤在我身边,我知道自己似乎是喝了忘情水,但是忘了什么情,谁的情,也全然不记得,只晓得自己睡了许久,该回西海去了。
太久没回来,见到龙宫里得夜明珠照的明亮,终于回家了。
到了龙宫母后见到我,许是太久都没见我,我们母女两个抱起来就开始掉眼泪。
“阿肆怎么出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看看母后,我和你父皇都担心你年纪这么小在外面可不要出什么事。”
我想着自己是在灵鹫山得莲花池里睡了一觉,怕是睡过了时辰。
“母后~,都怪阿肆贪睡,忘了哪日行至灵鹫山下,在那荷花池里睡着了,行来便又走了走,想着世间不早便回家来看母亲。”
母后叫人去告诉父王我回来了。
“这些日子便不要出去走了,你大姐给你生了一个侄儿,下月初三刚好满月。”
母亲握着我的手笑着说到。
又得知一喜事,于下月初三大姐姐的孩子满月酒,东海龙宫大办喜事,将四海八荒的大神请了个遍,按理说这几日我便要随着母亲过去的,但是二姐迟迟不回西海。
我便要替着母亲出去跑腿,说是去人间随便找找儿姐,实则是下冥府寻她。
骑着小仙鹤于北海之上,见一大漂亮的十六抬轿子,随着的都是童男童女,纱帐被风吹得迭起。
一瞬间看到帘子后面露出的大尾巴,这便想起了,原来是他,捉弄了我好些日子,笑我小白蛇竟然长了爪子的人。
小仙鹤上前去拦了他的路。
“别来无恙啊。”
关于白慕言的记忆,像是一段一段的,我想是我年纪大了,记忆连接不上。
“阿肆?”
他纤细的手指掀开车帘,一双媚眼看着我,似是十分惊讶。
“找了你好久,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