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歪也察觉到了这村子不对劲来,加大马力开了出了出去,二乔抱着念念盯着前面的路,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路况不是很好,王不歪一边得顾着车里的人,一边还得注意路况,神经紧绷,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终于开出来三十多公里到了省道上了。
有了精神力,也是有个好处的,那就是但凡走过一次的路,就不会在记错,形成了一种标记性的记忆。
走到了临县,王不歪停下了拖拉机,走到旁边,神色有些凝重,念念在二乔怀里已经睡着了,二乔小声道:“刚才在村口追我们车的那个女人有问题。”
王不歪眉头皱起,瞧着那样子,似乎像是求救,应该是听到了村里来了似乎是干部模样的人,所以冲了出来,没想到他们没停车,没有救她,而她丧失了希望之后,又被抓了回去。
沉默了一会之后,二乔道:“我们得再去一趟那个村子!”
去倒是可以,但是他们两个是不行了,得再找些人手才行,而此时王不歪的身份就可以用得上了,公安么,可以去别的公安局叫人,带上一大帮子人去,也不会怕出事,还有就是念念,得先放在安全的地方才行。
二乔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两个人,两个有些奇怪的人,那就是在火车上遇到的屈芳芳和文大同,如果请求他们帮助,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呢?如果文大同是上面的人,那么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帮助自己和王不歪的。
二乔说了自己的打算之后,王不歪觉的这个想法不错,可以测试下这两人的来头。
想好办法之后,两人又开车上路了,突突突的,直接开回到了招待所,拖拉机则停在招待所的后面,两人就带着念念回去睡觉了,只不过进门的时候被招待所的工作人员给训了一顿,责怪他们回来太晚了,都十一点了,按照招待所的规矩,晚上十点是要锁门的。
二乔忙给人家道了歉,表示以后不会了。
回到房间里,念念醒来了,迷迷糊糊的看着周围,等看到二乔的时候欢喜的喊道:“姐姐!”
二乔笑了,从包里拿出来自己一件薄衬衣,帮着念念换掉了身上的衣服,王不歪的凉水也打上来了,三人只简单擦洗下,洗洗脚就睡下了。
早上天刚亮,二乔就爬起来了,感觉身上痒痒的,伸手一摸,竟然在肚皮上摸到了一个圆滚滚的小东西,还一动一动,二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玩意她熟悉啊,跳蚤啊!
刚穿来那会原主家特别的多,她剪了头发,用洗涤剂洗了一个多月才彻底清除跳蚤的,没想到今天又出现了。
不用说,八成就是念念带来的了,二乔心里没有嫌弃,只有心疼,这孩子在渔村待的那一个月实在是受苦了,也不知道上官晨怎么想的,怎么就把女儿托付给那样一家人呢!
早上起来,二乔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念念剪头发,念念有些不愿意,二乔就把跳蚤的事情和她说了,念念一听瞪圆了眼睛道:“原来是跳蚤在咬我啊,我说怎么都找不到它呢!”
王不歪出去买了早点回来,然后就拿着地址出去了,去文大同给的那个地址了。
二乔和念念则吃过早点之后就开始剪头发洗澡了,头发是贴着头皮减掉的,念念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清秀的小男孩子,洗完澡之后,二乔又加了一块钱,让服务员给换了干净的褥子和床单被罩,自己则把自己带着的那一套给洗了,念念那套破烂衣服,则被二乔给丢掉了。
在中午的时候,王不歪终于回来了,开着拖拉机,声音特别的响,一起来的还有文大同和屈芳芳,屈芳芳还是那个性子,看到二乔就欢呼一声小跑了过来,拉着二乔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看到念念也好奇的不行,吓得念念直往二乔身后躲。
文大同在了解情况之后,已经找他同学联系了海市的公安局,约定好下午两点钟出发去渔村,二乔看了下时间,十二点多一点,还来得及吃顿饭的。
炒菜米饭是顾不上了,干脆就去了昨天的生煎包子店,老板看到王不歪吓了一跳,忍不住看了下门口的大平底锅,又看看旁边还等着的客人,用商量的语气道:“要不,先来三十个,剩下的下一锅给你们补够?”
文大同和屈芳芳早在火车上就知道这夫妻两吃的多,但是今天吃生煎,真是吓着他们了,端上来六大盘啊,每盘十个左右,他们两就吃了一盘和一碗鸭血粉丝汤,吃了几口白斩鸡,其他的都被眼前这夫妻两给吃光了。
临走前,二乔还打包了二十个包子装在饭盒里!
回去之后,就商量了起来,二乔是必须去的,文大同觉得女同志去不好,王不歪却神秘的道:“我老婆直觉特别的准,万一那女人被藏起来了,她还能帮着找人!”
文大同愣了下,还能这样操作啊?
屈芳芳必须得留下,一是她去不合适,二来念念得有人照看,一开始念念有些个不情愿,抱着二乔的后腰,委委屈屈的在哪来掉眼泪,二乔保证了一定会回来,她才能好点。
再次过去就要顺利的多,不用一路问路了,文大同有些好奇的道:“你们那里来的拖拉机啊?”
二乔含糊的道:“找人借来的,走的时候要还给人家的!”
文大同点点头就不再多问了,过了桥之后,他们就和公安局的卡车接上头了,于是他们走在前面,卡车跟在后面。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他们到了渔村的村口,原本还在村口玩耍的小孩飞快的朝回跑了,王不歪暗叫不好,等车子进入道村子里停下来的时候,昨天那个油腻腻的中年队长就带着一大群村民来了。
那队长看到一大群穿着白色公安制服的人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就在人群中发现了昨天来过的王不歪和二乔,哭丧着脸喊道:“哎呦呦,昨天,是我们不对啦,你们怎么还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