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全家流放,末世大佬在逃荒路上开挂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师父

  包厢很大。

  文澜和那人就在空地上拉开了架势。

  “小丫头,你先吧。”骆山河徒弟很有风度的一伸手。

  文澜想了一下,“还是你先吧…我一般不先打人。”

  “哈哈哈哈哈好!”对方爽朗一笑,“那你可小心点儿了!”

  拳头带起风。

  势头一往无前。

  像模像样的,但看着应该没尽全力——文澜在心里评价了一句。

  然后轻松一闪。

  同时递出一拳,直奔对方耳朵。

  男人抬臂挡住。

  交手几回合。

  骆山河徒弟出拳直来直往,全是刚猛劲儿,文澜则灵活多变的很,招招出其不意。

  “松亭,到这吧。”

  骆山河向来肃杀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点笑意。

  这女娃娃不简单,徒弟打不过人家。

  “是,师父。”对方也没纠缠,规规矩矩收手,而后冲文澜呲牙一笑。

  文澜一抱拳,而后很认真的看了眼骆山河。

  为免暴露太多,她特意收了手,一直控制着略略处于下风…

  但刚刚叫停,对方一定多多少少察觉了她的实力。

  “老夫没看错的话,你使的是卫临的拳法?”骆山河问。

  “是。”

  卫临就是卫雅的祖父。

  也是当年随侍先皇左右的人物。

  骆山河嗤笑一声,颇有些桀骜轻蔑的味道。

  “卫临那厮,自来水准就不咋地,当年就是为了出去吹牛,硬憋了几个月才憋这么一套拳法,到头来还僵硬死板的很…也就是你,能把卫家拳打成这样。”

  文澜礼貌的笑了笑。

  我谢谢你没直接说“阴险”俩字儿。

  姚玉成见状在一边问:“老骆,你若觉得她悟性不错,不如再收个徒弟?”

  “单打独斗本就是无招胜有招,我没什么好教的。”骆山河意味深长的看了文澜一眼,“不过你若对排兵布阵一道也有兴趣,我倒可以教你一二。”

  没兴趣…

  她不喜欢战争。

  更不喜欢给人当徒弟,而且还是辈分最小的徒弟…

  “这你还犹豫什么?那可是骆山河啊,多少人做梦都梦不到有他做师父!”姚琢焦急的凑过来,小声道。

  姚令君也看向她,一脸催促。

  更奇怪的是,文德厚也这样。

  她这爹……

  不是一直不喜欢家里孩子学武吗?

  更别说她还是个姑娘。

  文澜计较一番,而后很实诚的问:“给你当徒弟,除了学东西,可还有什么好处?”

  姚琢:“?!”

  文德厚:“。。”

  姚玉成失笑,很不客气的戳了戳骆山河,“快!问你呢!要没有好处,这徒弟可就黄了!”

  “别的地儿不敢说,单在黎山,只要不得罪天王老子,老夫都护得住你。”骆山河又拍了拍身边的年轻人,“这是我二徒弟,老大今儿抽不出空没来,他俩是黎山驻军的头儿,拎出军队给你撑腰不大现实,但你要挨欺负了,叫个把人打架还是轻轻松松的。”

  这么说…只要认个师父,就能躺平了?

  文澜很是心动。

  “唔,那,假如,我得罪了黑市呢?”

  她和狗贼一向八字不合。

  又避免不了在对方地盘上做生意,保不齐哪天就会翻脸。

  “黑市晏九?”骆山河微微皱了皱眉,“你怎么会得罪他?”

  在场有一半人是去年新来的,还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显得一头雾水。

  “前段我们和刘家出了些事儿,刘家没落之后,有人警告过我,说黑市九公子会给刘家报仇。”文澜随口编了一段话。

  许松亭却立即摆手道:“不可能,刘家就是晏九整垮的,他找你报什么仇?”

  又道:“不过还是尽量不要得罪黑市,那边的深浅我们也一直没摸透,晏九其实有两年没动作了,不知道前两日抽什么邪风去整刘家,总之那人狠毒又古怪,你以后遇上了离远点。”

  骆山河看了自己徒弟一眼,“得罪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打就是了。”

  “师父说的对。”许松亭立刻满口应下。

  ……

  出了趟门,回来多了个师父俩师兄。

  文澜觉得还不错。

  主要是骆山河其人很对她胃口。

  父女俩慢慢往家走。

  中间隔出了块不大不小的距离。

  几次欲言又止后,文德厚道:“澜儿,你和阿雅学了武,往后也会和你师父学更多的东西,只有一点要切记…”

  文澜侧头看去。

  “爹不盼你拿所学保护谁,但绝不可恃强凌弱。”

  “嗯。”

  文澜还以为他一脸严肃的要说什么大事。

  不过……

  “爹不是一向不喜欢武夫,怎么会愿意我去学那些?”

  文德厚背着手,“如今大多武夫仗着会些拳脚就整日吵着打这个打那个,从没考虑过百姓,我自然瞧不上他们,但你师父不一样。”

  “我曾在御史台见过一些卷宗,你师父打仗很少惊扰百姓,便是攻城之战不可避免有无辜人伤亡,他带的兵也是伤人最少的。”

  “兵者,乃杀伐之器,手握重兵而仁心不堕,这本就值得敬佩,爹想让你跟他学的,也是这个。”

  照这么说,骆山河既有本事,又有分寸…

  这样的人,朝廷应该当宝贝才是啊。

  “那他怎么会在黎山?”文澜问。

  文德厚沉吟了一会儿,“大概是七八年前,皇上刚登位不久,他获罪被贬了。”

  “获罪被贬?怕不是兔死狗烹吧?”文澜嘴一撇。

  “胡言乱语什么?”文德厚不悦的斥了一句,顿了顿,蹙眉道:“…皇上如此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文澜不客气的笑了声。

  对她爹而言,皇上有问题就跟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离谱。

  不过今日之后,她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大虞皇帝,印象真的差到了极点。

  多疑猜忌、刻薄寡恩、心胸狭隘…

  用这些词来形容他一点也不过分。

  “爹方才说,敬重师父,是因为他手握重兵却仁爱百姓。”

  “不错。”

  “那如果皇帝害了百姓呢?你站在皇帝那边,还是站在百姓那边?”

  文德厚一时哑口。

  皇帝还是百姓?

  如果是皇帝,那骆将军、姚令君他们追随先帝建立大虞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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