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全家流放,末世大佬在逃荒路上开挂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三千两算个什么

  为了快点抱得美人归,文洵准备不讲武德。

  文棋为难的看了眼曹济舟,在大哥坚定且恳求的目光下上前两步,几个动作就粗暴的将人按在了一侧的门板上。

  曹济舟懵了。

  他身边依旧牢牢护着门的姜家小子瞪大眼睛。

  文洵掏出一包钱,将小孩打发走。

  推门,被里头挡住。

  “文澜…”文洵咬牙道:“说罢,你怎么才能放我进去?”

  文澜和文琴对了一下之前准备的问题。

  都是文洵和卫雅的过往,自虞都至黎山,每件事文洵都对答如流。

  “最后一个,你以后能做到事事以阿雅为先吗?我指的是所有事。”文澜问。

  文洵在门外怔了怔,短短瞬间心念几转,而后似有一面鼓在心里敲响了似的,他郑重道:“是。”

  屋内,卫雅呼吸乱了一下,继而缓缓吐了口气,握紧了手中罗扇。

  文澜打开门,放人进来。

  人都往里边去,门内侧站着的文琴陡然对上了曹济舟苦笑的扁脸。

  “姐。”按着人不撒手的文棋傻傻的喊了一声。

  文琴这才缓过神来,连忙道:“还不快把人松开?”

  门框的棱在曹济舟脸上硌出一道红印,他揉着手腕同文琴道:“令弟真是好身手。”

  文琴似是被他含笑的目光烫了一下,慌忙别开眼,歉然道:“对不住公子,阿棋刚学武不久,下手没个轻重,我代他赔礼。”

  “你误会了,我是真的觉得他身手好。”

  这边话音刚落,里头又有事叫文琴。

  她福了福身,匆匆回去。

  轻快的乐声响了一路,文家房前屋后灯火通明。

  烛火摇晃,馔香袭人。

  来客们一边撂下礼物,一边忍不住鼻翼翕动。

  周一道进门之后寻着味先去姜盐那转了一圈,待看到菜品之后嘴巴都快笑裂了,连道三声好。

  新婚夫妇拜堂后,文澜先将卫雅送回房间,“我看外头来了不少人,这架势一时半会文洵也回不来,你要累了就先睡。”

  “行我知道,原来这就是我的屋,你还怕我认生不成,先去吧。”卫雅推了推文澜的手。

  “好嘞嫂子。”文澜眨了眨眼。

  卫雅失笑,拿扇子一拍。

  文澜轻巧躲开,径自去外头应付客人了。

  来的有县衙那边的熟人,如江乘、卢新中等,骆山河自然是带着俩徒弟到的,姚家那边只来了姚玉成、姚文达和姚琢三人,自然也是足够分量,曹夫人因不喜吵闹,帮过忙就归家了,故曹家这边只剩曹恭直父子俩。

  程大山已是早早到了,另外还有柳夭夭、刘管事等。

  马守田混迹在这群人中,默默追着文澜的影子。

  硕大的囍字和红烛映衬的她眉眼更加鲜活,和她娘亲贴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

  “我知道,他最近有事不在黎山。”文澜说罢又加了一句,“娘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我们之间是出了点事儿,但还不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好,你自己有主意就好,有事和娘说啊。”

  “嗯嗯。”

  白日来帮忙的女客安顿在里屋用饭,张氏去陪了一会。

  文澜先同程大山等人打了个招呼,就被骆山河拉到了他们那桌。

  “外头有你哥这个新郎官就够了,你个未出阁的女娃跟着瞎忙活啥?”骆山河眉头一挑,脸上的疤痕凌厉起来。

  “不忙,我在这陪师父吃饭。”文澜踏踏实实坐在骆山河旁边,等他眉毛落下来,道:“师父,你刚刚凶我。”

  “胡扯,我哪有?”骆山河立即否认。

  楚余年上一刻还在小口小口嘬自己杯里的酒,闻言立即唯恐天下不乱的插嘴,“有,我听见了!”

  “哈哈哈,楚将军耳力不错啊。”一个矮胖矮胖的人影笑眯眯的过来,小眼睛眯成了缝,倒八字眉因为笑容在眉尾处撑起好几道褶。

  众人起身迎了迎,又往一起挤了挤挪出一块空位,卢新中立即很有眼力劲儿的搬来一个凳子。

  “你咋才来?”骆山河嫌弃。

  县令斜了一眼江乘,“还不是这小子,听说吃席两条腿都倒腾冒烟了往这跑,留下个烂摊子让我收拾。”

  江乘:“嘿嘿嘿。”

  “县令百忙之中能来为犬子贺喜,不胜荣幸。”文德厚拱了拱手,就着刚拿来的碗,要给他添酒。

  县令摆了摆手,“我一直不爱喝这个,今儿来一是为贺喜,二也是借你家文洵的光蹭顿饭吃见见这些人,不用特意管我。”

  他向来随和没架子,文德厚也就没再劝。

  堂上堂下乌泱泱的一片热闹,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人声才渐渐稀落下去。

  曹恭直不知何时换走了卢新中,坐在县令旁边侧头同他窃窃低语,神色间带了些叫文德厚一见就觉得是谄媚的笑模样。

  文澜一边被江乘抓着唠嗑,一边竖着耳朵听。

  大概就是老曹想在县衙谋个差事,只因说的曲折漂亮,才讲了这许久。县令一直含笑听着,时不时也回些漂亮话,不过一直没同意。

  曹恭直何等精明人物,听出他犹豫便问。

  县令道:“曹大人官拜度支尚书,来我这小庙做什么都做得,只是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

  曹恭直心里咯噔一声,桌上其他声音也慢慢小下来。

  “何以为贪墨三千两银子获抄家流放之罪?”

  不是为何贪墨,而是这么些银子,何至于就让天子近臣落到这个下场?且从其他人处得来的消息,曹恭直此人和姚令君、文德厚之流不同,他机敏圆滑,甚至可以说巧言令色,在朝时甚得天子喜爱,在一堆因党争被牵连流放至此的人中,他是唯一一个另类。

  一桌人的目光都投过来。

  文澜眼瞧着老曹脸上挂着的那张用于交际的笑脸瘫软下来。

  他努力了半天想恢复风度却没成功,最终吐出了一口浊气,就着半笑不笑的脸,有些讥讽意味的说:“三千两算个什么?”

  “是三十万两。”

  文澜:不愧是你!!

  文德厚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一点酒意带来的晕陶也惊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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