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伸出食指沾染着鲜血画了个封魔符把受损的番天印暂时封了起来,收入了怀中。
熊霸急忙跑到江流身边,捧着周大的黑刀,眼巴巴地看着他,问道:“师傅这把刀能给我吗?”
瞥了一眼熊霸江流点了点头,笑道:“拿去吧,这黑刀也是一件不错的法器。”
熊霸胡乱挥舞着黑刀,嘴里发出兴奋的大叫。
就在此时,江流眉头一皱,急忙道:“快走。”
说罢,脸色有些不好看,拉着熊霸一路狂奔。
就在二人离开不多时,一道剑光从遥远的天际直射而来,悬停在小镇上空。
鹤发童颜的老者踩着飞剑,缓缓落地,瘪着眉头打量着满目疮痍的小镇,最后将目光放在了查一飞身上。
缓缓走到查一飞身边,老者伸出手指,射出一道灵气。
查一飞缓缓睁开双眼,迷茫地看着四周。
“你...是何人?”
老者捋着长须,淡淡地道:“老夫方山派倪时临。”
查一飞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对着老者恭敬地抱拳道:“原来是方山派的倪老,晚辈缉妖司查一飞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倪时临脸色淡漠,眯着眼睛正打算开口问些什么。
查一飞突然神情一愣,他看见了远处的周大,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急忙跑到周大身边,大喊道:“周校尉,周校尉!”
“他已经死了!”
倪时临平淡的声音传入查一飞的耳朵,他浑身一僵,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探了探周大的鼻息。
“不...不可能,周校尉怎么会...”
查一飞瘫坐在地上,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倪时临缓缓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漠地说道:“可否告诉老夫这是谁干的吗?”
查一飞瞪大了眼睛,嘴里喃喃道:“江流,缉妖司的通缉犯,是他杀的周校尉。”
倪时临皱着眉头,微微颔首,道:“你说的这个江流现在人在哪?”
面对倪时临的发问,查一飞露出迷茫的表情,缓缓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倪时临捋了捋长须,淡淡地道:“你口中这个江流极有可能是杀害老夫两名弟子的凶手,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老夫,老夫会替你家校尉报仇。”
。
三日后,江流在熊霸的带领下,已经来到了他之前修炼的那处深山。
走在山间的小道上,看着郁郁葱葱的森林,江流觉得心情无比舒畅。
来到熟悉的地方,熊霸也变得兴奋了起来,不断对着江流介绍着周边的景色,就好像二人是来郊游的一样。
看着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的熊霸,江流也不好意思打断他,就这样二人走走停停,好半晌才来到了熊霸所居住的山脚下。
看着眼前零星的村落,熊霸咧开大嘴,笑道:“师傅你快看,那一户就是俺偷地瓜的那家。”
顺着熊霸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江流看到了一户孤零零的吊脚楼,楼前是一大片地瓜藤。
江流打趣道:“哦,那你不去跟人家打个招呼,为师这里还有些散碎银两,不如你拿去给那老农,也算是你补偿那地瓜钱。”
熊霸思虑片刻,点了点头,讪笑一声,伸出熊掌道:“那就多谢师傅了,说真的俺也觉得该这么做。”
捧着银两,熊霸欢天喜地地小跑向吊脚楼,嘴里还大喊道:“小老儿,还不快出来,俺来给你送银子了。”
江流看着熊霸憨憨的身影,不由莞尔,随意地在路边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缓缓从腰间摸出一块白色的玉简,玉简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缓缓将玉简贴到嘴边:“上次托你查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不多时,玉简里传出一道悦耳的声音:“时间仓促,哪有那么好查,目前只知道这个方山派跟蜀山那边似乎有所联系。”
江流一愣,随后又释然,淡淡的说道:“都是剑修一脉,蜀山身为剑修第一大派,与之有联系倒也属于正常。”
说罢,玉简里又传出了声音:“你不会是惹到他们了吧?”
江流苦笑一声,道:“没事,只不过杀了两个方山派的普通弟子罢了。”
玉简那头,沉默了片刻,传出一道冷冷的声音:“我劝你最好少惹事,缉妖司的人可一直在盯着你。”
江流伸了个懒腰,一脸无所谓的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无所谓了,再说了,缉妖司的西司校尉都被我宰了。”
千里之外,握着玉简的李鱼一愣,狐疑的问道:“你又遇见他们了?”
“是啊,他们设局想埋伏我,结果被我反杀,那周大居然还带着番天印......好在我命不该绝,这不番天印都被我收了。”
听着玉简里的带着一丝懒散的声音,李鱼沉默了片刻,对着玉简说道:“据我所知,这番天印是在徐茂公手中吧,那可是件了不起的法宝,只是那上面有徐茂公的禁制,你拿着似乎也没什么用吧。”
江流眉飞色舞的对着玉简说道:“我查看过了,这上面有四十二道禁制,在天雷的轰击下已经破除了不少,勉强使用应该不是问题。”
玉简那头突然沉默了,江流见半响都没有声音传来,便将玉简收入了腰间。
过了片刻,江流却听见村落里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什么情况?熊霸不是去送银子了么,怎么还有吵闹声?
江流疑惑的看着村落,缓缓起身,迈着步子朝着村子里走了过去。
村中,吊脚楼旁。
十来个面无菜色的村民手持着各种农具,浑身颤抖着将熊霸围在中间。
熊霸则是急的满头大汗,手里还捧着银子,嘴里慌张的说道:“喂喂,你们倒是听俺说两句啊!”
见熊霸上前欲要解释,村民们吓的面如土色,一个个急忙后退,只是手中的农具握的更紧了。
其中一个少年,手持一根锄头,毫无畏惧的向前垮了一步,嘴里呵斥道:“你这妖怪,还敢来撒野!我可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