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李鱼说,这枚令牌是李淳风弄来的,那自己也算是走了官员的路子了。
一念至此,江流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文斌微微颔首,眉眼含笑看着江流道:“其实这腰牌上就刻有小兄弟的身份。”
刻有我的身份?
江流疑惑地看着手中的黑色令牌,翻来覆去都没看见带有自己身份的字眼,不由狐疑地看向文斌。
这时,杨队正起身走到了他面前,笑着说道:“肉眼是看不见的。”
话音刚落,他便抬起那干枯的手臂,伸出一指,指江流手中的令牌,道:“江小兄弟不如试着往腰牌输入灵气看看。”
往腰牌输入灵气?
江流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照做了。
随着一股精纯的真气自丹田开始,顺着经脉不断涌入手中的黑色令牌。
下一刻,令牌突然闪烁起淡淡的金光,一行行金色的文字突兀地从令牌中投射而出,悬浮在半空。
‘缉妖司勇字营三队队员江流’
“呃...这是?”
江流错愕地看着浮在眼前的金色文字,口中呢喃一声。
“嘿!”壮汉一拍大腿,怪笑一声。
文斌面露错愕之色,看向杨队正。
哪料杨队正也是嘴里啧啧称奇道:“没料到江小兄弟这是入了咱三队的籍了,呵呵,真是缘分啊。”
居然这么巧合吗?
江流不由心中疑惑一声,表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惊喜的模样,收起令牌,对着三人拱手道:“哎呀,那可要有劳诸位前辈多多指教了。”
“无妨无妨,都是兄弟。”杨队长捏着山羊胡笑眯眯地看向江流。
文斌也是微笑着点头,只有铁牛一脸愁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江流在文斌的协助下,办理了入籍手续,从此刻开始他江流就是大唐缉妖司的一员了。
本以为在缉妖司的生活将是铁与血的考验。
哪料一连数月来,每天都是枯燥无味的等待。
究竟等什么呢?
等有皇城司处理不了的大案发生,或者有妖怪攻打长安城。
长安城坐拥数十万大军,更有数万精锐的皇朝司保护,能出什么大案?
再说,有徐茂公这等天下第一术士坐镇,又有哪个不长眼的妖族势力敢攻打长安城?
好在这段时间里,江流也顺利筑基了,且剑法也算是小成了。
这些日子里,他学习了不少低阶术法,相比数月前,如今的江流也算得是正式踏入了修仙大道。
只是,筑基之后他的修为就再无寸进了。
而白水镜一案,目前为止还是迟迟没有动静,朝廷对他的态度是既不放也不杀,就好像是忘记了这个人一般。
夕阳西下。
江流正在白府的一片院落里打磨着自己的剑法。
数月的时间里,江流苦练剑法,终于剑法算是有所小成。
但按照李鱼的说法,他也只能算是把剑术学了个入门。
当然,剑术一道是没有尽头的,对于凡间的剑法来说,江流的确称得上略有小成了。
但是修仙一道,还有专门以杀伐为主的剑修,在剑修的眼里江流也就勉强算是入门了。
但即便是如此,几个月能有这番成就已算是很不错了。
学剑是需要基础的,若是基础不扎实,剑招再好看也只是花招罢了。
“江流,你随我学剑有四个月了吧?”
李鱼笑眯眯地看着江流。
看着李鱼的目光,他眉头一颤。
这笑眯眯的嘴脸,怎么让我感觉有点背后发凉。
这要我怎么回答,如果我说已经全学完了,是不是有点不太给她面子?
“应该,差不多吧。”
当下,江流只能面露为难地回答到。
“呵呵。”
听着江流的回答,李鱼怪笑一声:“那咱俩比试比试,放心我不动用灵气。”
比试比试?江流错愕了一下。
在江流的印象里面,除了那一日逃亡时李鱼展露出的剑法外,他就没见过李鱼再出过手。
他也摸不准李鱼的实力究竟算是什么水准,那些小杂鱼太弱,根本不是李鱼一合之敌,而那妖龙又太强,就连尉迟恭这等人都无法拿捏它。
江流自己心里也清楚,他与李鱼之间剑术上的差距是巨大的,但是他还是想验证一下这几个月来自己的所学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随后,江流却又讪然一笑,点头道:“既然鱼哥儿有命,江流岂敢不从,还请鱼哥儿让着点我。”
“呦呵,这入了衙门还学会耍官腔了?少废话,攻过来,让本公子看看你的学成如何!”
“嘿嘿。”江流尴尬地再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心知二人之间的差距,和她比剑,就没必要抱着比试的心态,而是要抱着对决的觉悟。
不然,可能我连出剑的机会都没有!
一念至此,江流也不再矫情,而是缓缓举起手中的飞星剑,低呵一声道:“那鱼哥儿,可小心了。”
“少磨磨唧唧的,赶紧动手吧。”
江流对于自己实力的认知,他也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不得不说,自从筑基之后,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丹田里的真气无时无刻不在滋养他的筋骨皮肉,再加上持续的练剑,如今的江流在力量,速度上的提升不可谓不大。
“森!”
江流的这一剑,快若闪电。
只是一个呼吸间,手中的飞星就已经刺到了李鱼的面前。
这一刺,江流用上了十二分的力量,这是他目前能刺出的最强一剑。
“呦呵!有点意思。”李鱼眯起双眼,手握向腰间细剑的剑柄。
这小子还真有点意思。
气与神合,人与剑合,这股一往无前的剑势,竟然给人一种‘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感觉。
李鱼的嘴角一勾,手中的细剑猛然出鞘。
“当!”
金属碰撞的嗡鸣声在空气中回荡开来。
“你小子这一剑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不过跟本公子比还是差得远了!”李鱼冷笑一声。
李鱼左手负于身后,右手单手握剑,不断刺向江流,剑路时而大开大合,时而轻灵迅捷,压得江流完全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