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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国(上) 九十五

前尘之往生客栈 雪塵殤 17956 2024-11-21 00:23

  奚强带着援军一路上走走停停,花了一个多月才到达彭城郡。那群匪寇已有一个多月没有来骚扰彭城了,可是今日,就在奚强带着援兵刚到时,彭城郡的大门刚打开时,那群匪寇居然突然冲了出来。

  一千多人的匪寇疯狂向奚强和援军厮杀而来,这可让刚进城的奚强防不胜防。奚强无法,只好整顿军队,准备迎战。

  奚强的武功在八品,虽不算高手,但也不低,算在中等。

  可他今日倒霉,那群匪寇领头之人是裘稹。裘稹的武功在十品之上,远胜薛强。再加上薛强这一路车马劳顿,在路上风餐露宿,他本就没怎么养好精神,现在还要与裘稹对战。

  两军交战,打的是不可开交,杀的是一片激烈。

  裘稹今日是骑马而来,而奚强也是。两人相隔一尺之远,两人看向彼此的眼神面露杀气,那架势恨不能将对方一击致命。

  待双方都将真气凝聚在手掌时,顷然,双方眼神一沉,快速的打马向对方冲去,在马上,两人交手,出掌出拳。奚强与裘稹过招,却发现自己的每一招都能被裘稹快速化解,而裘稹却是出掌出拳极快,快的让人看不清招式,对于裘稹的出招,奚强只能堪堪躲过。

  几招后,两人骑马擦肩而过,两人相隔一尺,对望彼此。裘稹不屑笑道:“真想不到,永淳国派的援军这么弱。”他对着奚强嚣张大喊,“小子,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还是乖乖把彭城大门打开吧,让我们进去将里面抢劫厮杀个干净。”

  奚强听后,怒气冲天,作为一个在战场上打拼厮杀过的将军,被人说太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奚强一样不服输,他以同样的语气回敬道:“孙子,嘴里先别急着大放厥词,你爷爷我方才尚未使出全力。”

  裘稹听后,不怒反大笑,“好小子,有魄力,但就是不知有没有能力?孙子,你记好了,待会你祖宗扭断你脖子的时候,你可别求饶啊,你祖宗我可不会心软。”

  裘稹说着,便施展轻功,从马背上纵身而起,奚强见了,依旧施展轻功,两人浮在空中,又开始比划拳脚,交起手来。

  两人施展轻功,在空中移形换影,一时间,两人打的天昏地暗,天地色变。两军交战,两边的士兵也是死伤无数,地上处处血流成河。

  淳于荡站在彭城城楼之上,城门口紧闭,猝然,一小兵跑上城楼,看见淳于荡,立刻单膝下跪,禀报道:“启禀太子,城中有潜伏的匪徒,此刻已在城中屠杀百姓了。”

  淳于荡听后,眉头一蹙,大惊道:“怎么会这样?”

  淳于荡稳了稳情绪,镇定道:“城中还有多少能打斗的士兵?”

  小兵行了一礼,“回太子,咱们带的人加上郡守手底下的人,差不多也凑了一千。只是,太守手下人没有一人是经过训练的,恐怕上去了,也是去送死啊。”

  淳于荡轻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了!凑齐人数,应战吧!”

  “是!”

  小兵说着,便跑下了城楼。城外两军还在交战,地上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两军的士兵却还没有放弃,还在打斗中。

  而奚强与裘稹在过了百招后,奚强也败下阵来。只见他口中不停留着鲜血,脸上满是灰尘,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头发也疯散了。但是,他眼中的杀气还是半点没有消退。

  奚强虽是个武夫,可他骨子里却是个宁死不屈的血性男儿。而且,他是永淳国的将军,哪位职小位低,可他好歹也是永昌王朝的人,他身在朝堂,食君俸禄,担君之忧,如今,朝廷需要他带兵打仗,他哪有退缩之理,今日,哪怕他战死,也不愿后退一步。

  只是有些太过丢人,第一次奉皇命来剿匪,不仅任务失败,就连性命也丢在这里。

  奚强心中不甘道,丢自己的脸是小,可奚家的颜面都被他败光了呀,而且,他还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唉~这就算下去了,又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啊!

  裘稹居高临下的站在奚强面前,看着一脸狼狈的奚强,得意道:“别再做无畏的反抗了,投降吧!”

  奚强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血腥子,咬牙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奚强宁死不降!”

  裘稹连连叹息道:“骨头是个硬骨头,就只是可惜了!我敬你是条汉子,就给你痛快一死吧!”

  裘稹语毕,只见他手掌真气凝聚,在瞬间功夫,便将奚强的脑袋硬生生拧了下来,而后,朝城楼上一扔,头颅落到城楼上。那头颅双眼瞪的老大,神情是惊恐害怕,但还有一丝不甘。

  艳阳下,奚强那无头尸体的背影被拉的很长,只在倒地的那一瞬,消失不见。

  奚强此战代表的是永昌王朝的颜面,但他那钟勇为国的精神却展示了永昌王朝的傲骨。可也探出了永昌王朝的强弱,奚强这一战,名动三国,既是永昌王朝的耻辱,也象征了永昌王朝盛极而衰,否极泰来的前奏。

  奚强死后,裘稹刚准备命人将城门撞开时,门却自己开了,开门的人是一个身着布衣的人。裘稹以为是自己的兄弟,便带人冲了进去。

  姜府中,姜凌竹躺在榻上,听到屋外的嘈杂声,呐喊声,求救声,姜凌竹心中一紧,只觉不对劲。他起身走到姜府庭院中,只见华澈先他一步,已经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姜凌竹问道:“外面出什么事了?”

  “匪徒冲进了城,如今,见人就杀,城中百姓乃至牲畜,只要是活的,一个都不留。”华澈解释道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

  华澈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华澈话音刚落,只听裘虹的声音传了出来,她笑呵呵道:“两位公子打算去哪啊?”

  华澈看到裘虹便气不打一处来,上次她伤了姜凌竹,这账都还没找她算,现在还敢过来。华澈没有与裘虹废话,飞身上去就是一掌,两人浮在空中,两掌相碰,只见周围响起“砰砰砰”的一阵巨响。

  不得不承认,九品高手就是厉害。华澈和裘虹之间只差了一品,但两人之间的悬殊却相差甚大。相对许久后,华澈败下阵来,姜凌竹接住了华澈,华澈一口鲜血吐到地上。

  姜凌竹也没想着与裘虹硬碰硬,拉着华澈施展轻功,便离去了。

  裘虹施展轻功,飞出墙外,墙外是几百人将姜府彻底包围着。裘虹命令道:“刚才的那两个人,兵分百路,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捉不到人,你们全都给我以死谢罪。”

  墙外百人单膝下跪道:“是!”

  语毕,起身散去。

  城中,淳于荡,虞茂和单方提着剑正在与匪寇厮杀,好不容易杀完一波,终于能喘一口气时,一士兵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看见淳于荡后,他立刻单膝下跪禀报道:“太子,太子不好了,奚,奚将军,他,他战死了!而且,九王爷,也,也被抓了。”

  此话一落,淳于荡脑海中像有无数挂鞭炮炸过一样,脑瓜子嗡嗡作响,他腿一软,不自觉的后腿几步,虞茂立刻扶住了他。

  “完了!这可怎么交差?”

  淳于荡心中很清楚,奚强一死,那彭城郡所有老百姓的性命便都放在他一人身上,若是守不住此城,那他回去后,不仅没有办法向淳于征交差,而且,太子之位也可能不保。若彭城郡的百姓都死光了,那天下百姓对永昌王朝必定载声怨道,那这时,淳于征必定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到时,太子之位不保是小,说不定连命也会丢掉。况且,朝廷人心不稳,多方势力暗藏其中,如今奚强一死,奚家定是得罪了,况且此事,还关乎淳于瑄,若淳于瑄有个好歹,那奚家定会借此机会报仇,第一个上奏弹劾他。

  淳于荡轻叹口气,“眼下,也只有尽力守城了。”

  城门外,慕之君身穿一袭白色素衣骑着马,带着一万大军来到彭城郡城门下。城门下满地尸骸,干燥的地面被鲜血浸湿成一片血泥之地。城门前,奚强那无头尸体倒在地上,身上的盔甲在日光的照射下依旧闪闪发光,只有那脖子上的鲜血还在不断流淌。

  慕之君无视了这具尸体,刚准备打马走进去时,只见从远处飞来一壶酒,那酒坛不偏不倚,正朝慕之君的方向甩过来,慕之君一手便接住了。紧接着,远处飞来一个白衣身影慢慢靠近。

  那身影停在城楼上,那人笑道:“徒儿,这么快就来了呀?”

  慕之君听这声音,不看也知道是自己的师傅——云舟。

  慕之君笑着打趣道:“师傅,这酒是助我此次攻城,旗开得胜吗?”

  云舟笑着点头,“乖徒儿,你可真聪明。”

  慕之君打开酒盖,豪饮了几口。她停下喝酒,问道:“师傅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你师姐飞鸽传书告诉我的。”

  “你是说阿桑?”

  云舟点头,以示回答。

  慕之君将酒壶的酒盖盖好,向云舟扔了过去,云舟单手接住。

  “师傅,这酒你先替我留着吧,等我攻下此城,你再带我去酒楼好酒好菜的吃一顿,以示庆祝。”

  慕之君说完,便打马进去,后面的军队也跟着一块进去了。一入城中,面前的一目,触目惊心,处处都是百姓的尸体,残尸败蜕,血流漂杵,尸山血海,惨不忍睹。

  慕之君从马上翻身而下,不由感叹道:“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战争残酷无情,百姓连连遭殃。”

  “哟,我徒弟居然还会有同情心?这可真是少见。”云舟从远处施展轻功,飞到慕之君身边。

  慕之君没好气道:“师傅,你很闲吗?”

  “对呀!”云舟无赖应道

  “既然闲,那徒儿就帮师傅找些事做吧。”

  云舟听后,连忙摆头,一脸尬笑道:“乖徒儿啊,师傅突然感觉不闲了,师傅还有事,先走开了,晚些再找你。”

  云舟说着便离去了。云舟和慕之君之间虽是师徒,可云舟却很宠爱这个徒弟,因为她是云舟唯一的女弟子。所以,才把这慕之君宠的在他面前无法无天,而云舟也会处处向着她,慕之君嘴上喜欢与他玩笑,但心里也是很敬爱他的,他对云舟的关心也是真心实意的。

  待云舟走后,慕之君便吩咐人在城中四处搜罗,看有没有漏掉的百姓,若有,便按照北狮国的规矩,愿意归降者,留,不愿归降者,杀!

  还有便是,让人在城中找一个找一个合适的住所,整顿休息。

  慕之君将命令传达下去后,让这一万兵兵分多路散去了。而慕之君一人往前漫无目的的走去。

  城外荒郊树林,姜凌竹和华澈两人在树林中施展轻功跑路。身后,是一波又一波的人追杀着,两人一边施展轻功跑,一边稳落在地,与后面的人厮杀。所幸,来者都是小喽啰,他们还打的过。只是这人实在太多了,又对他们穷追猛赶。

  两人停在路上,又杀了几个人后,华澈拉着姜凌竹的手往前跑去。

  “这么下去不行啊,体力会透支,真气会消耗殆尽的。”华澈拉着姜凌竹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

  “那就摔掉他们。”姜凌竹也喘着气道。

  两人往前跑着,突然看到前面有一片湖水。姜凌竹回头看了看,见人还没有追上来,他又看了一眼华澈,华澈懂他的心思,只听“扑腾”一声,两人跳进水里。

  在水底,两人都憋着一口气,他们从湖水面上看岸上人的倒影。只见那群人跑到岸边,见人不见后,又在四处巡查了一番,发现没人,便转了身离去。等众人走远,岸上再无动静后,两人才纷纷跃出水面,拼命呼吸着岸上的新鲜空气。

  华澈从湖中走到岸上,他将手伸到姜凌竹面前,想拉他一把,姜凌竹握住了华澈的手,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华澈竟又不禁沉迷到姜凌竹的美色之中。

  从水中跃出的姜凌竹在日光的照耀下,可真是美到了极致,一双黑眸被水洗过后,更加清澈动人,随便无意的一个眼神,都能勾到人心坎离去,在水下因憋气而涨红的脸蛋,白里透红,似点上了颜值一般,额前长发上的水珠滴到姜凌竹的脖颈上,顺着姜凌竹那喘息吞咽的动作,似无意的勾引,可真是想让人将他好好蹂躏一番。

  但好在,华澈对他的美早已习惯,所以,他还是压抑着心中的沉沦,握着姜凌竹的手,一把将他拉上岸来。

  两人上岸后,坐到地上歇息。

  华澈的气匀称后,才道:“我受了重伤,凌竹,丢下我,你自己跑吧。不然,我会成为你的累赘,凌竹,你一个人也好跑一些。”

  姜凌竹轻哼一声,“丢下你?你是想我回去后,让师傅打死我吗?”

  “打死你?呵!师傅承你祖父救命之恩,他一生忠义,我想,就算我死了他都希望我能保全你。这样,百年之后,他也不怕下去了,愧对你祖父救命之恩。”

  就在两人说话间,裘虹的声音又在空中响起,“两位公子,怎么这么狼狈啊?”

  两人听到声音,一下站了起来。两人不准备与她对战,便转身就施展轻功离去。裘虹在后面穷追不舍。

  不远处,两人看到地下有一个小型的洞。华澈和姜凌竹互看一眼,两人仿佛心有灵犀般停到地面。其实,华澈和姜凌竹共同生活十载,很多事情,两人并不需要沟通,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对方心中所思所想。

  华澈往后看了一眼,裘虹还没有跟上来,姜凌竹朝洞中看了一眼,是一个地洞,洞口很窄,勉勉强强可以藏一个人。

  姜凌竹将华澈拉过来,“你先进去!”

  “那你呢?”

  “挤紧一点,应该可以藏两人。”姜凌竹说着,又往后看了一眼,才催促道:“快进去。”

  华澈听了,照做了,他快速果断的爬了进去。他进去后,姜凌竹从他的身上爬了进去,姜凌竹每爬一下,他的手就会在他身上按一下。如今是逃命之际,姜凌竹也顾不得什么,他只想快点躲进来,逃过一劫。而先爬进来的华澈却被他手上的力度按的全身难受。两人爬进后,便不再出声。幸亏姜凌竹和华澈都是身形瘦长的人,所以,两人才勉勉强强的爬进了这个地洞。

  虽然爬进来了,但依旧很挤。在这个小小的地洞里面,姜若竹的头还可以往上抬一抬,但华澈就是真的动弹不得了。头往上仰一仰吧,就能亲到姜凌竹的脖子,可是正值逃命,他又哪有心思想这些,当务之急,还是要保住他和姜凌竹的命要紧。

  但是,身上的姜凌竹也太好看了吧。修长纤细,白皙如瓷的脖颈,他那一双骨节分明的纤纤玉手正搭在他的胸膛上,看着那张勾引人心的脸,华澈的身子诚实起来,体内的燥热早已难耐,那处已经蠢蠢欲动,发热了起来,顶的两人都很难受。但华澈还是尽全力克制自己,而姜凌竹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美色诱人,真是不动心都很难。

  外面的裘虹追到此处后,发现没有人,她一掌打在地面上,树木坍塌,尘土飞扬。发现没有什么动静,才施展轻功,往别处飞去。

  良久,两人觉得四周没有动静了,姜凌竹才顺着地洞爬了出去。华澈见他出去,刚想喘口气,却发现,姜凌竹又瞬间爬回来了。

  “凌……唔……”

  华澈刚想说,凌竹,搞什么鬼?

  姜凌竹却一下含住了华澈唇。华澈想说的话全部被淹没在这个吻中。

  上面传来有人路过的声音。

  姜凌竹本来只想封住华澈的嘴,不让他惊动上面的人。但他没料到,这个不正经的师兄,在这时候还对他使坏。姜凌竹只是吻住他的嘴唇,却没料到,华澈双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来了一个深吻。华澈的舌头伸进他的香喉玉口,在里面肆意扫荡,尽情夺取。

  上面的人不知是敌是友,姜凌竹不好作声,只好张着嘴任他随意施为。

  直到人走后,华澈才松开他。

  姜凌竹骂道:“真是个混蛋!”

  华澈轻笑一声,“这话可冤枉我了,我华澈虽不说是什么好人,可也算正人君子。方才,可是某些人自己吻上来的,这怪不得我。”他解释的一脸理所当然。

  姜凌竹撇了他一眼,嗤笑道:“正人君子?我看不见得,依我看是个男女老少通吃的登徒浪子吧?”

  华澈蹙眉,“凌竹,你这话可真够狠的,我告诉你,我就是要吃,我也只吃你一个,不止如此,我还要将你吃的死死的。”

  姜凌竹哂笑道:“呵,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华澈听后,直接抬头,一下含住他脖颈上那颗上下移动的喉结,轻轻吸吮了几下。

  “唔~”姜凌竹经不住这挑逗,甜腻沙哑的声音低吟了出来。

  华澈听后,很是满意,于是放开了他。看着一脸气鼓鼓的姜凌竹,华澈笑着打趣道:“怎么不说话了?”

  姜凌竹依旧平平淡淡,不温不火的应了一句,“被狗咬了一口,没心情说。”

  华澈脸上笑意敛去,正色道:“先出去吧!”

  华澈语毕,两人依次顺着地洞爬了出去。

  姜凌竹和华澈两人在路上结伴同行,两人来到一片树林中,只见一个白色素衣女子站在树林原地,离白衣女不远处,裘虹与她对战。

  姜凌竹和华澈见此,只好躲在一旁的树林看戏。

  慕之君和裘虹对阵,气场强大,一股无形的杀气在空气中环绕着。

  “你是城中百姓?”裘虹率先问道

  慕之君笑的一脸邪魅阴狠,她口出狂言却语气清冷淡然道:“死人,是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的?”

  裘虹冷笑一声,“你未免太嚣张了些。”

  裘虹说着,便凌空直接一掌朝慕之君劈下,慕之君的速度是出奇的快,只在眨眼间,已出现在裘虹身后,好不待裘虹反应,猛地一掌打在裘虹后背上,裘虹被这一掌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一下败落在地,落地后,四周一片尘土翻扬,而裘虹却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华澈小声分析道:“这女子应该是个十品之上的高手!”

  姜凌竹虽没有理他,但心下却暗道,这女子,有意思!

  两人还在继续观看。

  只见慕之君一个移形换影后,便站在裘虹面前,她一伸手就掐住裘虹的脖子,裘虹奋力挣扎着。由于慕之君掐的太紧,裘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我今日就要死在这了吗?裘虹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和害怕。可是连话都说不了,她连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哥哥,救我……

  这是裘虹此刻,心里唯一的想法,只可惜,她的哥哥不在附近,听不见也看不着了。

  慕之君没有看裘虹,只是掐着裘虹的那只手缓缓抬高,裘虹很快就脚不沾地,脖子处是快要窒息的感觉,裘虹心里只剩绝望了。

  慕之君绝美的美容上带了一丝张狂的笑,她语气平静,一字一字道:“十品我都不放在眼中,更何况……”她双眼一沉,语气就低沉绝狠了些,“是区区一个九品。”

  语毕,只听见“咔嚓”,裘虹便瞳孔放大,眼眶泛白的死去。裘虹嘴里那源源不断流出的鲜红血液全都低落在慕之君那只洁白如玉的手上,慕之君将尸体随意一扔,尸体便狠狠撞到一颗树上,而后掉落下来,摔在地面。

  慕之君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手,轻蹙秀眉,有些不悦,便用另一只干净的手,从袖中拿出一块洁白的帕子,慢条斯理的轻轻擦拭着。

  远处,云舟坐在一颗高树上,将慕之君所做的一切尽收眼底,云舟看着慕之君这霸气决绝,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段,心中沾沾自喜道,不愧是我徒弟,就是厉害!

  就在云舟还在继续观看时,树上多了一人。

  “看什么呢?”那人问道

  “看我徒弟!”云舟随口应道,但瞬间就反应过来,刚准备动手,却发现身后站的是破布,这才收了手。

  云舟不满道:“我说老兄,你来就来,好歹与我说一声吧?”

  破布不解道:“我怎么没和你说啊,我刚才不是问候你了吗?”破布说着,往云舟的视线看去,用手指了一下慕之君,“云舟,那个就是你徒弟啊?”

  云舟点头,随口应道:“是啊!”

  破布笑道:“云舟,你那个徒弟长的是真俊啊,她这容貌都已经赶上我家凌竹了。云舟,你那个徒弟成婚没?若是没有成婚啊,我倒是可以撮合撮合他和凌竹的婚事。”

  云舟轻叹气,惋惜道:“这恐怕就要回拒老兄一番好意了,我徒弟已经成婚了。”

  破布叹气,“那确实是可惜了,我家凌竹长的不差,武功也与她差不了多少,性格温顺,对女孩子特别温柔。之前凌竹十五岁时,我就问过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他说,喜欢纤细一些的女子,至于性格嘛,要温柔一些,最主要的是两情相悦就行。我家凌竹还说了,他娶的女子,他一定会事事都让着她,会不会武功不要紧,反正他会保护她。凌竹说,他娶的女子他要放在手心里捧着,家里的杂活累活都由他来做,还要赚钱养她。我看你这徒弟呀,挺符合我家凌竹的,若是他俩能在一起,还真是金童玉女的一对。只可惜相见恨晚,你家徒弟成婚嫁人了。”

  云舟听后,也叹气道:“那还真是巧了,我家这徒弟也与我说过,将来她嫁的夫婿,若是两情相悦,他一定会将夫婿好好的放在心尖,不让任何人伤他。而且,家里的粗笨活,我家徒弟也会做,养家糊口,我家徒弟一力承担,绝不让她的夫婿受半点委屈。”

  “那你这徒弟,还真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女子啊!”

  “你家不也有个好徒儿适合当夫婿吗?”

  破竹摇摇头,“你错了,我家有两个好徒儿,都挺适合当夫婿。这两个徒儿不管论相貌,论武功,论才华,还是论人品,都是一顶一的。只可惜啊,我家另外一个臭小子,对将来的妻子,那全都是要求。他不仅要长的好看的,身材要纤细的,还希望武功高强,这样他就不会让着她。最好武功能够与她相配,他们两就还能过过招,然后,还要会骑马喝酒,骨子里要透着一股凶狠,能柔能刚,做事要狠,不喜欢优柔寡断的,还要为人聪明,不喜欢为人笨拙的。他要求这么多,实在不好找。还是我家凌竹好,要求不多,但可惜的是,你家徒弟成婚了。”

  树林中,慕之君将擦完手后染血的帕子随意扔到地上。她冷冷道了句,“出来吧!”

  姜凌竹和华澈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便只好自觉的走了出来。

  姜凌竹上前一步,笑道:“姑娘,我们是城中百姓,被匪徒追杀至此,方才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慕之君用寒冷的目光打量了姜凌竹和华澈一番,才冷笑一声,声音依旧不冷不热道:“城中百姓可穿不起这么好的衣服。”说着,眼色一沉,带有杀气道:“说,你们是谁派来的?是永昌王朝的臣子还是宁傲国的?”

  华澈一听,便知道这场大战无可避免了。而远处的破布见了,立马反应道:“别看了,快走!”

  “干什么去啊?”云舟不解道

  破布急匆匆解释道:“我徒弟都快与你徒弟打起来了,你不心疼你徒弟,我还心疼我两个徒弟呢,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不与你徒弟这小辈计较,但是我一定活剥了你……”

  云舟听后,后知后觉,“欸欸欸,别别别,我们,走吧走吧走吧!”

  就在两边大战将药一触即发时,云舟却立马赶到慕之君面前。慕之君见到云舟,脸色的阴冷杀气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平静。

  “师傅,你怎么来了?”慕之君不解道

  “我要是不来,破布非得杀了我不可。”云舟应道

  “破布是谁?”

  慕之君刚疑惑,破布就紧跟其后,赶了过来。华澈和姜凌竹见到破布,都行了一礼,两人异口同声道:“师傅!”

  破布关心道:“怎么样,你们都没受伤吧?”

  华澈摇摇头,“谢师傅关心,我和师弟都没事。”

  云舟看着慕之君,关心的问了一句,“你呢?有没有哪受伤?”

  慕之君摇了摇头,以示回答。

  云舟走近慕之君,小声解释道:“这位破布是丐帮的长老,也是我多年的至交好友。他身后的两位是他的徒弟。”

  华澈走近破布,小声问道:“师傅,他们是谁啊?”

  破布解释道:“那位是江湖上的云舟公子,也是我多年的至交好友。至于那位姑娘是她的徒弟。”

  华澈随口应道:“原来他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云舟公子啊!”

  云舟向慕之君解释后,又走近破布,赔礼致歉道:“我徒弟被我宠坏了,破布,我徒弟对你徒弟的无礼之处,我向你道歉。”

  毕竟,破布和云舟都在自家徒弟面前,都是为人师表,自然是要客套一些。

  破布笑道:“无妨无妨,女孩子受宠一些,也是应该的。再说,小辈之间偶尔的较量,也无伤大雅。”

  云舟看了一眼身后的慕之君,吩咐道:“你先去办你的事情吧。”

  慕之君恭敬的行了一礼,“是!”

  语毕,便离去。

  破布也看了一眼身后的姜凌竹和华澈,命令道:“你们也去吧!”

  姜凌竹和华澈两人行了一礼,异口同声道:“是!”

  三个小辈一走,破布与云舟又不客气起来,破布拍着胸脯,被吓的不清道:“还好来得及时,否则你徒弟十品之上的武功若真把我徒弟打出个好歹,我就一刀砍了你。”

  “我说老兄,脾气要不要这么暴躁?”云舟很是无语道

  破布轻哼了一声,云舟笑道:“老兄,我知道我把徒弟宠的无法无天了,但没事,我请你喝酒,就当赔罪,好吗?”

  破布一听有人请酒,便消了气,“行,那走吧!”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还想躲了他,后一秒却立马变卦。但云舟也不计较,两人就这么一路施展轻功离去。

  树林中,慕之君走在前面,姜凌竹和华澈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

  片刻后,慕之君脚步一顿,姜凌竹和华澈也感觉到四周杀气浓重。慕之君轻笑一声,语气阴阳怪气中带点邪魅道:“陷阱都布置好了,就别再躲躲藏藏了……”慕之君眼神一沉,双眼露出寒光,只见她声音低沉富有杀气的道了句,“都滚出来”后,一阵无形的真气在树林间来回一个游荡,树上便齐刷刷掉下了三个黑衣人,瞬间致命,落在地上。

  见此,其余人也全都从树上飞了下来,来人不少,不算上死掉的那三个,有二十七人,一共是三十个人。且都是女人。

  一旁的华澈见了,不禁感叹道:“天言阁里的人果真不是浪得虚名。这武功确实厉害啊!”

  慕之君压根就没把这些人放在眼中,她满脸都是不屑,慕之君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轻描淡写的问道:“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黑衣人没有回答她,只是一哄而上。先上了七个黑衣人,慕之君移形换影,只在这七个人之间转了几圈,众人都没看清慕之君的招式,便口流鲜血或脖颈流血,再就倒地不起了。

  七个人倒地后,慕之君越发嚣张道:“不用麻烦了,一起上吧!”

  剩下的二十个黑衣人各自看了一眼彼此后,一起而上。慕之君眉头一蹙,先是一掌打去,五个黑衣人倒地不起,立即丧命,紧接着一个扫堂腿,一脚踢中五个人。慕之君一脚,力道极重,再加上还有真气,便直接断送了五人性命。紧接着,再一次的移形换影,十个人当即毙命九个,只留下了一个看着胆子不怎么大的。

  最后一个见着自己的同伴都死了,吓的连连后退。慕之君忽的笑了,笑的一脸人畜无害,“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吗?”虽是笑,可语气中依旧带着一丝杀意。

  黑衣人直接被吓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她害怕的作揖求饶讨好道:“殿下,殿下别杀我,殿下……”

  慕之君轻笑出声,大惊道:“原来你认得我呀?”

  黑衣人被慕之君这奇怪的说话语气给吓破了胆。慕之君虽笑着,可她这笑还不如冷言冷语呢,笑中带着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的寒冷之意,语气里,森森寒意冷透人心,吓的黑衣人直哆嗦。

  黑衣人气息急促道:“小,小的,认得殿下……”黑衣人说完立刻磕头道:“求殿下,求殿下被杀小的,求殿下放了小的吧……”

  “放了你?”慕之君又轻笑一声,“好说……”慕之君苦恼道:“只是,到底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呢?”

  “小的,小的不能说啊,小的说了,就会生不如死……额啊……”

  黑衣人还没说完,只觉脖子上一紧,原来是慕之君不想与她继续周旋了,她双眼一沉,变得寒冷富有杀气,“本以为你是个听话的,想不到,却是个忠心的,你这么想和你的同伴做伴,那本殿,今日便成全你。”

  看到慕之君那一脸铁了心要杀自己的模样,黑衣人为求活命,她忍着脖颈处的难受,立刻招了,“是,是陛下……”

  慕之君听后,心中一颤,手上的力道便松了些,黑衣人这才喘了一口气,慕之君眼中的杀气渐渐散去。

  她不可思议道:“陛下?”

  慕之君轻叹一口气,自觉可笑,“我为他南征北战,收疆土,打天下,到头来,她却要杀我?果然,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就是天家。”

  听着慕之君的感叹,姜凌竹也深有感触,当年他们姜家不也是功高盖主,才被满门抄斩吗?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姜凌竹心中也不禁自觉可笑。

  慕之君稳了稳情绪,“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就说,要取我慕之君的性命,就让她自己亲自来拿。”

  慕之君语毕,便施展轻功,独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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