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微凉,一间漆黑的小庭院里,烟雾缭绕,张思雅迷茫的行走在院庭的长廊上,她总能听到一个声音在吸引她,她寻声走去。
这是哪啊!我不是在家吗?怎么走到这来了?张思雅在心里害怕的泛起嘀咕,可她双脚却一直不听使唤的走着。
她越往前走,越感觉寒冷。再往前走上几步,连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张思雅抱起双臂,搓了搓上身,想着能让自己暖和些。她抱怨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冷?”
复行百步,推过一扇木质的房门,来到一个小房间。只见一女子正躺在床上,她单手支额,笑容甜蜜的看向身旁熟睡的男子。
张思雅仔细看了看男子的脸,突然一震,这张脸,是,是萧凌笙!害怕之际心里又震惊,她流下泪水,不可思议道:“不,不会的,不会的,凌笙哥哥,她怎么会,怎么会……”
一时间场景变换,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清冷而空灵道:“你看的没错,床上躺着的就是你的凌笙哥哥,百年前她就是我的,百年后,她转世投胎,也只能是我的!若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不,不……凌笙哥哥是我的,别人不能抢走他,不能,不可以,她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张思雅哭喊着,却听见身旁的女声,分为好多重,参差不齐的传到自己耳朵里。
“百年前她就是我的,百年后,她转世投胎,也只能是我的!若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那些声音都在说着同样的话,并一直重复。
“啊……”一声尖叫,噩梦醒了,天也亮了。她一身热汗,急剧的喘息着。脸上,枕头上也满是泪水。她平躺床上,平复心情,可心中却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萧凌笙,凌笙哥哥只能是她的,谁都抢不走,哪怕是那个女鬼也不行。欲望的贪念已让她狠毒霸道极致。
中午,一通电话响起。张思雅接过电话,林子睿的声音响道:“思雅,你忙吗?”
“不忙,怎么了?”张思雅随意答道。
“思雅,江西有一座戏园子,被萧凌笙租了一个星期,他邀请我和你去那玩。所以,我就打电话问你有空吗?”
邀请我?张思雅一听,乐得合不拢嘴。因为,五年来,这还是萧凌笙第一次邀请她,虽然是戏园子,但张思雅总感觉,萧凌笙开始慢慢接受她了。
“有空,那,他说什么时候去啊?”她急忙答道。
“他已经到那了,他说,如果你去的话,让你给他打电话,他好在宾馆安排房间。然后,让我带你去。”
“好,那你等等,我收拾收拾,等会晚点出发。”
“嗯,好!”
这天一早,萧凌笙,林子睿和张思雅三人进了梨园的庭院。
刚走几步,一个身穿黄色衣裙的女子迎了上来,笑道:“欢迎三位来到梨园。这梨园曾经因为消灭日本人而被烧毁过,后因募捐而重新按照之前的格局翻修重建,虽不是特别还原之前的场景建筑,但相似度也有七八分。三位可以先慢慢游玩,若有需要,随时叫我!”
女子说完,退出梨园。
这梨园里,满院梨花盛开,中间是一条铺平的道路,上面的一座阁楼,下有十层阶梯,上是碧瓦红墙,红檀木门。真是意境深远,美景如画!
见此番景象,萧凌笙不禁感叹道:“这偌大的庭院,好美!”
三人说着便走进阁楼,刚踏进楼内的那一刻,萧凌笙和林子睿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好像来过这里!”林子睿道。
“你来过这?不可能吧?你又不喜欢唱戏!怎么可能来过这?”张思雅玩笑怼道。
“思雅,不只是他,我也感觉,这似曾相识,我好像,好早之前就来过!”萧凌笙深有感叹道。
“对对对,我就是这种感觉!”林子睿附和道。
“你俩都有这种感觉,为什么我没有?”张思雅感到奇怪。
“那是因为你和这戏园子无缘呗!”林子睿打趣道。
三人一路走走闹闹来到戏园子的后台。台后的房间很干净,摆设也整齐。萧凌笙看到一间布满灰尘,较为陈旧的衣柜,衣柜的文饰唯美复古,很是新奇。这衣柜似有魔法一般,一直吸引着萧凌笙。就在萧凌笙抬手要打开衣柜时,只听到林子睿大叫道:“凌笙,思雅,你们快来!”
两人寻声走去,只见林子睿在戏台下拿出两套戏服,一套是霸王,一套是虞姬。
萧凌笙拿起虞姬的戏服,突然想起之前在家做的那个梦。在苏州梨园,他和一个霸王唱起《霸王别姬》,霸王告诉她,她是民国戏子——裴宴之!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段梦中的记忆,自己不是早已忘记了吗?怎么会,突然想起!难道,这件戏服,与之前的那个梦有关系?萧凌笙在心中嘀咕道。
就在萧凌笙来不及细想时,黄衣女子又走了进来,笑道:“三位实在不好意思,由于今天是星期五,梨园关门较早。所以,三位游玩的时间就只能到此,三位可以明天来,明天星期六,一天都开门,保证让三位可以玩到尽兴。”
“哦,没事,那就明天来。”萧凌笙笑着回应道。
语毕,三人退出梨园,回到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