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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国(上) 一百一十

前尘之往生客栈 雪塵殤 7692 2024-11-21 00:23

  北狮国中,陈天裕和薛炎两人骑着两匹快马,在草原上赛马。

  北狮国的草原沃野千里,一碧万顷。远处有大雁徘徊,苍鹰翱翔。而两人骑着马纵横驰骋,英姿焕发。

  两人打马往前狂奔了许久,才勒马停下,信马由缰。两人的马并在一处,薛炎从马上取下一壶酒,豪爽的饮了一口,才道:“痛快!”

  “你们是不是后日一早就要出发回东荒国?”陈天裕问道

  薛炎点点头,“是啊!”

  陈天裕轻叹,叹息中是无奈,是忧伤,她看着薛炎的脸,眼中是满满的不舍,不忍,这一去,便是你死我活,这一去,他和她之间,便再无希望!

  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但出口却只有一句,“薛炎!”

  薛炎温柔的笑,他看着陈天裕,似在等她开口说话。

  陈天裕不悲不喜道:“珍重!”

  薛炎不太懂她的言外之意,便问道:“说珍重做什么?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

  陈天裕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的笑着,笑中很是平静,平静到不起一丝波澜。

  薛炎见她没有解释,便正色道:“天裕,此回东荒国,我向父母禀明婚事后,就回来嫁你。天裕,你等我!等我回来后,你记得,八抬大轿,娶我回家。”

  陈天裕笑着点头,“嗯,好!”

  “天裕,我这次东荒国回来后,你可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娶我,不然,我可不嫁!”

  陈天裕依旧笑着,“嗯!好!”

  “天裕,在你们这边女子娶男子,那男子要穿嫁衣,是吗?”

  陈天裕点头,“要穿嫁衣,如果是名门望族的婚礼,还要戴凤冠,穿霞帔,盖盖头。”

  薛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陈天裕看着远处的鹰,展翅高飞,一往无前,无拘无束,滑翔天际。陈天裕看的心生向往,便道:“驾!”

  说着,打马飞奔,一路向前。薛炎骑着马紧跟其后,两人一前一后,互相追赶,互相嬉闹。

  鹰代表自由、放纵、英勇、胜利。今日的陈天裕就要似鹰一般,让自己自由放纵一次,既是告别,也是了却她的心中所愿。待他日,与薛炎在战场上相见时,他一定会英勇奋战,手下绝不留情,为了景王,她会朝着胜利前去。

  慕之君一人骑着马来到一片树林中,穿过这片树林后,前方一片开阔。那是一个村庄,村庄里有百亩土地,千座房屋。鸟语花香,水秀山明。

  慕之君下马,牵着马往前走去,这村庄就似一座与世无争的桃源仙境,不仅风景秀美,就连里面的人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慕之君刚往前没走两步,远处一个女子走了过来。这女子正是那日在牢中所救的女子。后经慕之君调查,才发现这女子名叫露儿,是一孤女,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一直以来,乞讨为生。后因偷东西被人逮住,因不想被打,还手时误杀了人,所以才会被关地牢。

  慕之君问道:“在这住的还习惯吧?”

  露儿点头,“挺喜欢的!谢谢景王殿下!”

  慕之君轻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明晚,你把所有人召集起来,用你们的时候到了。露儿,你帮我告诉所有人,就说这一次他们为我办事,只要这事办成功了,以后,他们就自由了,他们可以重新做回北狮国的平民百姓,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永远住在这,只要今后不犯罪,朝廷永远不会逮捕他们。”

  露儿行了一礼,“景王,这些时,你待我恩重如山,你放心,你说的话我会原封不动的转告大家。我尽力帮你说服他们,但是,你能告诉我,到底要我帮你办什么事吗?”

  慕之君轻描淡写的解释道:“打仗!这次,我们要去东荒国打仗,此次是为国出征。你帮我告诉他们,若有人敢临时出逃者,杀,若有人怯战者,杀,若有人不战而降者,杀,若有人敢背叛我者,一样要杀!但是,若此次出征,在战争里活下来的,在战场上拼命厮杀的和为国牺牲的,我不仅给他们自由,我还要赏,能活着的,白银黄金,房屋地契我都赏,若不能活着的,我便会安抚他家里人,让他们的家人后半辈子,一生无忧。”

  “传说中的景王是一个废柴,但今日见到景王,才明白传言不可尽信!”露儿行了一礼,“景王放心!我会一字不差的替你传达的。”

  “有劳!”

  慕之君语毕,便牵着马转身离去。

  夕阳西下,一片树林中,华澈打马,飞奔而去。半路上,一个红衣身影在树林中闪现,华澈勒马停下,就在来不及反应,一个人坐在马后,华澈刚准备动手,只听那人在华澈耳边呵气如兰,极尽妖媚的笑着道了句,“师兄!”

  知道是姜凌竹,华澈全身的真气才散去,心中的戒备也彻底消除。

  “你这又是打哪来啊?”华澈没好气问道

  “打从师兄……”姜凌竹故意拖长音,声音轻盈,他在华澈耳边暧昧而狎昵的一字一字道:“心、里、来!”

  华澈叹气,命令道:“坐我前面。”

  姜凌竹翻身下了马,华澈伸手,姜凌竹借着他的手一把翻身上马前。华澈打马,“驾!”

  马立刻飞奔往前跑去,华澈一边赶马,一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姜凌竹随口应道:“路过!那师兄呢?师兄走的这条路,是要去往洛阳?”

  “是,去洛阳办点事。”说着,便赶马快了些,“驾!”

  “什么事?”

  “为一个朋友救一个人!凌竹,我赶马会快一些,我今晚就要到洛阳,你坐好了。”

  姜凌竹没有回答他,华澈便又打了几下马,“驾,驾!”

  从酉时赶马到亥时,因赶的太急,马又累倒了一匹。一条宽敞的大道上,华澈与姜凌竹站在地上。

  华澈望了望前方,想着穿过这条荒芜的大道后,就到了洛阳,一路赶来,已经够累了,他可舍不得姜凌竹再耗费真气,施展轻功。于是,便走近姜凌竹,将他打横抱在怀中,姜凌竹被华澈这措不及防的举动弄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姜凌竹很瘦,瘦可见骨,虽是身形修长,可姜凌竹的身子很轻盈,华澈随手一抱,就能抱起他。

  “华澈,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姜凌竹有些不悦道

  华澈施展轻功,纵身一跃,便在空中移形换影的飞了起来。

  “穿过这条道,就到了洛阳了。”

  姜凌竹辩解道:“我又不是女人,身子没那么娇弱,你别闹了,放我下来!”

  “不放!”华澈直接拒绝道

  姜凌竹没办法,只好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头深深埋在华澈怀中。华澈的腰纤细修长,很柔软也很有韧性,而胸膛却舒适宽大,姜凌竹在华澈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他的心跳。

  少顷,姜凌竹缓缓开口,声音绵言细语,“师兄,到了洛阳门口,记得放我下来。”

  华澈笑着应道:“好!”

  听着回应后,姜凌竹不再言语,只是闭着眼,腻在他的怀中。现在的他很乖,乖的像一只失了兽性的猫,温柔可人。黑暗中,月光下,照耀着两人华澈抱着姜凌竹在空中飞行的身影,仿若月下倒影,美的不太真实。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华澈的武功虽没姜凌竹高,但施展轻功,也是一流的,不一会,他就带着姜凌竹来到洛阳门口。他依言,将姜凌竹放到地面,此时城门已闭,但他两还是施展轻功,偷偷避开城门上的守卫后,进了洛阳来。

  洛阳城很繁华,虽是夜半,但大街上还是长街十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歌舞升平,夜夜笙箫。

  华澈和姜凌竹在大街上边走边看,华澈笑道:“暗闻歌吹声,知是长安路。”

  姜凌竹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的走着。

  两人因为太累,便随意来到一间客栈,小二见到两人,热情招呼道:“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姜凌竹道:“住店!”

  “好嘞,几间房?”

  姜凌竹看了一眼华澈,才道:“一间上房!”

  小二笑道:“好嘞,二位客官,楼上请!”

  姜凌竹自顾自的跟着小二走上楼梯,小二给姜凌竹安排好房间后,华澈才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递给小二,小二连忙道谢:“哟,谢谢客官!”

  华澈推门进房,只见姜凌竹正坐在榻上。

  “凌竹,你只要一间房,你让我睡哪?”

  姜凌竹随口应道:“睡地上吧!”

  “地上?”华澈不悦道:“姜凌竹,你皮痒了是吧?”

  “过来伺候我更衣,睡觉!”姜凌竹毫不客气的命令道

  华澈走了过来,俯下身,静静看着姜凌竹,一身红衣的姜凌竹更显妖孽,一举一动,千娇百媚,在无意间,勾人心魄,一颦一笑,风情万种,妖娆多姿,一身风流的姿态美的浑然天成,看的华澈心头直跳。

  但华澈还是平复心情,悠悠笑道:“凌竹,那要不要我连你沐浴更衣,也一并伺候了?”

  姜凌竹伸头在华澈耳边,红唇轻启,一字一字,轻轻笑道:“华澈,你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

  华澈笑意更甚,他转头出去了。须臾后,两个大汉端来了好几桶热水,华澈让他们把热水倒入客房里屏风后的浴桶中,众人将水倒完后,华澈给了赏银,他们便提着桶纷纷退下了,临走前,还顺手将门关好。

  姜凌竹心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华澈走到床榻边,姜凌竹顿时有些慌张,华澈对他好时,那是千好万好,但一旦发起疯来,除了师傅,那可是无人能挡的。

  就在华澈对他伸手时,姜凌竹本能的打掉他的手,于是,两人就在房中开始了一番激烈的打斗,但为了不拆客栈,两人还是克制了许多,只有动手,没有动用真气。

  姜凌竹修的是内功与剑术,平时与人打斗时,若不靠强大的内力和真气的支撑,姜凌竹根本打不出什么伤害。而华澈他的拳脚功夫较为硬朗,如今只比划拳脚,姜凌竹就会差华澈很多。

  两人在屋中过了二十招,二十招后,姜凌竹败下阵来,华澈趁着他还没有缓过神来时,一把点住姜凌竹的穴道。

  姜凌竹顿时全身动弹不得,华澈一下解开姜凌竹的腰带,姜凌竹顿时急了,阻止道:“华澈,你要干什么?住手!”

  华澈置之不理,充耳不闻,继续帮姜凌竹宽衣,姜凌竹看着自己的衣裳被华澈一件件脱下。

  他气急败坏,怒道:“华澈,别发疯了,给我住手,不许脱我衣服!”

  华澈依旧没理他,直到最后一件衣服被脱下,姜凌竹光着身子。这身子冰肌雪骨,天生尤物。身体比玉还要光滑,比雪还要白静,腰间软弱无骨,细长似柳,皮肤细腻,修长的脖颈美如瓷,一双比女子还细的大长腿上洁白无瑕。

  华澈立刻就将姜凌竹打横抱起,姜凌竹虽被点了穴道,但依旧不老实的挣扎起来,他气的破口大骂道:“华澈,你这个混蛋,你不是人,你放我下来,华澈,你就是个王八蛋……唔……”

  话还没完,华澈便一把吻住了姜凌竹的唇,堵住了他后面要骂的话。

  一边吻着他,在他口中不停索取,一边抱着他走到浴桶边,将他放进水中,水花四溅。

  他这才松开姜凌竹的唇,姜凌竹稳了稳情绪,没有再骂他了,但也撇过头去没有理他。

  “怎么不骂了?”华澈笑着问了句。

  华澈又是那般高高在上,傲气凌人的样子,不紧不慢,不温不火的一字一字道:“跟疯狗置气,浪费口水!”

  华澈没有理他,解开了姜凌竹的穴道后,转身离去,他边走边道:“我去办点事情,你自己洗吧!”

  看着华澈离去的背影,姜凌竹小声骂了句,“还真是条疯狗!”

  语毕,华澈已经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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