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干什么呀。”
柳之雪给的能有什么好东西,好东西才舍不得给我呢。先皇有神仙保命丸,活到了29岁高龄。哼,什么神仙保命丸,我看是伸腿瞪眼丸吧,估计现在已经身种两种剧毒了。落到他手里,想解毒只怕更难了。我头靠在枕头上,生无可恋。
“他还有说什么吗?”我努力回想气晕前柳之雪对我到底说了什么,却死活想不起来。
“柳公子说要娶你为正室。”
“啥?!”伸腿瞪眼丸呢?来来来,多给我几粒,我表演个当场去世。
“爹也同意了?”
“当然啦!老爷对柳公子特别热情,直留他到议事厅畅谈一宿呢。”
“只怕是被柳之雪谈条件谈的失眠一宿吧。”
“郡主!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人家柳公子是真心诚意的。”
“小娥,你还是给我熬两碗鹤顶红来吧,让我死的痛快点。多放点糖。”
“郡主!你怎么能对柳公子这么大敌意呢?”她抹着脸上的小米粒,转身从桌上拿来一副合欢庚贴扔在我身上:“郡主,你不要再对柳公子这般了!”说完如受了天大委屈般跑了出去。
我看着那熠熠生辉的庚贴,对柳之雪男主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五马分尸。茶几那件事一闹只怕全大梁的人都知道我是只如饥似渴的“破鞋”,不仅破鞋,按高僧话说还脑袋缺根弦,按萨满巫师话说,我身体里有邪祟恶灵。甭管咋着,反正我和霍家的名声是毁了,而此时此刻他挺身而出娶了我,这什么行为?活雷锋啊!感动大梁十大人物!
瞧瞧瞧瞧,不仅大梁看客,不仅霍家满门,连小娥那虎丫头都站到他那边,可以想见这人心收买的。这波操作真是妙啊~
大家都忘了明明是他先找我退的婚,现在装好人。柳之雪啊柳之雪,你就是个腹黑小白脸。
我刚腹诽完,还没容我想到应对之策,突然感觉颈间一阵冰凉——哦,这该死的熟悉感。
“我王台吉呢?”
台、台、台、台几?妈呀我给他忘了,小娥,小娥你回来!!!
四
我带着板凳,不对,他好像叫诺什么?算了还是叫板凳吧。
我带着板凳来到当日浸猪笼的河岸边,瞅着河中央漂浮的笼子里的半截袖子静默。
“亲,都泡浮囊了,还要吗?”
“不会的,台吉受天神护佑,才不会惨死这区区沟渠之中。”
“沟渠?大哥,这可是一条大河波浪宽啊。”
板凳的脸色灰暗铁青,青筋暴起完全不像一个十三四孩子的模样,说他下一秒吃人我都信,为了防止他生吞了我,我想到恶毒的一招——把他骗下河,我去喊救兵,他要是没溺死就抓起来严刑拷打让他看看我身上的毒到底解了没有。
说干就干!
“板凳、不不不,好汉,我也觉得你那个什么台几那么英明神武,怎么会死在这呢,与其在这猜测,不如,不如,我们把那个人打捞上来看看不就知道?兴许是哪个不长眼的人路过,哎正好看到河里有个笼子,他就想要,就想要,一不小心落水而亡呢?”
见板凳好像真听进去了,我继续道:“这么滴,你去捞他,我在岸边给你放哨,反正我也中着你的毒呢,你也放心是不是?”
板凳点点头,一脚把我踹进了河里:“你下去我更放心。”
该死的板凳,这智商是十三四岁小孩子该有的吗?有机会老娘非得把你锯成木片!!!
在他鹰一般的注视下,我愤恨的狗刨到笼子边,嘴里念着能想起来的所有佛经道语希望别让我看到的场面太恐怖,我腾出狗刨的一只手轻轻抻了抻了下那只袖子。
“快点!”
“知道啦,催什么催。”这个死小孩,以后我一定要让你尝尝什么叫五年中考三年模拟。
我发狠使劲一抻那只断袖,袖子下面竟然开始冒泡,这几个意思?
只见一颗巨大绿色的头颅逐渐浮起——“啊!!!”我惊的脚底抽筋突然呛水,救命咕噜咕噜救命......
意识又开始模糊了。
就在我难受的要死的时候,一只有力的东西绕在我的腰间,将我带出了水面——难道,绿色大头长出了触角???还是让我死利索点吧,什么触角控巴拉巴拉恶心的东西还是不看了。
“还不能睁开眼睛吗?”伴随着低哑又性感的声音,一只粗糙的大手为我抹去了眼窝处积起的河水。
我睁开眼睛,阳光从茶几的头顶照下来,仿若披荆历血的战神镀上了一层佛光。如此热烈的阳光下,我才注意到茶几的眼瞳原来是深深的墨绿色,少了那日的狠厉,眼底竟有些潋滟,配合着湿润的发丝,舒张外展的斜方肌连着那宽阔的肩膀,真真女人见了春心荡漾,男人见了自愧不如。
那天在床上我怎么没瞧出他这么可口呢,口水不自觉的从嘴角流下。
茶几的两个眉头离得有些远,加之立体的五官,有种不怒自威的疏离气场,此刻他眉心微皱,抹去我嘴角的口水。
我正犹豫要不要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勾引一下他,只听砰的一声,一记如来神掌拍在我后背,震得我五脏轰鸣。
“你——干嘛了啦!”我一边吐血一边没控制住发出了台湾腔。
“水都吐出来就好了。”
大傻子,那是馋你身子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