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穿书后,全家都是反派,我怂了吗!

正文 第85章:男主他爸!

  五菜一汤,油焖春笋,笋干炒鸡,凉拌椿芽,韭菜炒鸡蛋,蘑菇炒肉片,还有鲫鱼豆腐汤。

  卫殊第一次觉得楚兰枝做菜做得多了。

  许珏尝了一口油焖春笋,脆爽的口感一下鲜到了舌头,他又夹了一筷子凉拌椿芽,这味道更绝,一口下去全是椿芽原汁原味的鲜嫩多汁,他经不住一连三点头。

  年年坐在他边上,凑过来小声地说着,“我娘做的饭菜比宫里御厨做的都好吃。”

  许珏又夹了一筷子椿芽,低声问他,“谁说的?”

  年年掩嘴道:“我爹爹说的。”

  许珏看了眼对面坐的卫殊,忽而笑了声道:“是比宫里御厨做的好吃。”

  他在说完这句话后,瞧见那几个团子从扒饭的碗里抬了头,看他的眼神都友善了许多,别提多蠢萌了。

  周家娘子耳尖地听到这句话,放平手中的筷子道:“许公子吃过宫宴,那可是大人物呀。”

  许珏淡笑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卫殊:“许公子的许,是京师世家许太傅家的那个许?”

  “哟,这回怎么知道了,那一早我上学堂自报家门时,你又为何装作不认识我?”许珏调侃道。

  “世上那么多许珏,谁知道你是哪个许珏。”卫殊说得理所应当。

  四个团子见卫殊甩了眼神过来,纷纷点头称是。

  这话唬弄别人还差不多,糊弄他就差远了,许珏不是他两三句话就可以打发得了的,他难缠得很。

  “能在书法绘画上有所造诣,又能与你卫殊齐名的许珏,这天底下你再找出来一个试试?”

  卫殊看不惯他这副傲慢到不可一世的嘴脸,当即下了他的脸道:“没有。”

  许珏不免洋洋得意了起来。

  “我说的没有,是无人能与我齐名。”卫殊凉薄道。

  钱团子一口饭笑喷在了宋团子的脸上,宋团子木着脸,他忙伸手给宋团子擦脸。

  楚兰枝夹了一筷子鲫鱼进卫殊碗里,她递了道眼神过去,怪他屁话一箩筐,都不让人好好地吃饭,“吃鱼时少说两句,容易卡喉。”

  卫殊扯了扯嘴,看着碗里那块鱼肉,勉强动了下筷子。

  周家娘子没怎么听懂他们的谈话,但她懂得瞧人脸色,知道卫殊不待见许公子,任由他们这般谈下去,这顿饭也别想吃了,“许公子家里是做什么的?”

  “祖上世代教书,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许珏对着一个农妇,没了和卫殊的争锋相对,语气里尽显谦和。

  “那就是读书人,听你说话就知道你有学问,”周家娘子笑得一脸的和善,“家中可有娶妻,膝下有无孩子?”

  楚兰枝给周家娘子递了道眼色,周家娘子没接住,她想说人家买胭脂水粉带回去,家中能没个娘子,刚要开口替许公子解围,一筷子韭菜鸡蛋便塞进了她的嘴里,堵得她话都说不出来。

  她怨念地看了一眼卫殊,他慢条斯理地吃着碗里的那块鱼。

  “家中娘子早逝,膝下尚有一子,我儿唤作许隽。”许珏回了周家娘子的话。

  许——隽——!

  祖上世代功勋,家中有人高居太傅之位,京师许家独子,其母早逝名叫许隽的,这不是妥妥的原书中的男主!

  平地一道雷,劈得楚兰枝外焦里嫩,她再看许珏,许是他儿子的缘故,眼前这人的形象越发地伟岸了起来。

  卫殊冷笑了一声,楚兰枝回过神来,低头嚼着嘴里的韭菜鸡蛋,脑子里余震未消,她嚼不出个味来。

  周家娘子又问了,“许公子的儿子今年多大了?”

  许珏淡淡地道:“十三岁。”

  卫殊上下扫了他两眼,“看不出来,许公子都快三十好几的人了。”

  此话一出,一桌人都跟看瞎子似地看着他。

  “我虚岁还不到三十,”许珏咬牙挤出了声音,“你孩子看着也不小,想来比我也差不了几岁。”

  卫殊一本正经地道:“过了二十,差得不是一般地多。”

  楚兰枝清咳了两声,这厮的二十二还是二十三来着,还在这里装嫩,她都听不下去了。

  周家娘子招呼着一桌人,“都别说了,吃菜喝汤,一桌菜都晾凉了。”

  许珏要不是看在楚娘子厨艺的份上,非得拿话掐死他不可。

  一顿饭吃下来,好在相安无事。

  卫殊往茶杯里注入七分开水,投茶进去,以前看着茶叶舒展下沉,不论再怎么烦躁的心情,他都能平和下来,偏偏这次不能。

  他怨怒地看着许珏,对方也正轻蔑地看了过来。

  “卫殊,这书法你比还是不比?“

  “不比。“

  卫殊不待他追问,话便脱口而出,“我不想在神坛上踩着你,还脏了我的脚。“

  许珏挑刺地骂回去,“你都没赢过我,谁允许你上的神坛?“

  “我不是一直在神坛上么,不然你怎么找的我?“卫殊轻忽地笑了起来。

  楚兰枝见他尽往自己的脸上贴金,都快闪瞎她的狗眼了,她丢不起这个人,右手托起了下颌,愁苦地说了句,“我牙齿酸疼得厉害。”

  卫殊看也不看她一眼,冷道:“忍着。”

  “不行,我得去含一口盐水。”说完,楚兰枝起身逃去了厨房。

  见师娘跑路了,几个团子也想走人,奈何先生的眼神压了过来,他们缩着脖子,只好窝在条凳上捧场听着。

  许珏偏头看着院子,良久后才平复了心情,他转过头来,冷清道:“单论书法,我别的本事没有,在外游历了这些多年,还是从大师手上学到了一些皮毛,黄公的架构留白,沈卿的用笔肆意,刘半山的虚藏锋芒,我的字集百家之长,你呢?你不敢比就是怕输,说白了就是固步自封。”

  “这就是你的字人人可仿,我的字无人能及的缘由。“卫殊怼了回去。

  岁岁没见过这么夸自己的,她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底气,让他们这么臭屁烘烘地说话,她实在是听不下他们吹牛了,索性向后一推椅子,她风一样地跑回了屋里。

  随后所有人起身,逃似地离开了堂屋。

  单单留下了卫殊和许珏,面对面地在那里死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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