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7章 女一号的圣母婊人设,崩!
桃栀望着雪盈,一副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的表情。
雪盈失笑:“罢了,孟飞菲倘若懂得这个道理,就该知道如何下手最能刺激阿沁,而不是傻不拉几地跑去勾引他,真当自己是女主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嘛?嘁!”
雪盈一句“嘁”,让桃栀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逗比雪盈。
桃栀缓了缓情绪往前走了两步,从她手里取走了那颗珍珠。
“去吧去吧,我还要再闭关一段时日,如今我就是个筑基期的渣渣了,辟谷都辟不了了,你记得每隔五天给我送一头小乳猪来,可别把我饿死了。”雪盈打发了桃栀后,继续入定。
她的脸色虽然还是疲倦且虚弱,但她眉目飞扬,是十分满足欣慰的心情。
桃栀见她当真就这么入定了,再也不搭一句腔,只好悻悻走了。
走之前,她把自己储物袋里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留下了,包括一个她在狐狸村集市上买来的布娃娃。
女孩子应该都喜欢吧,桃栀自己还没玩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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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栀从后山洞府出来后,在回沁竹苑的路上遇上了魑魅魍魉。
这四只狐狸崽子居然被人吊在树上,还是倒挂的姿势。
绳子被下了一道非桃木剑无法砍断的禁制,她们一时逃不脱,嗷嗷哀叫无人理会。
桃栀怒问路过的陆仁甲:“谁干的?”
陆仁甲也是一脸无奈:“小菲干的,说是这四只小狐狸吃了她养的小鸭子。”
“小鸭子好吃!”
“我们本来就爱吃小鸡小鸭小兔纸!”
“那是灵智未开的小鸭子,为什么不能吃?”
“就是!饭堂里不是天天提供各种鸭嘛?酱鸭、烤鸭、卤鸭、椒麻鸭……”
魑魅魍魉你一言我一语,听得桃栀垂涎三尺。
她忙抹了把哈喇子,喊陆仁甲帮忙把狐狸崽子们放下来。
“我早试过了,我解不开这绳索。”陆仁甲愁苦道,“非得是小菲的那柄桃木剑可以劈开。”
“我要召唤主人了!”
“我也要召唤主人了!”
“让我先召!”
“上次就是你召的,这次换我来!”
魑魅魍魉连求助赫连宇都要争闹一番,桃栀的小脑壳被吵得嗡嗡响,厉喝道:“都给我闭嘴!在这里等着,我去取桃木剑!”
她噔噔噔跑回沁竹苑,然后发现天下雨了。
准确的来讲,是沁竹苑下雨了,就下在这一小片地方。
雨幕中,孟飞菲正在安葬那只她从狐狸嘴里抢回来的小鸭子。
下雨把沉痛的气氛烘托得恰到好处,孟飞菲一边哭,一边在院子里刨了一个坑,准备埋了小鸭子。
入土是需要仪式感的,孟飞菲跪在那儿念念有词,忽然看到一群路过的小蚂蚁,赶忙撑开一柄伞,戚戚说道:“你们是来给小鸭子送最后一程的吗?谢谢你们的善良,但是别被雨水淋湿了,我给你们打伞吧。”
这一番蜜汁操作,差点让陆仁甲跪了:“小菲这是吃错药了?”
毕竟“白尘”昨天在山门前发过期丹药,好多弟子吃坏了,连窜稀都在排队。
桃栀满目嘲讽地摇了摇头,老神在在地回了一嘴:“她这是在凹她女一号的圣母婊人设,给蚂蚁打伞……呵,她怎么不给珠穆朗玛峰修电梯去呢?”
陆仁甲挠了挠头:“小桃桃,你说的每一个字我仿佛都听过,可为啥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呢?”
“所以说陆师兄还需要勤加修炼呐!”
“是是是,小桃桃说的对。”陆仁甲笑着想挠桃栀的脑袋。
远处突然传来晏沁北的声音:“宝宝!”
陆仁甲猛地缩回了手。
上一次大师兄这么喊小桃桃,也是这副“莫挨老子家宝宝”的冷漠嘴脸。
陆仁甲识相地溜了。
桃栀颠颠儿地朝晏沁北奔去,路上踩死了一地的蚂蚁。
孟飞菲的哭戏一下子就飙起来了:“小栀!你怎么忍心踩死这么多可爱的小蚂蚁呢?它们正在为小鸭子默哀啊!”
“哦?”桃栀回眸,表情冷峭,“那要不然你就别在地上走路了,往后都从空中飞,可飞的话也容易撞死小飞虫、小蝴蝶、小麻雀什么的,你想怎样咯?还有你这只小鸭子……”
桃栀忽然伸手,指尖窜出一条火舌,须臾就把那坑里还没盖上泥土的小鸭子给烤成了灰。
“火化比较好,土葬的话,容易被我师弟刨出来!”
师弟·梁安:“妈卖批啊我又不是狗!”
看着一秒变灰烬的小鸭子,孟飞菲呆住了。
晏沁北也眯了眯眼:小桃桃这放火的本事哪里学来的?
他们当然不知道,桃栀现在有了凝聚池桦半生修为的珍珠,姑且就叫它玄冥珠吧,放一簇小火焰那不是小意思嘛~
“小栀,你怎么一点善念都没有?”孟飞菲缓过神来,双眸氤氲水汽,怒瞪着她,又伤心又气愤。
她这站在道德制高点教育别人的本领,简直绝了。
“你有善念?”桃栀反问,“你把赫连宇家的四只灵宠倒挂在树上,万一人家旖旎山的找上门来,挑起两山之间的矛盾,你承担后果?”
孟飞菲的眸底晃过一抹怨毒:赫连宇的这四只狐狸到处与人说她和周子洛怎样怎样,她早就想教训她们了,今天没有撕烂她们的嘴,还不是为了稳住自己的人设。
“有这样的事?”一旁看戏的晏沁北忽然开口问道。
孟飞菲当即蔫了,委屈劲也上来了:“师父~那四只狐狸诽谤我,我才小小地惩戒了她们一下下,我没有恶意啦!我对小鸭子、小蚂蚁都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伤害她们嘛!”
她确实在晏沁北的眼皮子底下表演了一出“厚葬小鸭子”和“给蚂蚁打伞”的幼稚戏码,可这些在晏沁北看来,跟疯了没区别。
“现在就去把人放了。”晏沁北吩咐道。
他话音刚落,才离开没多久的陆仁甲忽然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这一次是满脸的慌张与焦炙:“不好啦!大师兄,我刚才又去看了眼小狐狸,最小的那只好像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