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菜不小心切伤的,等下就好了。”
“一边待着去,这里我来。”景湛抓着她的两边肩膀,把她往厨房外面推。
“你行吗?”沈清秋挑眉。
“你能换个问法吗?”
沈清秋翻了个白眼,“你能把菜切好吗?”
“不能,但是我能保证不切到手。”景湛又向她的伤口处瞥了一眼。
沈清秋讪讪地站到一边,“不行说一声,我手还没废呢。”
景湛呵呵两声。
“你还是留着你的手数钱吧,银行那么多钱,以前好歹能数一数,手废了,你就只能看了,啧。”
沈清秋还是选择出去,景湛这张嘴今天磨了不成,锋利得要死,比淬毒还厉害。
“诶,这是什么东西?”沈清秋看到茶几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问景湛。
“你自己打开来看看。”
刚刚杜唐给他送过来的,这么一盒东西,千把块钱,要不是花在沈清秋身上,他还真觉得贵。
那啥,他妈除外哈。
盒子是红色的,上面是某品牌的Logo,沈清秋刚刚只看到了盒子,这下不打开也大概猜的到是什么东西了。
一边拆开盒子,一边说,“你买这么贵的东西干什么?”
“上次看你口红用完了,让熟人带了一套,你看看喜不喜欢。”
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了口红的诱惑,尤其是这种大牌口红,沈清秋还真不是什么“清高”的人,不得不承认,她对这盒东西确实动心了。
不过也知道这东西的贵重,重新盖上,“我可买不起啊。”
景湛眼皮子突突的跳,这女人什么脑回路,买来不就是给她的,不然他用?
“沈清秋,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除了你还有别的女人吗?”
这种喜悦的心情是造不了假的,沈清秋知道景湛只喜欢她,说不高兴是假的。
但嘴上还是要说两句的。
“那谁知道……”
景湛咬牙,放下菜刀,向沈清秋走去,拿起茶几上的盒子,皮笑肉不笑,“对,我还有小蜜,这不是给你的。”
沈清秋一噎,脸痛脚也痛。
“……”
景湛从盒子里拿出一支口红,“你想要?可以啊,一支换一个吻,划算吧。”
沈清秋撩起头发,笑得妖媚,走到景湛身边,踮起脚,凑到景湛耳边,“你在想屁吃!”
看来这是恢复活力了。
景湛跟在沈清秋后面走了两步,晃了晃手里的一支口红,“真不要?”
“不要!”
沈清秋继续走,景湛继续跟,直接把口红放到沈清秋的眼前,“真的?”
“真……”沈清秋闭了闭眼,再睁开眼,脸上挂了一抹笑。
对不起,景湛捏住了她命运的咽喉,他手上那个色号她馋了好久了,至今放在购物车里没有清空。
豁出去了!
吧唧一声,沈清秋在景湛脸上亲了一口,迅速离开,伸出手,“给我!”
“自己过来拿。”景湛好整以暇地等待她过来。
一步,两步,一拉,两个人的唇瓣印在一起……
直到沈清秋快要喘不上气了,景湛才松开她,点点她的嘴唇。
“欺负我读书少?这才是吻,懂?”
景湛将口红塞到她手机,潇洒地离去……继续切菜。
沈清秋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声音也发不出。
那个吻的感觉还很清晰,以前两个人也不是没有这种深吻,可沈清秋一直觉得这是正常的需求,仅此而已。
可是刚刚,沈清秋感受到了悸动,扑通扑通的心跳,发烧的脸颊,还有对那个吻的回味。
咦~不想了不想了,沈清秋摇头,这都是口红的原因,没错,就是这样!
“吃啊,愣着干什么?”景湛给沈清秋夹菜,“我可是照着你平时的方法炒的菜,不好吃可不是我的问题。”
不要脸,沈清秋死死地盯着景湛,戳着碗里的米饭粒,“不要脸。”
“咳咳……”
啥?
景湛被呛了一下,赶快喝两口水压一压,调整表情。
“要脸干什么?要脸你会上钩?”
沈清秋彻底说不出话来,经过今天,她算是知道了,以前她能在嘴上功夫上占便宜,那完全是景湛让着她。
她有一种从今天开始自己地位要降低一个等次的感觉。
“那我还应该谢谢你?”
景湛仔细地想了想撑着下巴,“你要是坚持要谢,我也是会接受的。”
啊!
沈清秋抓狂,她接不下去话了。
算了,吃饭,吃饭。
某大排档,浓浓的烟火味冲散了夜晚的冷寂,一男一女围着一个小圆桌相对而坐。
“来喽,你们的烤串还有啤酒。”
“谢谢。”
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声音温柔,桌上的半卷纸全被他抽了出来擦桌子。
“你这老毛病什么时候改改,来都来了,你还嫌这嫌那的,烦不烦。”
“聂梦瑶,是你说要来这的。”
“严越,你……”聂梦瑶抓起手边的包,叹了口气,又放下,“不和你计较,说正事吧。”
“什么正事?你又换男朋友了?呵呵。”
聂梦瑶瞪了他一眼,“神经病。”
“让我想想啊,你交往最长时间的一个男朋友是五个月,诶,不对,好像是那个校草吧,多久来着,哦,对,一年!”严越用纸包着烤串的签子,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满满的香料味让他皱起了眉头。
聂梦瑶却毫不在意,拿起来就吃,这个形象和她的穿着打扮着实有些不符。
“沈清秋在XX银行上班。”
严越手一顿,笑道,“我认识这个人吗?”
“认不认识还不是严公子说了算,听说你们家的煤矿产业要转型了?怎么,不念着老朋友的一点好?”聂梦瑶哼笑。
“老朋友?呵,前女友还差不多,分手费不是给过你了吗?不够?”
两人你来我往,谁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可是谁都不挑破。
“够了,哪能不够啊,封口费就够我吃喝玩乐一阵子了,何况再加上分手费呢。”
严越重重地把烤串扔回油腻腻的盘子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干净手,起身。
“老方法,联系你该联系的人,要多少和他说,不要再烦我。”严越勾起聂梦瑶的下巴,“不然前女友我也不会给面子的。”
聂梦瑶并不怕他,反而抓住了他的手,“面子算什么,只要里子还在,是吧,严公子?”
“哼,不要得寸进尺!”
聂梦瑶甩开他的手,“知道了,你走吧。”
“你慢慢吃,五分钟后,你想见的人会从这里经过,啧啧,老情人见面,想想就很刺激。”严越啧啧摇头,眼睛眯起,苍白的脸显现出一丝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