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娄馨点点头:“你不知道我三哥的脾气,他要是死缠烂打起来,就是娘也没了法子。三哥说若是帮不了你,还不了这个人情,他都无言活在这个世上了,娘也是没办法加上本就与冯夫人有些交情,便就只得跟着来了。”
冯绮雯见娄馨就是这一通说辞,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的,心里也不信。
不过好在现在娄夫人来了,冯绮雯想借着这个机会,直接脱离杨家。
若不是等娄夫人走了以后,杨家有的是法子留住她们。
那边冯绮雯跟着娄夫人杨氏都走了,杨老夫人气的面色铁青,她正打算把杨氏她们全给收拾了,打算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却没想到竟是出了这档子事情。
看着杨玄琰忍不住开口道:“老爷,你可知道刚刚冯绮雯那个丫头如何说妾,她说妾只是老爷的妾,并非妻,还说要上衙门口告老爷以妾抬妻,犯了大燕的律法,要叫我们都没得活啊。”
杨玄琰看着屋子里乱的,拿着棍子愣在一边不知道该干嘛的家丁,和一堆粗使婆子。
顿时脸一沉:“你们都出去。”
立马一溜的下人,全都打门口出去了,谁也不敢待在这屋子里。
便就只剩下杨老夫人和两个儿媳。
杨玄琰看着她们,心头说不出的恨铁不成钢:“你们太糊涂了!”
“老爷...”杨老夫人闻言开口都带着些哭腔。
若是真没点本事,当初也不可能从妾爬到妻的位子,别看这一把年纪了,当着杨玄琰的面却是说哭就哭的出来。
只是这次杨玄琰没有理会他,只要一想到在娄夫人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人,传出去还不知道旁的人要怎么笑话他们。
当即恶狠狠的道:“你想着把他们娘仨直接弄死就完了么?别忘了今个绮雯刚去了雁西湖赴宴,现如今大家都知道她住在杨家,若是她在杨家死了,我们谁都别想好过。雁西湖上二丫头的事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我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回来,就是听到你们在雁西湖宴上做的蠢事。章夫人直接让章大人去王爷面前告了一状,现如今王爷已经大怒,你们还在家里如此对待他们母女。若是慧茹真的带着孩子走了,没办成王爷的事,你们一个个都等着死吧!”
说着看着大夫人,真的是眼珠都红了:“你女儿今天可是把整个杨家的脸面都给丢完了!”
“老太爷,这都是冯绮雯那个死丫头下了黑手,若不然该落水的是她!”杨大夫人赶紧解释。
却是被杨玄琰狠狠的瞪了一眼,顿时不敢说话了:“被她下了黑手,你们都是没脑子的么。你女儿若不是有这个私心,能落到别人手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院子里都打着什么心思。心里巴巴的想攀上章家的亲事,今天我就把话给你说明了,都给我死了这条心。咱们杨家的女儿,给人家当丫鬟,人家都看不上,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情,省的日后王爷怪罪下来,谁都担不起!”
而后想了想,对着杨老夫人道:“找个庙把二丫头送进去,就让她在庙里待着去吧,章家自然不会给章闻仲娶了她的。这是还得给章家保住面子,到时候章家上门提亲,就说她没脸见人去庙上做姑子了。”
说着杨玄琰看着这些人拂袖而去。
杨玄琰这通话可是把杨老夫人跟杨大夫人给骂傻了,杨大夫人愣了愣,登时坐着地上就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彤儿啊!”
杨仪彤的心思他们知道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自打当初在冯家瞧见过一次章闻仲,这杨仪彤便是一门心思瞧上章闻仲了。
等听说章家要求娶冯绮雯,更是恨得牙痒痒,恨不能直接弄死冯绮雯自己顶上去。
仗着杨老夫人偏疼她,又是哭又是闹,又是不吃饭的。
最后杨大夫人这才出了一主意,说等冯绮雯嫁到章家去之后,就让杨仪彤去给冯绮雯作伴,在章家住一段时间。
到时候近水楼台,能不能得手只能看杨仪彤自己的了。
对于杨老夫人来说,进门是不是妾倒是没多大要紧的,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从妾这个位置爬到妻上去。
只是没想到杨仪彤在雁西湖旁,竟是没脑子,着了冯绮雯的道了。
此刻被杨玄琰这么一骂,顿时都恨毒了冯绮雯。
冯绮雯自是不知道这些的,陪着娄夫人到了前厅。
娄夫人和杨氏在前厅落座,自然有人沏了茶端上来,随后屋子里站着四个丫鬟伺候茶水,说是伺候茶水谁还不清楚,这是听着她们在说什么呢。
杨氏看了看没说话,倒是冯绮雯见着她们道:“你们都下去吧,娄夫人向来不喜欢这么多人跟这伺候着,莫要惹了贵人不悦。”
闻言四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话。
也不知道该不该下去,就都站着。
娄夫人见此笑着道:“真没想到,这杨家竟是这般规矩,倒是叫我开眼了。我倒要去问问杨老太爷,这可是杨家的待客之道,还是故意针对我才如此的。”
说着就站起身来。
杨氏这才拿眼扫了一眼四个丫鬟,厉声道:“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去门外候着,有什么事自然会叫你们的。”
看着娄夫人都站起来了,四个丫鬟再也不敢留着,若真得罪了娄夫人。老太爷自然不会找杨氏的麻烦,她们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是。”应了声都退了下去。
等屋子里没了旁的人,娄馨这才看着冯绮雯很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在外祖父家就是这样的待遇么?我就是进宫也没有遇到这样的。”
闻言冯绮雯心中叹了口气:你进宫都没人敢对你无礼,那是因为皇后疼你,杨家连着杨氏都不当主子,还有谁会把她当主子。
若不是为了冯家那张丹书铁券,只怕当初她们回京,杨家这个门都进不来。
只是这话不好当着娄馨的面说,便只能笑笑。
随后对着娄夫人深深拜下。
娄夫人见此轻声道:“绮雯,你这是作何?”